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动作却十分轻柔。
他并没有着急要她,而是不断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温热粗糙的大掌拂过每一处肌肤,惹得她一阵阵蜷缩,腿不由自主地并拢在一起。
“陛下……”宋温惜忍不住开口,声音带了一丝哀求。
他就不能快些结束吗?这样撩拨她,让她好生难受。偏偏她的双手又被束住,想反客为主都难,更无法逃脱。
“想要什么?求我。”他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让她觉得又麻又痒。
她有些生气,借着微薄的酒意,怒声道:“臣困了,陛下要做什么就快些。”
“困了?困了就在朕殿中睡。”晏望宸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撑起头,一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过,一路向下。
她紧紧咬着唇,不想发出丝毫娇柔的呻吟,冷声道:“陛下该不会是……不行吧?”
晏望宸的凤眼微眯,轻笑一声:“沈世子这是想用激将法?朕行不行,你不是早就体会过?”
她撇过脸,恼羞成怒,不看他。
“不过,既然你这么急,朕就成全你。”他的大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在她水润的唇上落下一吻。
然后他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丝遮挡,与她紧紧相贴。滚烫的体温覆盖了她冰凉的身体,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可他却又停下了动作,逼问她:“说,你心里装着的究竟是谁?”
她被他的逼问折磨得没了耐性,呛声道:“陛下就这么在乎这件事吗?”
“你若不说,我便不动。”他坏心思地停住。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宋温惜难耐地咬着唇,扭动着身子想要让自己舒服些,他却不为所动,也不给予她。
“莫非是陈卿安?”晏望宸按住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低声质问道。
她终于是生气了,故意气他道:“臣心中所属,是小鱼亲生父亲。臣从始至终只爱他一人,陛下满意了?”
他并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小鱼的亲生父亲,所以她以为他会生气,会暴怒,甚至会将她丢下床。
可是晏望宸沉默半晌,竟忽然又吻上了她的唇。
同先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次的吻霸道又带着强烈的情绪,两人的舌尖缠绵在一起,他身上的香气溢满鼻尖。
她渐渐觉得招架不住,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向头顶,让她无法思考。
两人交融那一刻,她竟然立刻就到了顶峰,意识出走,她舒爽得忍不住叫出声。
晏望宸低笑着捂住她的嘴,问:“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朕房中吗?”
他耐心地等着她脑中的烟花绽放完,宋温惜渐渐恢复了理智。她杏眸水亮,脸颊绯红,望着他娇声道:“手酸……”
他的眼眸一暗,喉结滚动,耐着性子将束着她手的腰带解开,帮她揉了揉酸涩的手臂。
“我该走了。”她想要推开他。
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抬手解开了她的发冠,让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用完朕就想跑?沈世子,朕还没有解决呢。”
“那陛下快些。”她不敢看他。
“快?朕可快不了。”他翻身颠倒了两人位置,“你在上面,朕兴许还能快一些。”
宋温惜羞红了脸,她想下去,可晏望宸的大手扣着她的腰,两人仍旧密不可分。
“谁让你竟和晏时鸢一起赏曲?这就是惩罚。”他眼眸微沉。
宋温惜闷哼一声。
她只能闭上眼睛,缓缓地取悦他。
可似乎是嫌她太慢,到了后来,晏望宸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冲刺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碎掉的前一刻,他终于心满意足,放过了她。
……
“醒醒。”
宋温惜梦中恍惚听见有人像苍蝇一般,不断在自己耳边低语。
“沈温淮。”
到底是谁,这么一大早不睡觉,吵得她不得安宁。
“沈温淮,朕叫你醒醒!”
宋温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沈府的大床,而是晏望宸的寝殿。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龙袍,眼神清明,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酸软,衣衫不整。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隐隐约约想起了昨夜的事,不由满脸通红。
“朕倒是不介意你再多睡一会儿,但……今日要上朝。”晏望宸见她似乎还未清醒,又问道,“还是说,今日你要告假?”
宋温惜连忙摇头:“不必,臣……这就起来。”
她竟然留宿他宫中,这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会徒生流言蜚语。
她连忙起身,却没站稳,身子晃了晃。还是晏望宸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晏时鸢给你喝的莫非是假酒?”晏望宸挑眉,“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今日都还站不稳?”
宋温惜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臣不是因为酒,是因为……”
她猛地止住了话。
是因为某些人毫无节制,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
她浑身酸得仿佛跟人打过一架,两条腿站在地上都微微发抖。
虽然她后半句没有说,但晏望宸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却没有丝毫愧疚,而是轻笑一声:“下次,还看男乐师吗?”
宋温惜脸色冷了下来,淡声道:“陛下的后宫,比昨日那两个乐师要精彩得多。”
她推开了晏望宸扶着她的手,冷冷道:“臣这就换衣裳,别耽误了陛下上朝。”
见她脸色不好,察觉到她的疏离,晏望宸皱了皱眉,问:“怎么生气了?朕从未宠幸过后宫任何人。”
“臣没有生气,一国之君确实需要充盈后宫。不像臣,不过是陛下的玩物,看个男乐师,都要被陛下质问。”她走过去打开了衣橱,果然,他的衣橱中,早就为她备好了各种衣服。
就连上朝的衣服,也备了三套。
她麻利地拿出衣物,自己一一换上。
“朕何曾说过你只是朕的玩物?”晏望宸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宋温惜忍不住嘲讽地轻笑一声:“难道不是吗?陛下不让臣做的事情,臣便不能做。臣也不敢妄想与陛下琴瑟和鸣,毕竟陛下只是看重臣的身体。”
她声音毫无波澜地叙述着早就知道的事实:“但终归有一天,陛下要立后,臣也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