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拔围巾?
小姑娘的手蠢蠢欲动,但她有贼心没贼胆,她只敢悄摸摸的瞥一眼林秋,然后迅速收回目光。
网友们已经讨论开了,纷纷让她再拍一张,说是一张看不出来。
都是同道中人,这些人想什么她会猜不出来?
她很硬气的拒绝了,愉快的跟他们瞎聊,偶尔跟网友们聊到兴头上,还会再悄咪咪的看一眼林秋。
因为社恐的原因,林秋对别人的视线十分敏感。
被看了一次,他寻思着人家是不小心瞥到的。
被看了第二次,他想着这边地方就这么大,目光轮到他身上很正常。
被看了第三次,他有点别扭了。
被看了第四次……
第五次……
林秋动了动身子,选择背对那个方向,眼不见为净。
然后那个小姑娘光明正大的对着他的背影嘶哈嘶哈,跟粉丝们聊的热火朝天,很快就盖了很多楼。
她越聊越兴奋,话题越聊越偏,越撩越黄*暴,看着评论区网友们苦茶子乱飞,她心虚的抬头环视四周,才发现林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
“啧,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遇到……”
小姑娘自言自语,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林秋出了地铁站,外面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看着来来往往的那些打扮的很精致的男男女女,又往上提了提。
搞不懂他们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也不打哆嗦,他秋天离不开秋裤,冬天必穿保暖裤。
林秋想起了大学时的一个同学,他身材有点圈圈的,一年四季都是一条牛仔裤。
啧,想想就冷啊!
林秋步行五分钟,到了公司楼下,他低着头打卡,又低着头上楼。
几天不来公司,他感觉这里都有点陌生了。
电梯里就他一个,他终于想起来看一看工作群里的消息,才发现他的顶头上司好像换了。
林秋对于工位的抗拒又增添了一分。
顶头上司换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新同事啊……
而且他这几天不在,等会儿会不会有人问他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啊?
好可怕,他要怎么回答?
有人生病了?
这个借口不太好。
家里有事?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林秋忐忑的到了六楼,这一层都安安静静的,安静的不太寻常,以往虽然他不怎么参与大家讨论的话题,但他记得大家都挺活跃的啊……
林秋不由得更紧张了,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右拐,走了大概有三四米,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唉嘿,虚惊一场。
林秋放松下来,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七,很好,大家依旧喜欢卡点到。
摘下围巾,仔细收好,林秋开始收拾自己的工位,熟悉一下之前留下来的东西。
然后他掏出来一个小巧的抱枕,垫在
不愧是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嘿嘿。
办公室没多久就热闹起来了,林秋竖着耳朵偷听大家的讨论。
他们在抱怨新来的上司不好相处,觉得还是老上司好。
林秋听得忐忑不已,又开始头皮发麻。
九点整,手机闹钟响了。
林秋收拾好自己的小抱枕,坐在工位上等待安排任务。
大家这才发现终于回来的林秋,纷纷冲着他挤眉弄眼。
林秋的工位有点偏僻,相对来说算是个角落,他旁边没人,他的东西堆的又多,他趴在那里大家一时间都没发现他。
对着大家腼腆的笑了笑,林秋就听到了皮鞋落到地面的声音。
他扭头,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的男人。
那个男人怀里抱着一沓文件,不知道是不是林秋太显眼,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然后毫不掩饰的皱眉,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往他身边一放:“你就是那个请假好几天的吧?刚好,大家都有任务这些文件就你处理了吧。”
救命……
看着那一沓文件,林秋憋出了个“好”字,表面上十分淡定,实际上心里在暴风哭泣。
呜,好多呀!
等那个男人走后,周围的同事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林秋的表情鲜活了些,他哭丧着脸,开始怀念之前被傅霁年关起来的生活了。
上班什么的也太让人讨厌了吧?他为什么就不能不劳而获呢?不劳而获为什么是个贬义词呢?
唉……
一整个上午,林秋都在头昏脑胀中度过。
他不在公司那么多天,有几个新项目都不知道,处理起来磕磕绊绊,让新上司噼里啪啦的一通说,一整个上午都没碰手机。
等了一个上午也没等到林秋消息,然后自己按捺不住给林秋发消息,但是也没收到回信的傅霁年:呵,他一离开他就不理他了,就应该把他关起来,关进有监控的房子里,他想什么时候看到他就什么时候看,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了他。
长舒一口气,傅霁年的心情更不好了。
姜华看着心情明显很差的傅霁年,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总裁了。
中午的时候林秋终于看到了傅霁年的消息,但是他忙到飞起,也没仔细看他的消息,随便回了一个表情包,就又投入了忙碌中。
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是休息时间,傅霁年就这样盯了林秋回的那个表情包一个多小时,在快到两点的时候,他假装有事,去了趟六楼。
公司楼下有休息室,大家一般午休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办公室里只有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林秋。
他不由得反思,公司最近很忙吗?
没有吧,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啊……
反正这会儿办公室里没别人,他就走过去看林秋忙。
林秋戴着耳机,没注意到四周的动静。
傅霁年在林秋身后站了将近十分钟,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这好像不是林秋的工作,更别说林秋才回来,这种东西更不应该交给他来做。
傅霁年幽深的眸子里危险的眯了眯,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个猜测,但是现在都无法确定。
他安静的看了十多分钟,又安静的离开,而林秋从始至终就没发现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