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酒席上发怒

“啊,这是假的戒指啊。”

吴则甜一摸到空间戒指就发现这是假的。这木头和介石手感上肯定相差很大。“他为什么要把这些没用的空间戒指换走呢?难道是有特殊收藏的癖好,还是其他原因呢?”吴则甜此时心里有一连串问号。

正在她费力思索之际,吴小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怎么还在这啊,他们人都走了,我说怎么没见到你呢。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走吧。”吴则甜说完走出了祠堂,最后还不忘记回头看了一眼。

武府的酒宴上,金鑫和甄美丽自然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武大同本来对酒局之事特别擅长,喝了好几圈,祝酒词都不带重的。有这种能力的人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对于他们这种在军队武将出身的人而言,必须具备会劝酒会喝酒的能力。

军队里的人往往都比较耿直,不像读书人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小九九。他们之间感情积累除了并肩战斗之外就是一块喝酒。喝了多少酒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两个人感情有多深。这种逻辑看上去很奇怪。但感情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确实需要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来附着,而酒就成为了一个极佳的媒介。

那为什么这个媒介是酒呢?大抵可能是酒和感情在某些方面很相像。

对于酒,人若是浅尝而止,那它带给人的多是愉悦兴奋。但若是人不加克制,过度饮用。那它就会让人迷失自我,无法自拔,甚至最后成瘾至死。感情也是如此。

酒过几巡之后,众人也已微醺。放松的精神状态让众人间的话题没有刚开始时那般严肃了。此时,只见武大同脸色通红,说话也带着一些些结巴。他站起来说道,“今日殿下与诸位能亲临武府,绝对是武家家史上的重要高光时刻。坦白说,我们武家还算不上名门世家,对于接待殿下这般贵客确实是经验欠缺,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听了这句场面话,大家都觉得一向对这方面不严苛的皇子殿下肯定会呵呵一笑带过。但总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金鑫,当然不可能给出大家意料中的反应。只见他面色一沉,将手中酒杯缓缓地放在了桌上。但他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只是不停地转动着桌上的酒杯。忽然间,刚才还推杯换盏气氛热闹的氛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有些疑惑地看着金鑫。而武大同则是心中升起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金鑫一直不开口,这种安静的气氛就慢慢让众人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这种感觉让人相当难受,但在场的人也只能默默忍受。

终于,金鑫开口了。

“说起来,今天有一件事情,本王心里甚是不悦。”金鑫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睛看向武大同和唐争北。这两人被金鑫莫名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金鑫继续说,“你们知道是哪件事情吗?”

武大同和唐争北摇头。

“你们早上封路的行为简直是把本王推向不义之境地啊。”金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啊?”武大同和唐争北两人听完面面相觑,一时想不通封路与不义有什么有关系。

酒桌上最机敏的张仪礼和吴则甜听完也是一愣,但马上他们就明白过来了。而其他反应慢半拍的人还伸着脖子等着金鑫后面的解释。

“一个岌岌可危的朝廷,一个落魄潦倒的皇子,在一个曾经是属于他们的城池,日常出行竟然还是如此大张旗鼓前呼后拥。你们这样做,叫唐城人怎么看我,叫天下人怎么看我。”金鑫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严厉。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唐争北和武大同两人想马上出言解释,但两人互相看看,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罢了。罢了。”金鑫边说边摆手,刚才凌厉的气势一下子颓了下来。“你我已非君臣,说这些话反而是本王唐突了。”

这时,张仪礼悄悄凑进金鑫身边说道,“殿下,唐城主和武副使这样做应该只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现在您的安危可是关乎天下人的命运啊。唐城本就是一个贸易大城,往来人员鱼龙混杂,保不齐就会有一些意图对殿下不利的势力混进城内。殿下此次出行,可是给了他们绝好的机会啊。他们敢不敢出手,谁也不知道。但做为唐城最高权威的唐城主和武副使两人,自然是以做最坏打算来应对啊。至于他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唐城人的不便或者怨愤?有肯定是会有,但应该也是极少数。殿下仁厚体恤民情,我们可以对这些因为这次封路造成不便的人等提供一些补偿啊。”

金鑫阴沉的脸在听完张仪礼的话后稍微有了缓和。但他对张仪礼的话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认可或者不认可。

张仪礼转而又问唐争北和武大同,“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唐争北这次没有跟武大同对眼色,而是直接回答,“此次封路确实草率了些。张先生您的建议在下非常认可。我马上就命人着手操办此事。”

“我附议。”武大同说。

金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向唐武两人的方向抬了抬,然后一口喝掉了。两人见此情景,也连忙把杯中酒举一口闷掉了。

因为有了金鑫这次突然的发作,所以接下来的酒桌气氛冷淡很多。众人都感觉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但眼下主位的宾客未离席,其他人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金鑫自然也觉察到了众人如坐针毡般的感觉。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要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带入到所演的角色。要让一个人物丰满,就需要深刻体现人物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现在作为一个汀国的大皇子,而且临危授命成为了朝廷的使臣。其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何其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