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记得身后医疗室里面有全新的制服,应该有多余的,她打算拿给季屿川换一下,毕竟季屿川这套衣服穿太久的话,势必会着凉的。
现在刚下班没多久,人应该还没走光,江时谧进入,通过协商,总算是到手一套医生制服,她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的身高,体型,她记得一清二楚,“你进去里面换上吧,别感冒了。”
江时谧有些担心看着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生病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
季屿川盯着她,有些动容,呆滞看了她好久,看到她不好意思,她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有恩必报,你给我拿伞,我担心你着凉,有来有往实属正常!”
“多谢。”季屿川分得清,一码归一码,他进去换上,江时谧没走,她还是担忧他会不会感冒,而且只有一把伞,她走了,他怎么办?
良久,他没出来,她忍不住跑进屋查看,结果扑了一个空,“人呢?”
她正要四处寻找,结果突然背后一双大手把她抱住,她吓得赶紧回头,结果发觉是他,一瞬间神情舒缓。
她内心纠结,但是最后始终没有推开他。
她本来想着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可是当他下意识关心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偏心他。
江时谧皱了皱眉,实在是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意,他观察到她这一次似乎没那么膈应自己了,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终于,努力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只会石沉大海,结果现在终于看见了进展,他盯着她的唇,气氛暧昧,他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肯跟他进一步接触了。
季屿川侧着头,打算一亲芳泽,毕竟她并不是随时随地都配合的,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了。
情到深处之际,突然间,一通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俩人之间好不容易产生的暧昧气氛。
季屿川皱了皱眉,他拿出手机,其实是有些不大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来电话打扰的。
结果定睛一看,是何助理之后,他的心思才终于没在她身上,因为何助理是他的得力助手,一旦他打电话过来,说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走到一旁,滑动接听,“季总,情况已经水落石出了,是文汐搞的鬼,是她一步步出谋划策,少夫人才会怀着孕到偏僻的灾区去的。”
闻言,季屿川眉眼含着戾气,没想到这个文汐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一次又一次动江时谧!
真以为借着当年的事情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他也嘱咐何助理,“加大对文家,尤其是对文汐的压迫,她肆意妄为,必须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季屿川眼眸里面闪烁着杀意,江时谧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就算她没有怀孕,被文汐如此设计,他都是不允许的。
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了,要是一不注意出了什么事……那么更加不可饶恕!
让一个孕妇安排到如此危险的环境当中,甚至还让她进行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不管文汐知不知情,这安的什么居心,一看便知!
何助理平时都会爽快答应,然后立即去执行,但是这一次,他却在电话里面支支吾吾的,似乎另有隐情。
闻言,季屿川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劲,“无碍,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何助理才将情况如实招来,“现在恐怕不能这么处置文汐,因为她通过卖惨,已经获得了老爷子的怜惜,有老爷子撑腰,就算有季总你的指示,也很难真正扳倒她。”
闻言,季屿川皱了皱眉,没想到她如此狡猾,还知道投靠谁可以解决这次的大浩劫,“继续说,我需要了解她的情况。”
何助理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他所知全盘托出,“目前她已经住进了季家老宅,并且告知了老爷子她对少奶奶做的事,老爷子虽然生气,但知道季总去了灾区,又说文汐是误大有着,促进了你和少夫人的感情。”
季屿川冷笑,就算是季老爷子涉入,他也一定要报复文汐,“就算她博取了爷爷的同情又怎么样?我照样有办法收拾她,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看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已经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蛇蝎心肠,如果不加以惩戒,她估计还敢故技重施,继续对江时谧下手!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绝对不能对她留情!
就算是顶着惹季老爷子发火的前提,他季屿川,照样要这么做!
江时谧全程就在这听着,她并没有离开,季屿川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做事情考虑缜密,她之所以能听见,是他下意识允许的。
如果是涉及商业机密,他不会继续留在房间里面,会出去寻一个无人的地方交流。
正是因为了解了全程沟通内容,江时谧也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这么上心,还要为她报仇。
听着他要帮着她出面,她当即就上前跟他沟通,“不用,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就好,我跟文汐之间的恩怨,我会亲自报仇雪恨!”
季屿川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有些忧心,但是他还是听取她的意见,改变了主意,“何助理,这件事先别管了,先放任文汐一段时间,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再告诉你。”
何助理十分错愕,毕竟之前季屿川的语气斩钉截铁,似乎无法撼动,现在却突然改口,他还想询问,电话已被挂断。
因为季屿川还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处理,他忧心忡忡,“时谧,你一个人能对付文汐吗?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助?她现在可是投靠季老爷子,很难动她的。”
江时谧语气十分坚定,“是,我会亲自解决这件事的,你不需要插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听说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其实,有可能的话,季屿川还是想帮她解决问题,毕竟江时谧在文汐手里吃了不少的亏。
江时谧看着季屿川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事情,苦笑了下,说道:“放心,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软弱,更何况,如果不是你偏帮着文汐,你觉得我会放过她那么多次?”
而且,她向来拎的清,季屿川已经跟她离婚,俩人一点儿关系没有,他不需要这么耗费精力帮她,想着她也这么说了出来。
季屿川脸上的失落都遮掩不掉:“时谧,过去的事情,我无法辩解,但以后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
江时谧笑了下,表情柔和,“季先生,我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至少现在不能,至少……关于文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