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公公的尸骨被重新挖了出来,林嬷嬷自然是要到场的。
池保保完全是好奇心所致,屁颠屁颠的跟着林嬷嬷也蹭来了大理寺。
之前被草草埋葬,连个棺材都没有,白骨上都是土。
林嬷嬷一看就失了控一个劲儿的哭。
池保保在她旁边儿安慰一边抻着脖子往那边儿看,仵作在做清扫马上要开始验尸了。
庞云也凑了过来,“小阁老您怎么来了?先坐下等吧,仵作还得忙活一阵子。”
“那目击证人呢?”
“还没到他上场的时候呢。龚必仁死了无法将他带来对证,但他那些狗腿子还在大牢里呢,到时都带到堂上来让他认人。”
“既然已经确定了凶手是龚必仁,到时痛痛快快一锤定音也好,拖得长久对嬷嬷也是个折磨。”
说着她又轻拍林嬷嬷肩膀,老太太还是泪流不止的。
庞云点头,他就是这个想法。
这案子不难,到时一锤定下也能显示出他庞云的断案如神痛快利落来。
仵作那边儿结果差不多出来了,大魏公公死前的确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两条小腿骨都骨折了。
膝盖骨也碎裂,肋骨折了好多根。
双臂和锁骨也折了,而且经过仵作的查看认为大魏公公死前双眼的眼球被扎过。
而林嬷嬷说过大魏爬回来时眼睛是睁不开,但眼皮没有伤的。
那么仵作认为是被人为强行撑开了眼皮,然后用两根针状物扎进了眼球。
扎的很深,针尖都戳到了深处的骨头留下了痕迹,仵作也是因此才这般断定的。
池保保一听眉头也皱起来了,太狠了吧。
这种情节书里根本没写过,可这种事算不算是龙天设定的呢?
如果还是他设定的那只能说这个老六的内心里……真变态。
林嬷嬷哭的不能自抑,她那时根本不知道大魏死前经历过那种折磨。
可是一想即便当时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啊,那时哪有话语权,奴才死的再惨谁又能管呢?!
庞云当即拍板,三日后正式开审。
林嬷嬷也同意了,而且她也需要时间给大魏置办棺材什么的。那时没这个财力,但现在有了该置办的都得给置办了。
池保保也帮忙,联系了城里手艺较好的匠人给专门定制。
这些事儿忙活完,银羽国的使团队伍也到了。
她原本只是对龙天有没有占据云苍笛身体这个事儿好奇,就想着先瞧一瞧他。
哪想到在城中瞧见了这队伍,她就惊呆了。
好家伙,不算太长的队伍前后随队十来个侍女,边走边扬花瓣儿。
花瓣飘洒徐徐降落随着他们经过落了满地不说,还留下一股香气萦萦不散。
好浮夸啊!
沿途站在街道两侧看热闹的百姓也惊呆了,谁见过这种场面?!
队伍过去后他们好奇的过来捡散落在地上的花瓣,这一闻,哎呦可真香!
银羽国的人真会玩儿!
池保保也是被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这是什么操作?
赶到使臣休息的驿馆附近,盯着那超级花哨的马车进去了,再也看不见人了。
并不太熟悉原本云苍笛的性格,那两日的交往只是觉着那个人很傲气。
这浮夸的阵型……是云苍笛本身授意,还是龙天那个老六……
不过她龙天说过有男主在的时候他主机会乱,难不成他会自主送上门来吗?
这天龙的都城是丰越天的天下,他真敢来主机不得烧糊了?!
她在思考这个问题,丰越天也同样在思考。
而且很快的将她召进了宫里去。
她进宫时还正好碰到了池嵩,阁老一看到她眸子就一眯,“去哪儿?”
“皇上召见,有公事!”
阁老哼了一声,双眼里只有一句话,你觉着老子信吗?
池保保弯着眼睛讪笑,“真是公事。爹,我傍晚之前肯定回去啥事儿都不干!”
“你若真想做什么,晚上回不回去也不耽误。老子那是那句话,管好自己的手脚。”
“遵命。”
她昂首挺胸头抬高,还抬手在太阳穴那儿比划了一下。
“……”
阁老剜了她一眼就走了,目前来说他对自家这倒霉闺女没什么期望,没下限这个事儿拯救不了。
而且因为她没下限,谁又知道她心血来潮的会做些什么事儿?
池嵩装着一肚子担忧不信任等走了,池保保则快速的到达御书房。
帝王面前摆了一堆的折子,威武英挺那精气神儿一般人比不了,好像再来更多的折子把他给压住他也能屹立不倒。
不愧是男主。
看到池保保他就起身从上面下来了,一身墨色神秘又高贵,身高腿长腰还细。
她就这么看着他走过来,愈发觉着自己跟池嵩说的那些话绝对真真的。
就是她占了便宜,骗了这个书中的纸片人。
帝王刚要说话就瞧见她那略微迷离的小眼神儿,他扬起眉尾随后也笑了。
他虽说没有像女人那般刻意打扮,但也是花过一些心思的。
果真没错,她是喜欢的。
“云苍笛进城了,据说队伍十分花哨引得半城人前去观看,你觉着是他本人还是……”
“还没见着他人呢不能做判断,云苍笛咱们不了解,但龙天那个机器……他渴望正常男人的一切,具体性情实际上也不太清楚。”
“他明日觐见你也来看看。”
“他说距离你过近主机就会烧,来见你的肯定是云苍笛。主要是见他私下里是什么模样,那驿馆我倒是能混进去,但你不能去。”
一听她要混进驿馆去观察,丰越天倒是几分担忧的样子。
她立即道:“我不会用那不靠谱的闪现,利用神功混进去不会惊动任何人。”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云苍笛那脸……你好像很惊艳。”
“……”
池保保无语了片刻,“视觉惊艳而已,若说这本书里最好看的那肯定是……”
他凤眸微微亮,“谁?”
看吧,他就是等着她说是他呢。
她把下巴一扬,“当然是我本人!”
话落,转身就走了。
才不满足他呢,一瞧他今日就打扮过,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