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河水冰冷,但他暖

晏时鸢顿时红了眼眶。

她用他的外袍紧紧裹住自己,哽咽道:“胆小鬼!你最好不要后悔!”

说罢,她抱起自己的衣服,披散着头发,便跑向自己的营帐。

宋温惜的后背紧紧贴着树干,唯恐自己被发现。

晏时鸢竟然如此大胆,是她没有想到的。或许晏时鸢是想最后一搏,试探一番林策的态度,却未曾想到,会失望而归。

宋温惜正想着,只听林策沉默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走向他的营帐。待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她松了一口气,抬脚往河边走去,准备速战速决。

刚迈出一步,便被人一把捞进怀里。滚烫的怀抱让她吓得绷紧了身体。

“朕还没来,你就要自己去洗?”晏望宸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原来是他。

她放松了些。

“这么晚了,臣要快些洗完休息了。”宋温惜推开他道。

晏望宸拉着她,便往河边走去:“朕帮你洗。”

她低呼一声,想要挣扎,却被他扫了一眼,道:“你再动,小心朕在这树林里就要了你。”

宋温惜顿时停住乱动的四肢,僵硬地跟着他走。

走到岸边,他抬手想要解她的衣带。

“臣……臣自己来!”她挡住了他的手。

晏望宸也不执着,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便收回手,自顾自地脱下衣物,走进河水之中。

宋温惜咬了咬牙,无论如何,和晏望宸一起洗,总好过被旁人发现她是女子。她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外袍,脱得一丝不挂,有些羞赧。她披了件外衣,赤裸着双腿,才抬脚走轻轻触碰着冰凉的河水。

下午的时候,有太阳,就算进入到这冰冷的水中,也不算难捱。可是这深夜,河水刺骨的寒凉。

很难想象方才晏时鸢是如何硬熬着洗完身子的。

“怎么?怕凉?”晏望宸似乎看穿了她,朝她伸出手,“慢慢走进河水里,到朕这里来。”

走到他那里会有什么不同?宋温惜不解。可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于是她将外衣也脱下,迎着月色,缓缓走向晏望宸。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冷得直哆嗦。晏望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色愈发深沉。仿佛一头野兽,想要捕食。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一下被寒凉的河水包围,嘴唇都冻得微微发抖起来。

晏望宸抱紧了她,抬手解开她的发冠,让她漆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浮在水面上。

河水冰凉,可他的身体却十分暖和。宋温惜本能地贴紧了他,想要获取一丝暖意。

他察觉到她的靠近,低笑着问:“可觉得暖和些了?”

宋温惜点了点头,虽然如此,她的牙齿还是在不停地打架。

“你知道怎么才能更暖和些?”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怎么?”她忍不住追问。

“动起来。”他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

河水的浮力让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托起,她感觉到了他的欲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可以……”她慌乱地看向四周,“在这里会被看到。”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攀上她的柔软之处,道:“怕什么,这个时辰,他们早就都睡了。”

可是她也很想睡啊。

晏望宸并不允许她逃脱,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之下,渐渐变得燥热起来,周身的河水都变得不那么刺骨。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破碎的喊叫溢出,月光之下,晏望宸将她动情的样子尽收眼底。

他唇角微勾,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搂着她的腰,将她狠狠按向自己。

宋温惜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可他又以吻封唇,将她的惊叫全数掩埋。

一时间水花四溅,激起层层浪花。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忍不住仰起脖子,感受着极致的快乐。

待她绽放,他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间,他低声道:“我帮你洗。”

宋温惜着实没有力气了,此时她也的确不再觉得冷。

晏望宸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过岸边的皂荚,轻轻帮她涂抹着。

她倚在他怀中,任由他服侍自己。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让她觉得很舒适。

晏望宸轻笑一声,道:“敢让朕服侍的,恐怕只有你了。”

宋温惜猛地惊醒,直起身子道:“不敢,臣自己来。”

说着,她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晏望宸却一把揽过她,将她重新按在怀里,沉声道:“朕并未不喜。倒是你,不要乱跑,先前刚病过,当心再受寒。”

她只能让他替她清洗,他洗得很慢,遇上喜欢的地方,还要多搓一会儿。她也不敢抱怨,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洗干净后,宋温惜擦干身子,重新穿上衣袍,抿了抿唇,道:“下次臣还是自己洗吧,不敢劳烦陛下。”

总不能这一路都这样沐浴。

晏望宸也从河中缓缓走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酮体上,将他纠结的肌肉照得分明。她不好意思直视,便撇过头去。

他张开双臂,道:“帮朕擦干。”“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快些,不然朕受凉了怎么办?”他威胁道。

“哦。”宋温惜只好帮他擦拭身体,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她越擦脸越红,因为经常触碰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晏望宸忽然披上外袍,简单地系上了腰带之后,便拉着她一同往他的营帐走去。

“陛下……臣……臣的营帐,在那边……”她磕磕绊绊地跟着他。

“嘘。”他示意她噤声。

进了他的营帐,他将她甩到床上,然后又将外袍解开。

“陛下这是做什么?”她心中一紧,翻身想要坐起。

他却已经将她按住,眸中满是翻天覆地的欲望:“朕还没有结束。”

宋温惜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唇。她不满地嘤咛出声,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仍旧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而她已经疲惫不堪。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听信他的话。

宋温惜昏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