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之有个午睡的习惯。
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
即便是穿越以后,吃过了午饭,还是会习惯性的小觑一会。
而他的这个习惯,也成功的带给了老罗等人。
吃过了午饭,小铁锤,老罗各自回到自已的房间休息去了。
刘宏福这家伙在教坊司,还没有回来。
大概是已经沉浸在某个大姐姐的怀抱里了。
只希望回来的时候,不是扶墙揉腰。
冉晓琴没有休息。
一来,方静之暂时还没有想好将她安置到那个房间。
二来,中午吃剩的饭菜还需要她来收拾。
有一说一,方静之觉得,这个女人除了身材以外,手艺也是没的说。
特别是做的这道酱香鸡翅,还真特么的好吃。
方静之剔着牙,透过窗户看着那道在水井旁忙碌的身影。
“晓琴啊,忙完了过来一下,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闻听此言,正在洗盘子的冉晓琴顿时俏脸一红。
自从来到方家,这位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坏笑的少爷已经调戏自已三次了。
分别是脸,胸口,还有臀儿。
可见这位方少爷似乎对自已很有意思。
虽然自已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对此情此景,还是难免有一丝窘迫羞涩。
更何况,这还是大白天。
这位少爷就如此的急躁,这让冉晓琴更多了一丝不安。
但却又觉得十分的刺激。
将手里的活计忙完,冉晓琴迈着小步进到房间里。
同时也没忘记将房门关上。
抬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少爷,冉晓琴不由的脸红一片,两只手更是局促不安的搅到一起。
方静之一脸狐疑的看着冉晓琴。
这娘们为什么要关门,又脸红什么。
不是有病吧!
方静之挥手,轻轻拍了两下床榻,低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自觉点!”
冉晓琴的脸更红了,就连露在外面的一截粉颈,都变成粉红色,两只耳朵更是挂上了两盏红彤彤的小灯笼。
方静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冉晓琴羞涩的站在方静之的面前,肌肤本就白皙的她,像极了一尊粉色的玉人。
玉人一双纤纤玉手带着略微的颤抖,轻轻拂到自已的胸口。
领口的扣子被慢慢解开,露出莹白修长的脖颈,那足以养鱼的肩窝,在阳光下反射着魅惑人心的光芒。
下一秒,随着束缚的解开,两团雪白撑起了粉色肚兜,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红云翻滚,波光摇曳,天地风云,为之色变。
噗……
方静之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就让人,很,头大啊!
不过这娘们,看上去脑子有点不好使的样子。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少爷!”冉晓琴的脸上挂着一抹娇羞,轻轻的说道。
“你道想干啥?”方静之皱了皱眉,冷声问道:“你把本少爷当什么人了!”
“我们老方家,名门正派,修的是浩然正气,就你这庸脂俗粉,也想魅惑本少爷的道心!”
“呸,这还不够!”
冉晓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搭在胸前的扣子上的双手也不由的僵住了。
不是让自已过来侍寝,白日宣淫的嘛!
少爷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啊,冉晓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画面一时间僵住了。
冉晓琴站在那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羞愧的同时,心里也有几分不爽。
什么意思?
自已都这样了,少爷竟然不为所动?
我很丑嘛?
那我走?
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容貌艳丽,身材出众的女人,方静之的表现,给了她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把衣服穿好!”方静之冷冷说道:“你这是在侮辱本少爷的人格!”
冉晓琴眼眶微红,哦了一声,默默的将扣子扣上。
眼角微微有点红,被气的。
我都这么主动了,你竟然……
你是不是不行!
对,一定是这样。
如此想来,冉晓琴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方静之轻咳一声,强忍着将自已目光从那片波涛汹涌之地挪开。
“说说吧,别逼着本少爷对你动刑!”
“本少爷的原则就是,坦白从宽,牢底,嗯,抗拒从严!”
“给本少爷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不要搞一些有的没的!”
交代问题?
冉晓琴满脸的委屈:“少爷要奴婢交代什么问题啊,奴婢不知道啊!”
“刚才的事情,都是奴婢会错了少爷的意,可谁让少爷您总是盯着奴婢的胸口说话呢!”
“就像现在,少爷您还在盯着,奴婢怎么能不误会呢!”
