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的崛起,最少需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
例如华夏的近邻,韩国。
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韩国就将经济重心向出口倾斜,劳动密集型产业剧增,从而快速的实现了经济腾飞。
1988年,韩国在汉城举办了奥运会后,更是一飞冲天,一跃成为了亚洲四小龙之首。
1996年,时任韩国总统金泳三宣布加入OECD,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经合组织”。
这一举动,预示着韩国彻底迈入发达国家阵营。
根据经济民调显示,有85的韩国人,都认为自己是中产阶级。
然而,韩国人高兴的太早了。
一九九七年,11月5日。
纽约华尔街,摩根士丹利总公司,东亚事业部。
华尔街的分析师向投资人发出了一则紧急通知。
“所有投资者请立刻撤出所有在韩资金。”
紧接着,大量上游资本开始撤离韩国。
外资也纷纷抛售手中的韩国资产,甚至把持有的韩币换成国际通用货币美元。
韩元的汇率本来就受到金融风暴的影响一落千丈,需要韩国高层使用外汇抬升。
现在又被外资换走大部分,韩国的外汇很快就见底。
11月15日。
在香江股市短暂受阻的国际游资,决定一路向北,移师韩国。
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再次集结火力抛售韩元。
一时间,韩元汇市猛跌,不到五分钟就全面崩盘,接连触发了熔断机制。
11月17日,韩元汇价连续两天跌停,韩国银行被迫放弃对韩元汇价的干预。
11月19日,韩国总统金泳三,接受韩国财经院长姜庆植及其高级助理的辞职。
消息一出,韩国金融市场顿然失控。
当天韩国金融外汇市场开盘后,再度下挫23韩元,跌幅达227,跌破韩元每天浮动幅度不超过225的限制。
与此同时,汉城综合股价指数大幅下跌1165点,跌幅达236,报收48301点。
为了不让韩元贬值,韩国当局只能大量购买外汇。
只可惜,美元撤离的速度大幅度超过了他们的购买速度。
国库只剩下不到1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根本不足以应对携带海量巨资的国际炒家。
为此,韩国高层不惜拉下脸面,紧急向邻居RB求助。
RB在收到消息后,也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准备援助韩国200亿美元以对抗国际游资的攻击。
却不料,当天就收到了美联储的严厉警告。
韩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随之沉没。
紧接着,在国际游资的攻击下,韩元汇率暴跌,物价急剧上涨,韩元体系崩溃,彻底变成了一张废纸。
韩元不值钱了!
韩国20年汉江奇迹积攒的美元一朝殆尽,国家从蒸蒸日上的繁荣鼎盛,突然向无尽的深渊滑落。
民众哭喊、崩溃、从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一跃而下……
韩国人手足无措。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号召,人们之间突然开始流传:“把金子上交给国家,我们自己拯救自己”。
韩国民众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每家每户不计较得失,无论是祖传的金首饰,还是压箱底的金子,统统被各自的主人无私捐献给了韩国当局。
一场浩大的国民自救运动拉开了帷幕。
根据统计,韩国一共接受了来自民间价值近20亿美元的200余吨黄金,众人拾薪垒出了万丈烈焰。
可这烈焰,却被国际资本用一小杯“水”尽数浇灭。
金子是比美元还要“硬”的硬通货。
可偏偏这一年,是国际金价近20年以来的最低点。
韩国简直倒霉透了,民众的金子并没有兑换到太多的美元,根本无法撑过这一场危机。
11月22日。
韩国正式宣布破产,决定用仅剩的外汇储备保住大企业,放弃中小企业以及普通民众的利益。
一时之间。
韩国人走投无路,破产家庭无数,失业率和自杀率直线暴增。
以至于,天台和桥梁都出现了不够用的情况。
香江。
鹿角大厦,九层。
林泽巨看着最新一期的报纸,吓的冷汗直流。
索罗斯等金融巨鳄,弹指一挥间,毁灭一个国家甚至不需要一颗子弹。
“阿伟,被你说中了,韩国真的七天就破产了!”林泽巨有些失魂落魄,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苍蝇不叮无缝蛋,说白了还是东南亚这些国家,自身经济出现了问题。”陈伟东放下报纸,异常镇定的说道。
东南亚的经济发展过于依赖出口,且工业发展处于初级阶段,以人口密集型产业为主,产业扩张也是低水平,不能实现产品升级。
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热钱流入和银行贷款涌向房地产业,导致房地产严重过剩,价格的膨胀催生了泡沫。
东南亚经济繁荣的表象掩盖了一切矛盾,直到国际金融巨鳄张开锋利的大嘴,它们才知道自己的经济是多么的脆弱。
“阿伟,你是未来人对不对?!”林泽巨突然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拽着陈伟东的衣领就是不松手,脸上也带着几丝狰狞。
“卧槽…快放开我!!”
“放……开我…”
“你!”陈伟东感觉都要被勒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办公室里的怪异声响很快就惊动了外面的职员。
李晞儿赶紧跑了过来,用力分开两人,惊道:“你们两个干嘛啊,平时不是挺正常的吗?!”
“咳咳,谁知道他发什么疯”陈伟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差点都觉得自己要扑街了。
一旁的林泽巨瞬间冷静了下来,转头对李晞儿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跟阿伟谈谈。”
见两个人终于恢复正常,李晞儿狐疑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说道:“好吧,那你们两个可不要再打起来哦,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陈伟东整了整上衣领带,再次坐回到了办公椅上。
李晞儿走出办公室,对门口的众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阿伟,你怎么解释?”林泽巨直视陈伟东,语气说不出是质问,还是责怪。
又或者,是其它更深层的意思。
“解释?你想要我怎么解释?”
陈伟东的语调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