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冷宫后,白欢瑶的脸色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娘娘,皇上不会因此事而怪罪娘娘吗?”
江清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不必担心,你不是希望她回到该回的地方吗?”
“可是奴婢担心因此连累娘娘。”
江清月只是微微摇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
白欢瑶的神色有些感动,“奴婢多谢娘娘。”
江清月轻轻摆了摆手,“若是真要谢本宫,就好好给本宫照顾三个孩子吧。”
“是。”
而白氏死亡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宁婕妤那里,宁婕妤的先是微微失神,大仇还未得报,仇人却已经死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陆君澈也自是不会过问此事,且不说白氏谋害皇嗣本就该死,江清月此举也是挑不出错误的,况且白氏本就是不得他心,陆君澈自是不会在意。
而江清月在处理完白氏的事情之后,便想着几个月以后的抓周礼。
皇上既然是答应了江清月要大办,那定是不会亏待这两个小孩了。
不过江清月倒是对两个小孩会抓到什么东西有些兴趣。
虽说如今皇上正当壮年,膝下子嗣虽然不丰,可是此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江清月思索了片刻,心下便是有些笑意。
晚舟此时端着了一碗百合燕窝羹前来,“娘娘,最近奴婢倒是发现了一种药。”
江清月拿过百合燕窝羹喝了两口,微微有些疑惑,“药?”
晚舟微微颔首,从袖中拿出一包粉末,“便是此物。”
“是做什么的?”
晚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在睡梦中离去的药,名为红颜枯骨。”
江清月的心头猛然一跳,“可从哪里弄来的?”
“小厨房一直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并未有人浑水摸鱼,可是这包药却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了小主今日的安神汤里。”
江清月的动作一顿,“无缘无故?”
晚舟连忙请罪,“是奴婢的疏漏,还请娘娘恕罪。”
江清月放下手中的碗把晚舟扶起来,“本宫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请什么罪。”
晚舟道:“奴婢觉得此事蹊跷。”
江清月沉吟了片刻,“小厨房的人一直都是自己人,还有些是皇上赐下来的,绝对不可能背叛本宫。”
“那便是未央宫中出了问题。”
江清月皱眉,“上次纵火之时便是将宫人都清理干净了,近期也未近新人,看来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晚舟也是赞同江清月的看法,“那娘娘可要彻查此事?”
江清月却摇了摇头,“这个药一旦摄入会如何?”
“此药极为厉害,若是娘娘今日饮下安神汤,晚上睡梦中便会一觉不醒。”
“可真是厉害。”江清月不由得冷笑,“这药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若是轻微服用呢?”
晚舟惊讶地看着江清月,“娘娘您的意思是?”她连忙跪下,“万万不可啊娘娘,娘娘千金贵体怎么可以损伤?”
“你先告诉本宫会如何?”
“第二日便会虚弱不堪。”
江清月大吃一惊,“如此厉害?”
晚舟点头。
“若本宫服用少许,你可有解决办法?”还未等晚舟说,江清月继续道:“本宫指的是,你能否让本宫看起来更加严重,但是还不会使本宫伤到身体。”
晚舟沉默了片刻,“奴婢还需再研究一段时日。”
江清月略有欣慰,“研究出来告诉本宫,既然抓不到人,那便要引蛇出洞。”
“是。”
半个月后。
晚舟将掺了少许红颜枯骨的安神汤端了进来。
“娘娘,奴婢放了一丝红颜枯骨。”
江清月微微颔首,“流云,你去将春华秋实还有周晋喊进来,本宫有事交代。”
流云知道江清月这是要交代事情了,便连忙出殿。
“近日本宫总觉得神思倦怠,今晚便早些休息,你三人便好好看住了咱们宫中,可千万不能放走一个人,飞鸟也不行。”
三人明白江清月恐怕是要抓人了,连忙应声。
随后江清月便挥了挥手示意几日退下,待殿中只有流云晚舟之时,江清月才拿起一旁的安神汤。
流云脸上有几分忐忑,“娘娘要不然...”
江清月道:“放心,晚舟不会让本宫有事的。”
晚舟微微点头,江清月便将碗中的安胎药喝得一干二净。
“伺候本宫安寝吧。”
晚舟应声,服侍江清月躺下后,先是给江清月诊脉,又针灸了片刻,江清月的脉象便发生了改变。
而江清月也是算准了,近些日子是她的月事,皇上也不会翻她的牌子。
翌日清晨。
皇后看着右首一直空着的座位,眼中划过一丝不悦。
宸妃也开始恃宠而骄了吗?
而愉昭容的眼中倒是有了一丝喜悦。
怕是宸妃已经服下红颜枯骨了,所以才会不来。
因为宸妃根本醒不了。
“孙勇,派人去未央宫请宸妃过来。”
“是。”
孙勇踏进未央宫后,便是看着正殿与之前相比有一丝不同。
他拦住春华,“春华,去通报一声,皇后娘娘请宸妃去凤仪宫中请安。”
春华微微屈膝,“还请孙公公稍后片刻。”
待春华走进正殿,准备叫醒江清月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江清月的神色惨白。
“娘娘,娘娘醒醒。”
只见江清月并没有动弹,她紧闭双眼,身上也是发凉。
“来人!来人!”
流云与晚舟连忙赶了进来,看着江清月的此番模样倒是吓了一跳。
晚舟立刻搭上了江清月的手腕诊脉,可是她眉头紧皱,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春华连忙问道:“娘娘可是感染了风寒?”
晚舟摇头,“从娘娘的脉象上来看,娘娘并无任何不适。”
随后晚舟看向江清月,“快去请太医!”
周晋不敢耽搁,连忙便跑去了太医院。
而孙勇见状倒是也知道了一二,便回凤仪宫去回禀。
“娘娘,奴才刚才去了未央宫,瞧见宸妃好像是病了。”
皇后微微皱眉,“病了?”
闻言,愉昭容的眉目中的喜意更甚,但也只是一瞬间便被她掩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