咳咳……
这就让方静之有点尴尬了。
我明明斜着眼睛看的,你怎么还能看得到。
呸,坏人。
“说你的事情呢,不要扯到本少爷身上!”方静之恼羞成怒。
“可奴婢说什么啊!”冉晓琴不懂装懂。
显然,她也察觉到,方静之可能看出点什么来了。
方静之皮笑肉不笑,盯着冉晓琴那张艳丽的脸蛋,一字一句的说道:“抗拒从严是吧,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老汤那个装病的老虎,把你这娘们送到本少爷家里来,他就没安好心,你当本少爷不知道。
“可奴婢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冉晓琴更加的委屈了。
虽然自已的身份,虽然说就是明着送去汤家的,但是又被送了过来。
还被这少年郎怀疑了,这让冉晓琴很是怀疑自已。
我的演技,就这么差。
方静之龇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好好,不承认是吧!”
方静之是不喜欢睡床的,所以给自已盘了个大炕。
在炕上放个小桌子,平日里躺在炕上喝喝茶之类的,别提有多么舒服。
方静之就那么当着冉晓琴的面,将自已放在炕头上的一个小箱子放到了桌面上。
冉晓琴有些疑惑的看着方静之慢慢打开箱子。
然后,她就呆住了。
只见方静之慢慢悠悠的拿出了一面令牌。
冉晓琴瞳孔不由得缩了一下,这面令牌,她认识。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的私人令牌,见令牌如见毛骧本人。
这样珍贵的令牌,怎么在这家伙手里。
可让她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方静之一伸手,又是一面令牌被拿了出来。
这面令牌比较高档,上等的黄釉玉材质,上面雕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龙。
这尼玛,这不是陛下送给皇孙,皇孙最喜欢的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嘛?
可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又是一块令牌被拿了出来,太子东宫行走的令牌,有了这面令牌,随意出入东宫,不需要向任何人禀报。
可这还不算完。
又是一块令牌被拿了出来,这令牌相当的廉价,就是一块破木头,可上面那个吴字说明了这块牌子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冉晓琴整个人都麻了。
自已这是被汤家父子送哪里来了,眼前的这家伙,不是个偷牌子的小贼吧!
要不然这又是毛骧,又是皇孙太子,又是皇帝的。
这么多令牌,怎么可能如此集中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便是那些皇子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令牌啊,更何况其中一块还是属于皇孙。
要知道,皇孙对那块黄釉玉的玉佩可是喜欢的紧,上次就因为十五皇子抢夺,还打了一架。
可随着最后的一面玉佩被拿了出来,冉晓琴彻底的破防了。
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是一面相当普通的碧玉令牌。
甚至材质上来说,也属于那种十分普通的玉器。
但这面玉牌上,却刻着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没错,就是马皇后丢给方静之的那一块,让他有空去宫里串门的时候用。
看着这面玉牌,方静之忽然觉得,自已好像还真的应该去看看马皇后了。
这回来许多天了,就见过太子。
还真有些想小小朱跟马皇后了。
嗯,明天,明天就带上红薯干,去见见太子吧!
马皇后那边,就让太子送去。
懒得见老朱这个老东西。
“怎么样,还不打算讲是吧!”方静之笑着看向冉晓琴。
这笑容落到冉晓琴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讽刺。
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你有皇后娘娘御赐的令牌,那你干嘛不早说。
你早说,我能误会嘛!
我不误会,能差点给你看光嘛!
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人家在心中,对爱情还有着美好的向往呢!
遥想当年。
他叫我小猫,我喊他大牛。
那是一段独属于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美好。
可惜眨眼间,却是相隔天涯。
我的阿牛啊,你在哪,你的小猫,就差点被人欺负了啊!
冉晓琴就依旧选择矢口否认。
“少爷,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就只是个普通的奴婢罢了!”
还嘴硬!
方静之龇牙:“再废话,信不信本少爷给你卖窑子里去。”
冉晓琴也是无奈了,看这家伙怒定的样子,必然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她叹息一声,低语道:“少爷想问什么,便问吧,奴婢一定告知少爷。”
不过话又说回来。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这面令牌,意味着什么嘛?
方静之凝视着冉晓琴,这么轻易的就招了?
尼玛,毛骧就是这么训练人的。
这家伙,偷工减料啊这是。
方静之轻咳两声,道:“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冉晓琴翻了个白眼,实锤了,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啊!
“少爷,奴婢知道的不多。”冉晓琴低声说道。
“那就知道什么说什么,别想着骗本少爷。”
“瞅瞅这牌子,就知道本少爷手眼通天,收拾你那都不费吹灰之力!”
冉晓琴彻底无语了,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家伙,怕不是误会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