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白净的小脸因动情染上绯红,尤其是被他亲吻过的饱满红唇,裴泽珩看得心头一热,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怀里的小娇儿突然轻吟了一声,裴泽珩下意识看向那双大眼睛。
往日里明亮透彻的大眼睛如今半眯着,雾蒙蒙湿漉漉的,浓密的眼睫毛被打湿,眼角挂着一滴泪。
裴泽珩看着那滴欲掉未掉的透明泪珠,颈间突出的喉结快速滑动,有些渴了。
“唔,王爷,你怀里藏了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裴泽珩醒神,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撅着丰润的小嘴委委屈屈的样子,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下身越发热了。
他微叹了口气,极为克制地低头吻去那一滴扰他心房的泪珠。
“舒舒,我好想现在就把你娶进门……”然后立刻圆房,吃掉白白嫩嫩的小兔子……
温舒舒耳际一麻,那极为沙哑低沉的声音似乎透着一股危险,但懵懵的小兔子太迟钝了,她缩了缩脖子,颇为疑惑道:“为什么啊?”
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幽深起来,但是在触及那双干净又懵懂的大眼睛时,又突然泄气,他伸出大手盖住那双不带欲念的大眼睛,喟叹道:“舒舒快些长大……”
她今年已过生辰,十五及笄,温舒舒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男人这语气就当她还是个孩子,又联想到之前男人一直以来哄孩子的语气,她突然不服气了。
“我生辰已经过了,十五及笄,我已经是成人了,不是小孩子!”
啧,小兔子其实挺固执的,但裴泽珩就尤其喜欢她这个小性子,这小丫头虽然娇气,但又固执像个小古板,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矛盾的结合体,永远吸引着他的目光。
就譬如说温舒舒是书香世家出身,自小受名师教导又有家庭熏陶,按理说会长成人淡如菊自带书香气的温婉女子,但温舒舒不一样,她也爱好读书,也知书达礼,只是性子却有些娇气。
她的性子就如她的长相一般,没有哪一处不娇,她父兄喜爱菊花,她不一样,她喜爱牡丹,一如她的性子,一如她的长相。
裴泽珩觉得她合该是富贵一生,合该被自己宠在手心里。
国色天香惟牡丹,掌心至宝惟舒舒。
“在我眼里,舒舒永远都是个孩子。”
这什么破逻辑,他又不是自己的爹娘,况且日后他俩是要结为夫妻的,作为夫妻就该患难与共互相扶持过一生,如自己爹娘一般。
温舒舒性子拧上来了,她颇为委屈道:“哪有夫妻是这样子的?王爷把我当孩子,是不是……”
裴泽珩忍不住失笑,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那微微嘟起的红唇,颇为宠溺道:“难道是我方才亲得不够多,让舒舒对我产生了怀疑?”
温舒舒想起方才的事,本就红润的小脸越发滚烫,她此时方才察觉身下有异,想起刚刚说的话,登时羞得小脸绯红,一下子埋进男人宽阔又滚烫的胸膛里。
小兔子被大灰狼迷倒时懵懵懂懂颇为可爱,但醒来后那羞赫的娇态亦别有一番滋味。
裴泽珩轻轻一动,将小姑娘羞红的小脸露过来,他凝视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无比认真道:“舒舒,我比你大十五岁,历事无数,这注定我不能把你当同龄人看待。但我爱你,我想以我的方式爱着你。”
“我与你父母同辈,早便过了那种热烈又单纯的年纪,我更喜欢宠着你爱着你,我永远的小姑娘,舒舒……”
从皇宫带回来的暴虐之气早已消散一空,裴泽珩大掌穿过黑压压的秀发,低下头再一次吻住那张丰润饱满的朱唇,脑海里一直思索的南方建堤坝一事突然间有了答案,慧宁大师曾说过的话在脑海里闪过,他想他还是热爱着这方土地,也因为这里有她……
两人温存一会,温舒舒软着身子趴伏在男人怀里,底下依旧炙热,男人的大掌一直轻拍自己的脊背,动作轻柔,温舒舒心里暖烘烘的,又想到方才男人说的话以及这些时日来那无时无刻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小声嘀咕道:“王爷也不怕把我给宠坏了……”
裴泽珩低头,轻轻揪了一把小姑娘粉颊上的软肉,低笑道:“本王不怕,本王就想把舒舒宠坏,宠到舒舒宝贝永远也离不开本王!”
