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素询问，吴玉楼便直接开口了。
吴玉楼告诉柳素孩子没保住。
柳素不敢置信，看向吴玉楼身后背着的孩子。
吴玉楼明白柳素的意思，她把背上的孩子解开，递给柳素。
“这是我的孩子，她才三个月大。”
柳素急忙去看，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
吴玉楼拿了一个盖了布的篮子，有些不忍的说道：“你的孩子，在这里。”
柳素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孩子真的死了。
她紧紧的把篮子拽在手里，颤抖的手掀开布。
只看了一眼，柳素不忍再
看，把布盖上。
她抱着篮子痛哭起来。
吴玉楼对她说道：“请节哀！”
柳素挣扎起身，朝门外走去。
吴玉楼见状，解开她身上的披风给柳素穿上，并扶着她朝外面走去。
柳素来到院中，用手开始挖坑，她要把亲手把孩子葬了。
吴玉楼扯开柳素：“你的大出血刚止住，你如此不珍惜身体是想去死吗！”
柳素的心是说不出来的悲凉，她的孩子就这样走了。
吴玉楼挖了一个小坑，柳素把孩子从竹篮里面抱起来，放入坑中。
抓了一把土，撒在了孩子身上。
她闭上眼睛，
她好恨姜伯年、好恨自己！
吴玉楼埋葬好孩子的尸体后，把柳氏带回房中，扶到床上。
柳素把被子扯过来，遮住自己的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到柳素这个样子，吴玉楼一时之间升起了恻隐之心，便留下来照顾了柳素几日。
柳素除了第一天痛哭了一晚后，接下来的几天都非常的正常。
她瞧着女子的孩子没有奶水喝哭得满脸通红，便对吴玉楼说，她可以帮忙奶孩子。
吴玉楼心中一动。
对啊，她没有奶水，孩子跟着她也是东奔西走，不如留下来一段时间再说。
吴玉楼
和柳素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也知道了柳素被夫君抛弃的事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吴玉楼和柳素商量后，便带着孩子住了下来。
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柳素和吴玉楼商量后，便说孩子是她的。
吴玉楼也正有此意，她带着孩子原本就是为了避难的，如此正好。
就这样，吴玉楼照料着柳素，柳素照料着孩子。
吴玉楼原本是打算等柳素身体好了以后再离开的。
结果一直到孩子一岁的时候，她也没有离开。
柳素待吴玉楼的孩子，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的疼爱。
这个孩子便
是姜绾绾。
姜绾绾听完柳素的话后，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柳素把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姜绾绾后，浑身轻松。
姜绾绾看向柳素：“阿娘，这么多年，你没有去找姜家，是因为我？”
柳素眼神失落的说道：
“不是因为你，我原本对姜家已死心，只是想念我的几个儿子，碰巧你生病，我无钱医治你，只好上京找姜家，希望能医治好你，却没想到姜家……”
她以前是对姜家绝望，现在是对她的几个儿子失望透顶。
姜绾绾笑着对柳素说道：“阿娘，我定要让阿娘过得比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