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吃了个痛快,也不遗余力的,安抚了姑娘好半天。
眼瞅着时辰不早了的崔少愆,在急匆匆的辞行了二人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御街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听着坊市街口的百姓们,热烈的讨论着。
崔少愆总算是有了一种……所求皆所愿的,很是值得的感觉。
“你听说了嘛?!这一次回来的宋朝士兵们,有好几个身负重伤之人呐!”
“怎么不知晓啊。我还知晓他们以后,也就那样了呗!反正下一回再上战场的话,是瞧不到他们的身影喽!”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呐!你也不想想!那慰问金啥的,又有多少啊!”
急匆匆的越过了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人群。
崔少愆的心中,还是拧巴着不舒服了一下。
这果然呐!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这有阳呐,便必定也会有阴!
所以,这不立马的。便有落井下石的人来了!
想到了军营中,大家不顾一切的拼命,以及陆引那个样子以后。
崔少愆便又很不爽的,想要停下脚步来。
抬眼看着日头,以及狠狠的掐算了一把时间的迫切与不允许后,她又憋屈的打消了……跟那几个傻叉吵吵的决心来。
姑且算了吧……
她想要守护着的,是这份久违的和平!而不是那几个,连思想境界都不达标的莽夫!
活该他们一辈子就那样了!活该他们只能在那,烈日炎炎之下摆摊子!真的是活该!
谁让他们好好的不感恩,还偏偏嘴贱的,居然嫉妒起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们的抚恤金来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有本事他们怎么不去往马前线呐!
不断的在内心深处不满着,崔少愆也没耽搁了她那……脚下虎虎生风的速度来。
随着夹杂在人群中的,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人群中后。
崔少愆的脑袋里,还在慢半拍的回想着那……有些让他熟悉又眼熟的身形。
总觉着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那道身影才对!
也许……她还同此人,有过不少的交接也说不定呢!
带着这似是而非的可想想法,崔少愆总算如愿的,赶到了司天监的大门前。
稳了稳气息,并落落大方的,抬步走了进去。
崔少愆很快,便进入到了,新一轮的校对工作中去。
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总算是有了自已思考时间的她,却是又一次不经意的,回想起了姑娘那副对她欲言而止的模样。
……
“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所以少愆!你可是知晓我的祈福带上,都写了些甚呐?!”
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杨延婉很是豪爽的,还斜睨了一眼崔少愆那副大张着嘴巴,并不敢置信的神情来。
“仆……不知。”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崔少愆只是对那扔在了龙柏树上的铜钱,有意见。
“这都不晓得啊!少愆哥你可真够笨的!自然是姑娘她。想要嫁得好了呗!”
得意洋洋的显摆着自已,对此事很是了解的竹苑,还又神秘兮兮的,特意冲着崔少愆,解释过一番来着。
……
“所以,姑娘以后的婚嫁,还是要姑娘亲自点头了方可?!”
有些诧异于杨延婉,有这么一个开明的父母,崔少愆还是感慨良多的。
“这个是自然!怎么样?!长见识了吧?!咱家姑娘,还很受宠的!老爷与夫人,也定是不会为难于她的!”
露出了向往又羡慕的神情,竹苑也有些期待起了,她自已日后的意中人来。
沉浸在了自已的幻想中,她甚至于连姑娘的呼唤,都忘了。
……
……&……
“咱家姑娘,还很受宠的!老爷与夫人,也定是不会为难于她的!”
……
“咱家姑娘,还很受宠的!”
……
“咱家姑娘,还很受宠的!”
……
!!!
所以,姑娘今儿个,在飞云楼中,想要同她说的事情!并不是这件事儿!
一定不是关于姑娘的终身大事这种!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明就好似在向她……寻求帮助啊?!
!!!
……
“大哥他,自然是因为福伯的事儿,才被耽搁了呗……不然!……额……”
……
福伯?!大舍?!如何才能将他们两个,给联系的起来呢?!
“唉……不过你这事儿吧!头疼就头疼在了爹爹,已经去了代州!”
……
“已经去了……代州?!……代州?!”
等等!想起来了!
“你听说了嘛?!这一次回来的宋朝士兵们,有好几个身负重伤之人呐!”
……身负重伤……?!!!
“怎么不知晓啊。我还知晓他们以后,也就那样了呗!反正下一回再上战场的话,是瞧不到他们的身影喽!”
……不上战场……
福伯……?!大舍……?!
身负重伤?!……癸亥营……杨铁牛?!
杨铁牛……杨福……大舍……将军?!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崔少愆手中握着的毛笔,也被她一个发力之下,而给……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