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开口问话的是王嫂子。
不过阮娇娇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随后手落在了最隐蔽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洞。
比起王嫂子,高营长显然更有敏锐度。
在看到阮娇娇手落下的位置时,他的脸色顿变,“是被老鼠啃咬出来的。”
“没错。”阮娇娇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算是明了了。
而王嫂子还是没怎么明白,但是她这会儿对老鼠这类东西,十分的敏感,当即道:“家里怎么还有老鼠,不行不行,还得找人来消杀。”
“不用了,老鼠已经处理掉了。”阮娇娇深吸一口气。
“这把椅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黄大妈做的吧。”
对于这些,高营长并不是很清楚,但当时自己的脊椎不舒服,自己媳妇知道了之后,又看阮娇娇家做的椅子不错,就特意去外面做了一把回来。
他看向了王嫂子。
见自己丈夫这表情,十分的凝重,王嫂子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她连连点头,“是啊,就是让黄大妈做的,先前不是你家也是让黄大妈做的椅子么,我就去定做了。”
黄大妈……
阮娇娇抿了抿唇,自然饭也吃不下了,和王嫂子一家告别之后,就直接去找了霍政轩。
见人不吃饭就走了,王嫂子还是云里雾里的,看向高营长时都很是纳闷,“怎么了,这娇娇怎么饭都不吃了,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还是别知道了,这沙发先留着吧,回头估计有用。”高营长不方便说太多,毕竟这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事情确实严重。
阮娇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她怀疑了几次的人,因为苦于没有证据,加上对方确实后面没有再做什么事情,她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如今看来。
还真是这样。
霍政轩刚忙好一段,听到阮娇娇来找自己,还挺意外的,等跑出去后,却见人一脸的凝重。
他立马知道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忙把人给带进了屋内。
“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
阮娇娇便把椅子的事情,和霍政轩说了一遍。
等听完后。
霍政轩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所以鼠疫,一早就是董承运带进来的。”
这是肯定句。
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做事情竟然藏得这么深。
他又想起了阮娇娇家的藤椅,不有担心了几分,“那你家的藤椅呢?”
“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想必是因为在我这不好下手,所以最后选择了王嫂子家。”阮娇娇不知道具体事情如何,只知道董承运这个人很危险。
能够弄出这种事情来。
又怎么可能是根正苗红的呢。
阮娇娇拧起眉头,“你既然查过他,说明他的身份不会有问题,可他却要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图什么呢?”
熊刚姑且还能说是图利益。
可董承运到底是图什么?
他在月牙岛上的人设,便是清闲的绘画老师,工资不多,权利不多。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董承运这个人有点奇怪,霍政轩和阮娇娇查过之后,也没有对他再多起疑。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得要图点什么吧。
董承运的动机,让阮娇娇想不明白。
只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如今既然有了线索,就不可能放弃追查。
霍政轩道:“这或许就要我亲口问问他了。”
当初熊刚和董承运是有过联系的,也可能是私底下给了董承运什么承诺,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被抓的。
阮娇娇也不去想了,她看向霍政轩,“荒地那边怎么样了?”
“一直安排在暗处蹲守,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霍政轩回了句。
阮娇娇嗯了一声,“如果和董承运有关,我们就得想办法让董承运自己跳出来了,沙发做不了什么证据,不能表明病毒就是这个沙发带进去的。”
当时就已经在王嫂子家做了消杀。
病毒一旦蔓延开来,源头是怎么起来的,没人会知道。
不过好歹知道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董承运有关,至少更多了一个目标。
如今。
敌在明,他们在暗了。
把事情告知给霍政轩就足够了,接下来的,自然有霍政轩去处理。
刚从霍政轩这边出去,没成想回家属院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沈副厂长。
沈副厂长显然是来找她的。
“就知道你在这里,走走走,你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一趟羊城。”
阮娇娇意外:“去羊城?”
沈副厂长叹了口气,“广交会越来越近了,我们要是再不主动出击,就怕进不去了,我看石头是不行了,在外面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传进来,我还是放心不下。”
为了罐头厂的事情,沈副厂长实在是操透了心。
不过这话。
倒是让阮娇娇有了另一个想法。
她抓住了沈副厂长的手,道:“您信我么?”
沈副厂长翻了个白眼,“不信你,我找你干什么。”
“您要是信我,那就给我几日的时间,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让咱们罐头厂能参加广交会。”阮娇娇勾起了唇。
这话倒是稀罕。
沈副厂长有些疑惑,“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阮娇娇没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广交会还有段时间,沈副厂长如今也是着急了,才想要亲自跑一趟,结果阮娇娇说有办法。
那不如就听她的试试。
几日后。
霍政轩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人抓到了。
董承运果然进入了荒地,不过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要找什么东西,可没想到的是,在事先埋下烟盒的时候,阮娇娇就提议放了荧光粉在上面,这一招之后,董承运是再也没有办法抵赖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董承运身上竟然带了枪械。
阮娇娇跑去了医院,看到的就是在医护室里,正在被林玉华包扎的霍政轩。
她脸色顿变,眼睛都红了,“伤到哪了?”
霍政轩看她这样,就知道是在担心自己,自然表现的十分从容,温声哄道:“只是手臂罢了,他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没有意料到他身上还有枪械,我连手臂的伤都不会受,如今人已经关押起来了,等我这边包扎完,我就去审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