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炎:为啥我们能进?
嗯,人艰不拆!
打开三道门,便看见一座精致的偏殿。
殿前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正中央,长着三棵很奇特的树。
谢炎炎:当年造孤月寺的人怕不是个林学专家?怎么又是奇奇怪怪的树!
那三株树,树干红色,像个大纺车,树叶长得又圆又大。
整棵树,看起来极像一株大蘑菇,树冠是圆形的伞盖,树枝盘桓遒劲,像数条威严的银龙盘成。
老方丈端着灯,指着三株树下的水井说:“这口井,不知道多少年了,水一直不腐不涨不降,刮风下雨毫无影响。”
这口井,老方丈说史料记载,是月老的姻缘镜掉落人间形成的,真正作用是看姻缘的。
据说,每个人能从井里看到自己的姻缘。
谢炎炎:扯淡!
刚才都说那两棵树的树洞投币能开宝藏,宝藏呢?在哪里?
而且,她还扫描到,周少羽走在最后,迅速偷偷投了一个钱,他也投进去了,但,Whereis宝藏?
他也白搭进去一个钱!!
老方丈郑重其事地推荐这口井,也就当寺庙里一个景点看看吧。
“庙里蜡烛没了……”
老方丈话未落,谢炎炎从空间里倒腾出来一把蜡烛,眼下多的是蜡烛,不突兀。
老方丈看那蜡烛做得非常光滑精致,咽了几下口水,到底没说什么。
蜡烛放在井口,井底照不到,根本看不清。
周少羽试了好几次,都看不清楚。
谢炎炎向方丈要了一面铜镜,放在蜡烛的对面,直接把光反射到井底,整个井底水面一片亮堂。
“你先看。”
“好。”
周少羽笑嘻嘻地往井底看去。
谢炎炎把镜子反射到水底,她也偷偷看,看周少羽的另一半在哪里?
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那水面只一片平静。
“看来,又是个噱头。”谢炎炎心里这么想着,就看见周少羽使劲往井里看,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
抬头看了谢炎炎一眼,谢炎炎一张厌世脸很认真:“我什么都看不到!”
周少羽点点头。
【这什么意思?红线怎么高抬着头,这是想作甚?】
周少羽看完,过来帮助谢炎炎扶镜子,说:“你去看看,我帮你扶着。”
谢炎炎站在一侧,探头往井里看去,只见平静的水面变得像浩瀚的太空,一条红线高抬着头,不远处一条红线线头朝着这边飘着,两条红线静静地在半空互相对望,悬浮着。
眼前这根红线好似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一般,是自己的姻缘线?
对面那根是另一半的?
看了又看,站起来,对许文容说:“我看好了。”
许文容:“你看到了什么?”
周少羽也认真地看着她。
“看到了一根红线,但不知道什么意思。”
许文容还想问,谢炎炎说:“你快点看,看完咱们该回去了。”
谢炎炎全程偷录井边的三棵树。
这种树她没见过,不知道面板对这种树有没有兴趣,是不是也可以兑换点什么?
几人看完,老方丈又把门锁了,一行几人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又去看看那个溺水的孩子。小杰买了米,熬了粥,那孩子已经喝了半碗粥。
谢炎炎摸摸他额头,暂时不发烧了。
几人告辞,依旧骑马出了孤月寺。
下山,快马加鞭,月夜飞奔。
谢炎炎因为那几个黑衣人在山上,一直都很警惕,把扫描全打开,一边跑一边监控周围。
忽然她勒马,迎着风冲周少羽大喊一声:“左前方回府衙必经之路,1里地处有几十人,手持兵器,埋伏。”
周少羽几人立即勒马,谢炎炎又说:“后面有5人,蒙面,手有兵器,徒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前方有杀气,后方敌我不明。”周少羽没有质疑谢炎炎的天赋,他也感受到了危险,“许大公子、周金,分三面保护谢小姐。”
左前方有杀气,他们往右前方的岔路冲出包围。
谢炎炎已经给大家换了刀剑不入的防护服,可事有万一,小心一点总归是好事。
右前方没有埋伏,但那边是长堤。
映月河与映月湖紧密相连,东面是河,西面是湖,中间只一条长堤。堤上有径,宽度不过一米。
这堤上小径,步行甚是好去处,奔马就太局促,尤其晚上奔马,非常危险,马儿受惊很容易掉到湖里或者河里去。
然而此时已经没有选择。
前方的人看他们转了方向,立即调转方向,堵住他们的去路。
而后面的五人也追来,不仅追来,还加快了速度,原先没有的杀气也倾泻出来。
“今天要试试这套衣服的威力了。”谢炎炎出来时就扫描到有人跟踪,没想到调动这么多人杀他们,嗯,手笔钱真多!
周少羽笑着说:“才刚拜了佛,小爷就要开杀戒。坏我德行,不可恕。”
拔出随身的长剑,周金与许文容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眼看对方越来越近,也不躲。
谢炎炎也不怕,她不仅有防护服,还有一个能装一切死物的空间。
比如把他们兵器都收了怎么样?扒衣服有伤风化,太不文明了!
要不,大夏天的还是让他们冷静一下吧,这一河的水,可以把这批傻波依都冲进映月河里见龙王去!
不过,在她无意间转向映月湖,准备来个龙吸水时,忽然惊呆了。
映月湖,迎着皎洁的月光,一座银色的亭子在湖面快速升起。
亭子的两边还有一副对联,但是她只看到几个大字“二百年来……出汉苑,权妃欺孤……”
来不及细读,亭子消失,湖底缓缓拱起,一条两米宽的小路直通对岸。
她看得真切,真的是小路,实实在在的路。
“走!”她一边喊,一边勒马缰调转马头,命令枣红马往右边湖里跑。
枣红马不敢下堤,她拍拍它的头:“我的命很值钱,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走!”
那马被勒着,转头从堤上跳下湖。
“谢炎炎!”周少羽急切地大喊一声,“那不是路,那是月光。”
许文容也急得破了音:“妹妹!”
“谢小姐,危险!”周金想来拉她,哪里拉的住,他自己的马儿被勒得团团转。
谢炎炎已经纵马跳下了湖。
马踏千重浪,风入四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