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怕继续追究下去,祁陆闻可能会说出很露尺的话。
私底下两个人就算,现在徐塘姐姐还在这里,鹿梨脸皮薄,没办法像某人那么厚脸皮淡定自若。
“真的不追究了吗,小仙女?”祁陆闻似知道鹿梨害羞,反而开始肆无忌惮逗弄她。
鹿梨偷偷瞪了一眼祁陆闻:“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确定以后都不追究?”祁陆闻再三确认。
鹿梨有点恼火,“我像是一个会出尔反尔的人吗?说了不追究那肯定不追究的。”
“那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到时候想起这件事,连碰都不让我碰,我挺难过的。”
他说的事一本正经,鹿梨却错愕的瞪大眼,几乎下意识朝徐塘看去。
徐塘是听出来深意,低头轻笑。
鹿梨脸整个炸红,瞪眼祁陆闻,在桌子底下踹了他好几脚。
结果祁陆闻却直接握住鹿梨的脚踝,指腹在脚踝地方故意揉了揉,鹿梨当即感到一阵阵的麻感。
她想将脚抽回来,但祁陆闻不肯。
目光直勾勾,还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鹿梨。
鹿梨气的不行,用口型警告他:放开我!
“那个,你们先吃,我想起还有一点事,等会儿让人送到我房间就好。”
徐塘站起来,离开的时候,还提醒一句:“等会南南回来了,麻烦跟我说声。”
她几乎没有给鹿梨回应的机会,直接就朝楼上走去。
鹿梨试图想喊人,想要解释下,但徐塘走的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餐厅内。
“祁陆闻!”鹿梨恼怒的瞪他,用力的将被扣住的脚踝抽了回来,“你是不是有大病?”
“有吗?”祁陆闻反问,还对鹿梨做出很无辜的表情。
“有!”鹿梨回的认真,“你哪里都有病,麻烦你回去治治,别对着我发。”
“我的确有点生病。”
祁陆闻突然弯腰凑近鹿梨,嘴角勾着很浓的笑意:“相思病,不见你会心乱如麻,见你却还是忍不住想你。”
鹿梨身体下意识向后仰,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祁陆闻,“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什么样?”
变成什么样?
骚?
鹿梨不好直说这个字,只能委婉的用了一个形容词:“变的特别不正经。”
“特别的,不正经。”鹿梨增加一次,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然而,她这么认真的跟祁陆闻提出他的变化,祁陆闻却一脸认真的反问鹿梨:“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鹿梨反问。
“正经是长辈身份的束缚,男人,面对女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正经,越是正经越是有问题。”
他说的一本正经,甚至还带一种无法言说的说教感:“我对你正经的话,你应该哭,那是把你当小孩,不把你当女人。”
“那这么说……”鹿梨试探性的回应:“我应该感谢你,把我当成女人,而不是小孩子?”
“倒也不用感谢我,毕竟你本来就漂亮的让我没办法把你当小孩,情不自禁。”
他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可鹿梨却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捶了祁陆闻一拳:“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要吃饭,你别让我吐好不好?”
“真的是,你到底跟谁学的,会变成这个样子。”
鹿梨嘴巴是在一直吐槽,可脸上的笑意却没有退下过。
倒不是因为祁陆闻变成这个样子她喜欢。
她本来就喜欢祁陆闻,不是因为这个人如何,是因为他是祁陆闻,他变成什么样子,鹿梨都会很喜欢。
只是鹿梨心里止不住高兴的,还是因为祁陆闻那句‘没办法把你当小孩,当女人’。
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有种无法言说的期待。
期待,祁陆闻对她的感情不再是理智的选择,而是情不自禁的心动。
会有那么一天吧。
鹿梨在心里有了期待。
祁陆闻摸摸鹿梨的头,也不闹她:“先吃饭。”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再度回来的时候,鹿梨仍旧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筷的意思。
“怎么不吃?”祁陆闻问。
“家里规矩,饭桌上有长辈的情况下,要等长辈过来先动筷。”鹿梨说的很认真。
祁陆闻教的规矩,她一直都守着,贯彻始终。
祁陆闻微微皱眉,“下次我们一起吃饭,没有这个规矩。”
“嗯?”鹿梨有点不理解,“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平辈。”祁陆闻一脸认真。
鹿梨一脸无语:“吃饭吧,祁爷。”
“你先动筷。”祁陆闻盯着鹿梨。
鹿梨继续一脸无语的看着祁陆闻,祁陆闻却很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鹿梨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算了。”
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她这顿饭也别想吃了。
鹿梨也不管其他,开始动筷吃饭。
在她动筷之后,祁陆闻也陪着她动筷,给她夹菜,还剥虾,之后鹿梨的筷子就没离开自已的碗。
谢南意做的饭太好吃,鹿梨提前让人配了一份送到楼上的徐塘,而桌子上剩下才菜基本被她消灭干净。
等到两个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些骚动。
祁陆闻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谢南意带着自已人来了。”鹿梨拍拍祁陆闻的肩让他放宽心。
是自已人,不会有出卖的事。
鹿梨朝外走去的时候,让佣人上楼跟徐塘说一声谢南意回来,让徐塘赶紧下来看好戏。
“鹿梨,你出来。”
谢南意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鹿梨走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正扣着余偿的脖子。
余偿比谢南意高出不少,此时也是弯着腰,任由她这样扣着,虽然嘴里话不太好听:“谢南意,你够了。”
鹿梨挑眉:“哟,这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啊。”
“你乱说什么!”谢南意盯着鹿梨,“现在我把人带过来了,你说,他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你带这么一个人过来,就是要跟我对峙吗?”鹿梨反问。
“不然呢?”谢南意跟着反问:“我没做的事我不认,要说清楚!”
“有什么可说的,你就是对我不负责。”
余偿挣扎着控诉:“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