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只慢慢靠岸,所有人下船,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按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四处散开,他们每个人身手矫健,如同大草原的猎豹穿梭于茂密的树林之中。
陆时臣紧紧握住木皎皎的手,不肯有丝毫松懈,看她的目光坚定而专注,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眼前。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声,眼前的空气好像出现异常波动,刚才还快速前进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仅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后方的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全都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周围。
陆时臣神色大变,拉着木皎皎连连向后退,远离危险之地。
“等一下。”木皎皎拽停他,似早有预料般,面上毫不畏惧地带着他向前走去,来到刚才那些人消失的地方。
仅是一眼,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抬起手缓缓地将手伸过去,那只嫩白的小手径直地穿过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所有人眼里都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惊悚。
陆时臣的眼神只是黯了一瞬,对于这种诡异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
待在木皎皎身边久了,再离奇古怪的事他都遇到过,现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变得异常强大。
木皎皎将手收回来,抬眸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后退。
陆时臣微微蹙眉,但还是老实地松开她的手,退离她十步之远。
待所有人都离开,木皎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身上威压散出,手上一动,上方出现几张黄符,她双手合起,快速掐诀,符纸各执其位,一丝灵气注入,符纸生成巨大的威力,叮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似有什么东西碎裂,刚才误入其中的人,忽然出现。
里面的几个人与身旁的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茫然与困惑,身上的强光灯还开着,他们刚才明明身处于黑暗,这么一下子又变亮了。
后面的人跑进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大家眼里震惊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往里进的速度放得更慢更谨慎了。
“走吧。”木皎皎拉起陆时臣的手,两人继续并肩往里走。
他们带来的人实力强大,每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对这些无稽的阵法一窍不通,每遇到一些诡谲的事情,他们只能找木皎皎处理。
木皎皎解这些小儿科的阵法那是信手拈来。
他们穿越重重障碍,安全抵达隐藏在中心位置的实验室。
实验室大门紧闭,他们将带来的炸药安装在上面,砰的一声,一阵地动,大门直接被炸开。
待硝烟散去,可看清门内站有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他们看着外面一群杀气腾腾的武装人员,手上还持有枪支,冰冷的枪口冷冷地正对着他们,个个面露惊惧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他们一个走火,那子弹打在自己身上。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些人装备选精良,一来就把所有人都抓了,他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总归不是过来旅游的。
木皎皎眯起眼睛,松开男人的手,双手惯性地向身后一拢,身形站得笔直,一股凌厉的气息外泄,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语气更是冷厉无比:“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所有人被她的威压吓得呼吸困难,眼神闪躲,他们知道自己的实验非常地反人类,自然是不可能如实相告。
他们将队里的一个女人推出来回话,毕竟女人跟女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面前的女人明显不愿,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她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们这就是在做生物研究,是经过合法的审批手续,如果你们是误入岛内,我们可以安排人领你们出海,今天的事我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您看……?”
倏然间,面前的女人来不及反应,就被人重重的一脚踹飞出去,当场吐了一口血,随后倒在地上,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直接晕死过去。
木皎皎死死地凝视倒在地上的身影,眸中的恨意冰冷彻骨,她至今都还记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提出那些令人发指的办法来折磨自己。
在她的手中,她是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木皎皎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得旺盛,她从未想到今天自己还有亲自过来报仇的一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仇的快感。
“曲博士……”男人堆里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想要过去搀扶又害怕这些人的枪口,他们万没想到一个女人,会对另外一个女人下如此重的手。
太可怕了,一脚就能把人踹飞。
“说,你们在这里究竟干了什么。”木皎皎杀气大涨,看着这群人就恨不得全部都杀了。
陆时臣眸中满是担心,切并没有制止她,她需要发泄。
其他人全都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之中,心中不禁纳闷,面前的人恨意太过浓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挖了她祖坟。
可他们并未见过面前的人,她哪里来的恨意。
咔嚓咔嚓几声,是机枪上膛的声音,他们记起来了,自己的小命现在拿捏在别人手上。
藏在最里头的男人沉吟了片刻,目光在木皎皎他们身上来回打转,确认自己没有任何胜算,他颤着嘴唇出声:“就是研究一些……动物,还有医药,不信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此动物非彼动物,此药也非彼药。
木皎皎知道在这些人嘴里得不到一句实话。
她退回到陆时臣身边,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声音淡如水:“这里研究人员一共有三十四个,全部抓了,有反抗的,杀了。”
站在面前的十几个人,神色愕然,心中惊惧,他们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这里有三十四个人,那些人可都让他们藏在最秘密的地方,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把人命说得如此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