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川并未在意她的话,他将那些照片碎片尽数扔进垃圾桶,而后拍了拍手,仿佛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可笑至极。”
许艳兰被季屿川嫌弃轻蔑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屿川,我们是为了你好,为了季家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
季屿川眼神如炬,燃烧着此刻他心底的怒火,让人不寒而栗,“你眼睛如果没有问题,就能发现时谧和A城周氏的董事长长得有些相似。
我亲自确认过,他们确实是有亲戚关系,时谧不过是秉持小辈本分,尽地主之谊招待罢了,却被你们构陷成有染,这不是可笑至极是什么?”
许艳兰下意识的顺着季屿川的话去回忆,发现还真是这样,张张嘴,一时间没了话说。
季屿川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我记得兰姨当初和周大小姐关系该不错,爷爷生日宴那天,她也在我和时谧面前亲口承认了的,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许艳兰瞬间涨红了脸,心里将周歆歆骂了个遍,何止是没有告诉她江时谧是周恒是近亲,还挑唆她对付江时谧呢。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自己竟然被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她就气得胸口痛。
文汐见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放心,江时谧果然不敢将她私生女的身份暴露出来,立马上前说道:“时谧,对不起,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下了定论,以为你和周总还有韩医生……
啊,不是,因为看见你和周总关系不错,就胡乱猜测,我郑重的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江时谧笑了下,说道:“我原不原谅你有关系吗?我记得文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我和周总的关系,你是在场之人中最早知晓的,你依旧将所谓的证据暴露在众人面前,显然是早有预谋。”
文汐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委屈说道:“时谧,你误会我了,我之前也是没有听清楚。”
江时谧冷笑一声,懒得和这种叫不醒的人费口舌了。
许艳兰帮腔,立马抓住了关键点,冷哼一声:“那好,撇开周总不说,那江时谧跟那个姓韩的小白脸又是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最近还冒出以他们名义成立的一个什么基金组织,要是没点关系,怎么可能一起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肯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季屿川捏捏眉心,似笑非笑的看着文汐:“韩清砚和时谧彼此只是朋友,没有丝毫逾越,至于他们成立新的医疗救助基金的原委,文小姐不应该最清楚吗?”
文汐一下乱了心神,她眼神闪烁,“屿川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季屿川漾出冷笑,削薄双唇缓缓张开,“出于嫉妒心,不管人命关天,突然断掉时谧和韩清砚手下的几个紧急病人医疗基金的人,难道不是文大小姐?”
末了,他眼神凌厉的撅住文汐和她一家的人“韩清砚和时谧正是托了你的福,才逼不得已一起成立了医疗救助基金,而你现在倒打一耙,又怎么算?”
文汐瞬间哑口无言,她看上去略微无措,“屿川,你误会了,我没有。”
许艳兰被文汐抓住,使劲在她身上掐着,立马明白这文汐是没战斗力,找她求助呢,她连忙把睡到,“屿川你这是在说胡话,这也无法证实江时谧和韩清砚没有一腿。
现在的重点是江时谧不守妇道,大人倒是不着急,孩子可等不了,你还是紧跟江时谧离婚,娶文汐过门吧!”
而其他人似也未在意季屿川的澄清,依旧揣测着江时谧和韩清砚的关系。
眉头紧紧皱起,季屿川黑眸倏地放大,“够了!”
简洁有力的声音在乍然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江时谧注视着季屿川,他这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江时谧有些迷茫。
季屿川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警告着那些人,“我说了,时谧和韩清砚只是朋友,要让我再听见谁说我妻子私生活不检点这类的话,后果自负!”
众人被震慑住,虽然依旧看不上江时谧,但无人不敢不从,立刻低眉顺眼起来。
季屿川逡巡了一圈,又说道:“还有一件事,爷爷今天晕倒的事情和时谧无关,以后我不想听到有人再提起。”
众人即使心下腹诽,面上却是一脸的相信,“是是是,季总说的是,少奶奶是个非常好的人。”
就在这时,众人身后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江时谧转头看去,是家庭医生出来了。
她正准备上前询问季老爷子的情况,就听见家庭医生说:“少爷,少奶奶,老爷子醒了。”
江时谧松了口气,笑着向家庭医生道谢,然后急匆匆进了屋。
季老爷子还有些虚弱,半躺在床头,看见江时谧,他笑着抬起手:“时谧。”
江时谧见状,连忙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爷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季屿川也跟在她后面,站定在旁边,“爷爷,对不起。”
季老爷子却不搭理他,只看着江时谧,嘴角微微有着弧度,“时谧回来了,好好好。”
由于刚醒来,老爷子声音还有些沙哑。
看到他干裂的嘴唇,江时谧拿起面前沾了点水轻轻往老爷子唇上涂抹,小心翼翼。
见江时谧对老爷子如此上心,季屿川心里暖暖的,这样的女人,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老爷子,您可总算是醒了,您可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呢。”
“是啊是啊,自从您昏迷,我们可每天都过来看您呢,好在上天保佑,您没事。”
“太好了,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那群人见老爷子醒来,纷纷上前“关心”,渐渐的,竟把江时谧给挤了出去。
这些人聒噪得很,江时谧生怕吵到季老爷子,反而影响其病情,她连忙上前将这些人挤开,挡到季老爷子面前,“爷爷刚醒,需要安静的环境,你们别吵他了,对他身体没有好处。”
众人一脸的不配合,不满说道:“我们也是担心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
“就是说,更何况你一个破落户凭什么来命令我们?”
“别胡说,人家现在是周氏集团董事长的远房亲戚,可不是什么破落户。”
江时谧眯起眼,闪出几道危险意味,“以医生身份要求你们安静,否则我可以叫保镖过来,以影响到病人身体的缘由,将你们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