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青河死了,瘦总完了

麦霸天连同他的父亲、祖父辈,都一直雄霸西南,到他这一代,索性名字都叫麦霸天。

此时看着这个小胖子两眼直眨巴,就知道有事。

许旁结结巴巴地说:“您,您都知道了?”

“嗯?本王知道什么?”

周孝诚看自己家的管家蠢得像头小肥猪,忍不住喝道:“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你叫人猜谜呢?”

许旁心一横,直接说:“奴才和麦总管吵架,他输了。”

南海王一愣:“什么意思?你怎么和麦总管吵架了?你还能吵架赢了?”

这个小胖子吵架打架都不行,说好听点是老实,说不好听,那就是个怂货,和麦总管吵架,还能吵赢?没被人家摁住揍半死就不错了。

嗯,不对,兴许真赢了,许旁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奴才嘴笨,原本是吵不赢的,但是麦总管他有把柄。”

“哦,他有把柄落你手里了?说说看。”南中王看南海王的面子,没把这个小胖子丢出去。

许旁头上冒汗,说:“禀告南中王爷,麦收他其实是个奸细。”

把许文容给他说的那一套都说了一遍,怕南中王说他胡说八道,立即说:“奴才点了麦总管的底细,他没反对,只想杀了奴才灭口。”

麦霸天脸色顿时特别不好,他其实一直怀疑麦收,特别是去年粮草丢失,一直毫无头绪。

只是觉得麦收是自己身边老人,这么些年为王府劳苦功高,不应该是个奸细。

“你是听谁说他是个奸细?”

许旁心里一惊,许大公子真是好毒,他说王爷一定会问他是谁说的。

“奴才去京都办差,听说特进被陛下砍了头,因为陛下昏迷的时候,特进与熙王沆瀣一气,派次子魏不凡替代陈敬尧,要剿灭我家王爷,奴才就去菜市口看陛下砍特进的脑袋。”

“刚好遇见有人劫法场,刀剑无眼,奴才怕死,就跟着人跑,躲在一个小巷子里,谁知道一群黑衣人也杀过来。我眼前就死了好几个黑衣人,奴才快吓死了”

南海王没吭气,看这个蠢管家能结个什么茧。

别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他的胖管家一撒谎,右手指就不住地抠大腿。

许旁抠着大腿说:“那个死人在奴才跟前,两眼瞪着,奴才快吓尿了。等其他人都走了,奴才看见地上掉了一个绢帛卷儿。”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了几下,真掏出个卷儿。

南海王惊奇地眨眨眼,有意思,小胖子抠腿竟然不是说谎了?

接过卷儿,南海王看上面几行字:

四皇子玉殿下之奶兄木柱,系南中王府管家麦收之义子,麦收实为晋昌太守唐瑶庶子,5岁净身,6岁入凉薄营,10岁入南中王府,可重用。

南海王大惊失色,把绢帛递给麦霸天,麦霸天连着看了两遍,对南海王说:“周兄,这个信可否让兄弟带回去?”

“你尽管带回去,若有用最好。麦兄自当分辨仔细。这蠢货自幼缺心眼,别是有心人故意通过这个蠢货,冤枉了好人。”南海王说,“麦总管为王兄辛苦数十年,还是不要寒了人心。”

麦霸天淡淡地说:“周兄放心,这些门道兄弟还知道一二,许管家有名的厚道,叫他撒谎,只怕也学不会。”

南海王哈哈大笑,丝毫不尴尬。

许旁气坏了,这是说他蠢的连撒谎都不会是吧?

南海王叫许旁出去,和南中王继续谈事,再也没提瘦总的事。

夜深了,周土他们在赛台后面休息区,把马车收拾好,让谢炎炎在马车上休息。

南海王府一晚上蛋挞的香气不断,很多熬夜看比赛的,其实就是为了能熬到南海王府的一个蛋挞,自己不吃,带回去给孩子吃也行啊。

夜半三更,百姓都熬不住回家去了,现场只剩下几个赛台的选手,和评委席上评委们指定的弟子,周围是郴城府衙的衙役在守着,防止有人作弊。

二狗子和掌勺大师傅、客栈掌柜因为学到了新方子,兴奋得都不困,三人轮流烤蛋挞。

因为有美食,赛区一直很亢奋,没有人打瞌睡,制盐操作丝毫没有影响。

周土问谢炎炎:“要不要给评委送点?”

“不送。”

青山在天亮时过来了一趟,手里拎个食盒,不过没给麦兜兜,而是去南海王府休息区送给谢炎炎。

“谢小姐,这是主子让给您送的燕窝。”

“谢谢楚大哥。”谢炎炎从躺椅上坐起来,接了食盒,燕窝还是热的,她端了就直接喝了。

楚西望对她不错,她没那么多的矫情。

“大师傅,给这位兄弟带一盘烤蛋挞回去。”

“好嘞”二狗子动作利索地给青山装了一烤盘新出炉的蛋挞。

喝着燕窝,她忽然问了一句:“青山,怎么没见青河?”

青山、青锦、青秀都在,就没看见青河。前天她听见青山心声,是清河没了。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青河为了救主子,没了。”

“怎么回事?”谢炎炎手一顿,想到那个爱笑的大男孩,年纪也不大吧,不过20岁的样子。

上次,在郴城分开时,她给了他两只动物造型的金属打火机。

那时候他很激动,准备三年后,火折子没燃料了,来找她加燃料。

成了永决><

“我们中计,我被调虎离山,主子被敌人包围,青秀被砍掉了一只胳膊,青河为主子挡箭没了!

临死前,把谢小姐给的火折子,送给主子。主子知道他最喜欢那个火折子,就让火折子同他一起葬了。”?????gtдlt?????

谢炎淡漠的脸上有一些焦躁,眼下就是一个群雄乱战的时代,和22世纪完全不同,那时候死一个人就会上热搜,而眼下,每天打打杀杀死伤无数。

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楚西望逐鹿中原的原因,她不清楚也不想过问,他已经成了“陛下”,问也没有意义。

燕窝喝不下去了。

她对青山说:“青河给我送了两次信,算是朋友,你告诉我他葬在哪里了,我找时间去祭奠他一下。”

“回头我问问主子。”青山说,“谢小姐不要难过,生死是常事,习惯了就好了。”

谢炎炎没再同他说话,洗把脸,去了赛场。

粗盐已经制好了。等会儿评委们来了,就可以精制盐,结束比赛了。

早上评委们入场时,只见有人慌慌张张来南中王府赛台,悄悄给麦世子和麦兜兜说了些什么。

麦世子和麦兜兜的脸色顿时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