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和汽水儿里掺了有安眠药。
一家子人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就全都趴下来了。
刘婷这才找出红泥炉子,点了几块儿炭,然后放上铁丝网,又放了一条烤好的鱼上去。
她拿了筷子吃了几口鱼,然后才抱起孩子,走到门口。
掐着时间开门,探出一半儿的身体趴在地上,为了逼真,她还吃了两颗安眠药。
正在这时,院儿外响起了敲门声:“刘大!”
“刘大你吃完没有!”
“怎么这么磨叽呢?说好了这个点儿去玩儿的!”
来了一帮人,这些人就是张志强找来引诱刘红卫去赌博的!
大门被敲得邦邦响。
刘婷心里一个咯噔,她没出声儿,希望这些人没听到声音赶紧走。
然而刘婷想错了。
除夕夜一个家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肯定不正常。
门外的人敲了半天没都没得到回应,有人说要不走了?
但也有人说:“不对啊,大过年的谁家能鸟悄的,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为首的男人听了这话,卯足了劲儿将门踹开。
一踹开就发现刘婷半截身子趴在房门外,她手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鸟悄的婴儿。
这帮人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卧槽!”
“出人命了!”
“来人啊!”
“出人命了!”
“快,你去找街道的人,你去所里报案!”
“还有你,快去找个大夫来!”
这时邻居们也纷纷赶来,一看这种情况,都吓了一大跳,大家纷纷进屋,进去就见刘家人全趴在桌子上。
屋里有股浓郁的糊味儿,鱼烤糊了。
“哎哟,在烧木炭啊!”
“赶紧地把窗户给打开!”
“快快快,把人都给拖院儿里去!”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地把人全拖了出去,也不知道该咋办,还好所里的同志很快就来了,他们还把救护车给叫来了。
“是烧炭中毒!”
“他家吃烤鱼,烧炭……”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跟所里的同志说。
一个同志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其他的同志留下来勘察现场。
邻居们在廊下议论:“这每年都有人取暖死了,都知道炭有毒,要死人,可是天儿太冷的时候,还是有人扛不住会烧炭,烧的时候都觉得没事儿,留了缝透气,可真没事儿哪儿会死那么多人!”
“这刘家也是,怎么好好地想起吃烤鱼来了,就就算是要吃,就不能烤好了再端上桌。”
“哎哟喂,这么多人啊,要是全死了,按可就灭门了!”
“可不咋的,你们说,是不是他们家缺德的事儿做多,所以才……”
“你可别瞎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可他们家就是缺德啊!”
“没一个好玩意儿!”
所里的同志在给这帮人录口供,问道那几个男人,他们来干嘛。
为首的男人道:“我们是刘红卫的朋友,约好了三十儿吃完饭再一起喝点儿,就过来找他。
敲门没人应,我们觉得奇怪,大年三十儿怎么会鸟悄的?
于是就踹门进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女同志半拉身子趴在门外……”
屋里。
负责勘察的两个同志,其中一个看着桌上的菜疑惑道:“刘家的生活条件这么好的吗?吃的也太好了!”
“头儿,你看,明明有一条红烧鱼,为什么还要弄一道烤鱼?”
“这不合常理!”
的确不合常理!
红烧鱼被吃完了只剩下骨头和些许汤汁。
可是烤鱼却没吃完,还被烤糊了。
再看这些人的筷子。
只有一双筷子上沾着一点儿鱼肉。
疑点太多了。
“这些食物和酒水全部都取证,拿回去化验!”为首的同志起了疑心,吩咐道。
老宅。
傅家人吃完饭,没一会儿就有电话打了进来,找傅秋石。
打电话的人是傅红霜请来的盯着刘婷家的人。
傅秋石挂了电话,看向老爷子等人,笑着说:“一个战友,吃饭喝多了点儿,打电话来找我出去再喝点儿!”
“念念,你去吗?”
“顺便也见见我的战友,他们有几个明天就要归队了!”
林念眨眨眼睛,这是有事儿啊,她果断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