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正如太子殿下所言,西域所提要求万万不可答应,此乃养虎为患之举!”
“老臣恳请陛下恩准,与西域悍匪决一死战!”
面对右相的坚决态度,令狐风冷笑回应,对右相的话置若罔闻:“我父皇以仁德治国,不愿看到楚国生灵遭受战火涂炭。”
“如果你们楚国执意与我西域开战,可想清楚……”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尔等想要抵挡我西域铁骑,将会付出多么沉重的生命代价?”
他抛出的问题直指楚国无法回避的事实!
那就是在粮草损失的情况下,该如何用大军的生命去填补这个战争的鸿沟?
在群臣之中,左相徐徐走向右相几人,深沉地叹息一声:
“太子,此事还需慎之又慎!”
“如今西域势大,而我朝大军的粮草储备却几乎消耗殆尽。”
“轻启战端,恐怕只会徒增不必要的伤亡。”
“正值休战之际,恳请殿下慎重考虑……”
他这番话语,饱含真挚,显露出对国家兴衰与百姓安宁的深深忧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忠臣!
李不凡斜睨了左相一眼,眉梢微挑,语带讥讽:“左相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与西域议和?”
“难道你认为,一旦我楚国接受西域那一系列苛刻条件,西域就会就此罢手?”
“你对西域竟有如此信心?”
话音落下,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左相,他坚定地迈步向前,面对文武百官。
“当前局势中,首先发起挑衅的是西域,其狼子野心,人尽皆知。”
“西域就像一头贪婪无度的狼,此刻若选择议和,将来再犯,我们又要割让何地?”
“雍州已如箭在弦上,而朝廷之中,竟有人打着以民为重的旗号,实则意图轻易将我朝领土拱手让人于西域。”
“身为忠贞爱国之臣,应思考如何荡平敌寇,而非让我楚国忍辱求全。”
殿内一片死寂,群臣面面相觑,表情各异,显然都能感受到李不凡言语中的谴责之意。
然而,在场的满朝文武竟无人站出来反驳,即便是左相等大臣,虽面色阴沉,也未发一言辩驳。
李不凡再次挺身而出,满脸冷笑:“我楚国自古以来便是中原大国,何曾畏惧过边疆蛮夷?”
“西域进犯,朝廷本当迅速反击,却有朝臣提议忍辱负重,与西域议和!”
“两国还未真正交锋,诸位大人便已有此消极态度,岂非荒谬至极?”
他向楚王恭敬一拜:“父皇,若要议和,也需西域先向我朝乞降,否则不足以体现我楚国的尊严!”
其实,楚王并不软弱,对于两国形势有着清晰的认识。
只是到了暮年,这考虑的便有些多了。
右相几人与公孙术瑜互视一眼,共同上前奏明:“殿下,西域所提要求,我朝应当坚决回绝,请殿下深思熟虑!”
身后众臣亦纷纷跪下附议。
左相眉头紧皱,心中急速盘算,眼见朝廷风向陡变,他欲开口却又止住。
只见楚王轻轻拍击龙案,威严的目光投向西域太子令狐风,蝌蚪两声,这才缓缓说道:
“送西域太子返回驿馆,此事暂且搁置!”
这一决定令群臣脸色微妙变化,显然皇帝不愿接受西域提出的议和条件。
令狐风面色难看,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原本看似板上钉钉的议和,此刻楚国竟然打算抵抗?
他看向左相的眼神中充满了波澜起伏。
随着皇宫大殿外侍卫进来,令狐风冷哼一声,愤然离去:“愿你们楚国好自为之!”
左相脸色阴沉,心道:陛下真的决定开战吗?
但眼
他走出队列,忧虑万分:“陛下,倘若与西域开战,我朝大军的粮草供应将是巨大难题。”
“没有粮草,我朝大军举步维艰啊!”
众臣听闻,都不禁陷入深深的思索。
开赴雍州的大军,所需粮草辎重无疑是天文数字,何况此次出征是要与西域决一死战。
右相几人和公孙术也在绞尽脑汁寻找对策。
但他们深知朝廷每年国库收入有限,既要赈济灾民、维持朝廷各项开支,粮草问题一直未能得到妥善解决。
左相扫视四周,内心冷笑,那些叫嚣开战的人,真到了关键时刻能打起来吗?
他瞥了一眼李不凡,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另外,之前粮草被毁一事,所有罪魁祸首,朝廷必须尽快处置。”
“否则,一旦两国即将开战的消息传遍京城,民心必定会动荡不安!”
即使在此关头,老狐狸依旧不忘借机对付王天胜!
李不凡眼神一瞬锐利,即刻洞穿了左相的心思。
左相依旧泰然自若,轻抚胡须,仿佛在深思熟虑着自己的计划。
“当今天下,这些问题迫在眉睫!”
“依老臣愚见,无论我朝是否选择与西域谈和,首要之务便是先平息内忧。”
“唯有根基稳固,才能专心致志对抗西域外患。”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点头称是,深知不论战或不战,都需先解决眼前困境。
“当今楚国!”
赵行沉稳走出人群,言语坚定有力:“正如左相所讲,目前我朝困于粮草短缺的窘境。”
“而粮草问题虽因朝中奸佞勾结敌国所致,但凡与此事相关的官员,皆为祸国殃民之辈。”
“朝廷务必严惩不贷!”
赵行的矛头直指几个尚书!
“这是自然!”
左相等人借机将王天胜描说成楚国动荡的罪魁祸首,誓要置其于死地。
赵行眉头紧锁,试图转移焦点,他早已查明粮草损失的真正幕后黑手。
然而,左相坚决不肯放过王天胜,这使得他必须另想办法!
“诸位大人,粮草受损确实影响大军戍守,但这并不代表朝廷对此无计可施。”
赵行语调平稳,四周群臣闻听后满脸惊讶。
他们明白,赵行想保全王天胜,但粮草难题犹如横亘在前的一座大山!
“太子认为此事应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