这是裴泽珩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但温舒舒却觉得此时的男人既温柔宠溺又霸道得不像话,她看着他那双溺满笑意的黑眸,心脏扑通扑通跳,她想她比上一秒的她要多爱他一点点了。
怀里的小娇儿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都染上了一抹绯红,裴泽珩双眸微暗,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欲念,哑声道:“舒舒,过些日子便是端午节,我来接你去王府,我们一起过端午,可好?”
被大灰狼迷花了眼的小白兔懵懵的,在那温柔宠溺的目光下愣愣点头,完全把自家娘亲嘱咐的话丢在了脑后。
得到满意答案的大灰狼奖励般亲了亲那双迷蒙蒙的大眼睛,语气极尽温和,“舒舒真乖,亲亲我的宝贝舒舒……”
自因男色误人被诱许下约定后,温舒舒便没见过裴泽珩,这让她既恼怒又心虚,也不知男人怎么来接她,还有爹爹娘亲那,又该如何应付……
但没让她纠结多久,端午前夕,裴泽珩便提礼亲自登门拜访直言端午安康,王府寂寥多时,想把舒舒接过去一起过端午。
温夫人还颇为犹豫,但温侍郎见秦王诚恳又有礼数,且这些时日来极佳的表现,还是让他点头答应了。
“端午过节,未婚夫妻相见也不碍礼数,且舒舒能提前去看看王府也好,两人多培养培养感情,日后日子定也能如我们这般美满幸福。”
温长青在一旁听着父母谈话,忍不住撇了撇嘴,两人还需培养什么感情,当看秦王疼眼珠子似的宠着舒舒,他一点都不怕两人感情会不好。
他只怕老男人太过狗,万一……他家单纯懵懂的小白兔啊!
温长青猜得没错,裴泽珩就是狗,不,不仅仅狗,还是条狼,藏在阴暗草丛里大灰狼,随时能跃起,一把叼住呆萌的小白兔,然后##
待得来日,裴泽珩早早乘着马车来温府,不说温府的人,便连街边的百姓都习惯王府的马车每日来往于温府了,民间百姓都知晓秦王对这个小王妃有多么喜爱了。
秦王府马车停在了温府大门前,门房喜气洋洋俯首行礼,“王爷来了,我家大人夫人都在等着您呢!”
既是温家下人,裴泽珩的脸色稍稍和缓颔首示意。
裴安在一旁暗暗咋舌,爱情真的很有魅力,起码他没见过王爷能对哪家下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一行人刚行至正院,温家人便迎了出来,唯独不见那娇气的小姑娘。
裴泽珩上前扶起欲要行礼的温侍郎,低声道:“日后本王与舒舒成亲,本王也该唤你一声岳父,以后且不必再行礼。”
温家人听罢,脸色越发柔和,虽然这个女婿年纪有些大,但只要待自家小娇娇好,那倒无碍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极为优秀。
温夫人颇为满意地看了一眼未来女婿,略带歉意道:“舒舒那孩子自小爱美,收拾起来便麻烦了些,还望王爷多多见谅。”
裴泽珩对温舒舒耐心多得是,他轻轻颔首,“无妨,是本王来得早了些。”
温长青听得裴泽珩这般说,心底的隐忧稍稍散去,也罢,他家宝贝妹妹这么娇气,想来王爷也舍不得。
一众人移步到正厅品茶,裴安身后的一众下人便将手中的礼品盒有顺序地放置在桌上。
“温大人温夫人温公子,此乃我家王爷备下的小小礼品,祝你们端午安康!”
温家人都脸带笑意,屋内气氛融洽,看着王爷脸上真诚的笑意,裴安突然间觉得以前那个小皇子回来了,心底顿时一酸。
王爷刚失去母后皇兄时宛如一头孤狼,绝望又孤寂,他护佑着身后年幼的小侄儿,一个人报仇,一个人扛起了大越。
十来年裴安就没见他这般笑过,即便在小皇帝面前也没有,他是小皇帝的皇叔,也是小皇帝永远的依靠,但没想到有一天那被王爷护在怀里的幼童会对毫无设防的男人亮出利爪……
裴安闭了闭眼,也好,温家人口简单为人正直又温和,且小王妃又长得国色天香,性子虽娇气却不娇纵,更重要的是能让王爷走下神坛,过上人间快活日子,此婚事极好,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