第一百四十四章 保外就医

“咳咳咳……”

“蕊蕊,你怎么了?”白乔把苏蕊送自己的怀抱里捞出来,上下打量着苏蕊。

只见苏蕊的领口被拽变形,此刻正松松垮垮的挂在苏蕊的脖子上,漏出的肩膀上也满是淤青。

头发上挂着米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灰色的东西,嘴角甚至还有脏污,鼻血也止不住。

白乔越看心越沉,她不住的摸着苏蕊的脸。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对不起……”她想要收紧胳膊,紧紧抱住这个看起来像是要碎掉的孩子,又担心火上浇油把孩子弄碎,不敢太用力。

苏蕊埋在她的胸前,头顶上传来阵阵温热。

白乔怀抱里,苏蕊得逞地笑了笑,今天她一定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蕊蕊你怎么了?”白乔感觉苏蕊像是脱力了,在她的怀里止不住的下坠。

苏蕊倒在地上,任凭白乔怎么拍她都不醒。

“蕊蕊!蕊蕊!”

医护人员很快进场把苏蕊抬到了医务室,简单的检查后确定苏蕊只是受到惊吓晕倒,白乔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明明说安排好了一切,苏蕊不会被欺负,要不是我看到,是不是她死了我都不知道!”白乔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敢想自己今天要是不来看苏蕊,苏蕊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这……”典狱长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明明记得昨天见到苏蕊后,就已经再一次强调吩咐下去,让人看着,不允许任何囚犯再靠近苏蕊,伤害苏蕊,甚至还播放了广播亲自下令,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见典狱长支支吾吾,白乔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苏蕊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会死的。

她要把人接回去,但……回去还是要和他们商量一下,不然家宅不宁。

“我会让我的律师办理保外就医手续,带她出去接受治疗。”白乔不容置疑地对典狱长说,“至于你们的失职,我也会追究。”

就算没有她的吩咐,监狱里发生如此严重的欺凌事件,作为管理者的典狱长也逃不掉责罚。

典狱长面如死灰。

苏氏集团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开,没一会就办理好了一切事宜,在这过程中,苏蕊紧紧抓着白乔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依赖和信任,似乎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白乔把她妨在苏北仑的医院,让苏北仑照应着,自己要先回去跟他们通一下气。

白乔交代好一切,不舍得看着病床上的苏蕊。

“妈妈,妈妈救我……”苏蕊低声啜泣。

白乔立刻来到病床前抓着苏蕊的手:“妈妈在……不要怕妈妈在!”

受到安抚后的苏蕊慢慢平缓下来,白乔守候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

很快,苏蕊就睡着了。

白乔见苏蕊睡了,火速回到家里。

刚到家,就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引起苏北墨的注意。

“妈,这一大早的你去哪了?”苏北墨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见白乔十分疲惫,不解的问。

“女子监狱。”白乔回答。

“妈,你去哪干什么?”苏北墨皱着眉,他不明白为什么白乔会突然想起去看那个白眼狼。

“你是因为北仑说她在里面过得不好,所以去看她?”

“她在里面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苏北墨一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苏蕊不仅不感恩家里,还因为林檎玉的回归,心生妒忌,帮着外人要搞垮苏家,还想害死爸爸和林檎玉。

他胸口堵了一口滔天怒气,怎么也消不下去。

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白乔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北墨。

“我没有这样想致我们全家人于死地的恶毒妹妹。”苏北墨重重的放在勺子,撞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乔沉默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可是她在监狱真的过得很不好,受了很多罪,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会知错?知错会改吗?”苏北墨讥讽出声。

“北墨,我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我今天去看的时候,她被人按在地上,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她的脸早就被人埋在马桶,让人淹死了……”白乔说完掩面哭了起来。

苏北墨愣了一瞬,他知道白乔有让人好好照顾苏蕊,他知道妈妈放不下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咽不下这么口气,还是安排了人想给她一点教训,,但也只是让她多做点脏活累活而已。

他以为苏蕊在监狱里不会生活太苦,可她居然差点被人折磨死。

“她现在已经在苏氏集团的医院里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看。”白乔把苏蕊在医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妈,你……”苏北墨第一反应是担心林檎玉要是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会很生气。

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苏蕊受了十分严重的伤,白乔万不得已不会把苏蕊弄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面包,出了门,驱车前往医院。

很快,他就来到了苏蕊所在的病房,刚一出现,脸上就结实的挨了一拳。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昏迷!”苏北仑怒吼着,他责怪苏北墨一直不松口,不愿意让他们出谅解书让苏蕊出狱。

苏北墨知道他现在失去了理智,没有跟他计较,唤来门外的保镖,控制住苏北仑。

苏北墨走到苏蕊的病床前停了下来。

床上的苏蕊鼻子被夹子固定着,像是骨折,脸颊上的肉凹陷下去,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还透着青,她静静的躺着看着有点像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

望着苏蕊虚弱的模样,苏北墨的心被狠狠揪住,喉咙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刁蛮却鲜活的少女判若两人。

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犹豫,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床沿,没有触碰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害怕自己不经意间增添她的疼痛。

在死亡面前,一切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