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余长还没有找杨清雅,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发短信,开头还是没有称呼。
“今晚得空吗?想请你吃饭,顺便汇报下近段时间的工作。”
对于这条没有称谓的短信,余长不由遐思,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件事,私底下,她连对自己的称谓都不能有了吗?
刚好,自己也要找她聊聊工作的事情,便道:“行,想吃什么,我请!”
“要不去吃日料?”
吃什么余长无所谓,主要的是,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为他和杨清雅谈工作的事情提供环境。
“行,我无所谓,你看着办!”
“我提前先走,定好位置告诉你,你下班直接过去,不用接我。”
“行。”余长回复了一句。
而电话那头的杨清雅在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俏脸没来由红了起来,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一般,随即嘴角挂笑,露出了一个柔柔的弧度。
那天任倾晨向她说的话,她记在了心中,历历在目,越想越觉得脸色发烫,芳心乱动,却又不得不承认,任倾晨所言......或许从某个角度而言,正是她所希望的。
任倾晨让她如果真的爱着余长,并且爱得深沉,不能放下,就应该无所顾忌,放手去追求,哪怕飞蛾扑火,哪怕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关系?
任倾晨的鼓励,彻底激发了她的勇气和最后的犹豫。
又因为这段时间,余长长时间出差在外,没有经常回公司,她每天看不到余长,内心煎熬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她才真正感受到,心里藏着一个人,是何等的痛苦。
现在,余长回来了,如果她不再采取点行动......她那早已涟漪漂浮的内心,难以彻底平静和安详。
下班之后,余长按照约定的地点驱车前往,他到的时候,杨清雅还没有来。
确定包厢无误后,余长便脱了鞋子,走了进去,盘起脚,在地垫上坐下,倒了一杯茶,美美喝了一口后,开始打量起这家日本料理店的装修。
近几年,日本料理,韩国料理等国外美食开始入驻蒙城这种三四线城市,一时间将这种美食文化推向了高潮,不管是新奇,亦或者真的喜欢,确实出现了一段时间的跟风潮流。
对于日料,有些人觉得,这是日本人的东西,是日本人的文化,作为中国人,应该爱国,抵制日本文化。
有的人认为,日本的侵华战争对中国的破坏可谓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人人得而诛之......作为一名中国人,应该永远牢记这段历史,痛恨日本人,仇视日本人,坚决抵制日本人的所有东西。
余长觉得爱国的观点没有错,我们也应该弘扬爱国主义的伟大情操,但也应该理性爱国,不应该为了爱国,而盲目仇视,一味抵制和敌对。
事物是向前发展的,每个国家的人民都是热爱和平的,这点,我们应该理性看待。
你可以敌视,可以仇视,甚至可以痛恨日本。
但对象,不应该是日本的普通民众,日本人民,而应该是日本的军方,日本的官方,甚至以天皇为首的官方文化。
这家日料店装修古朴中带有淡淡的年代感,藏香扑鼻,提神醒脑,房间的一觉,有轻音乐不时传出,确实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杨清雅。
见到已经到来的余长,杨清雅面色微红,但极力克制了,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
“没事,不用客气,我也刚到一会儿。”
说着,杨清雅拖了鞋,走了进来,而这一幕,让余长微微哑然,因为今天的杨清雅穿了一双尖头的,粉中带白的平底凉鞋,凉鞋的丝带交叉,在她的白皙的脚踝上留下淡淡的勒痕,她拖了鞋,玉趾便呈现在余长面前。
白如羊脂,嫩如莲瓣,脚踝上的细小青筋肉眼可见,正好突显了她脚趾的鬼斧神工,美不可言。
天啦!
余长不由感叹,原来杨清雅的脚趾如此之美,光是脚趾的对比,丝毫不亚于柴宁。
一般现在的女性都喜欢美甲,而对象不仅仅集中于手指,也包括脚趾,但杨清雅,不管是手指还是脚趾都没有做任何修饰,完全天然成型,这越发透着一股自然清新之美。
她穿了一条米白色九分休闲裤,略松的裤间,若隐若现般勾勒着她修长如藕的玉腿,还有那浑圆的翘股。
余长突然想到了,上次在绿洲公园遇到杨清雅,那天的她穿着运动鞋,鲨鱼裤,短身T恤......伸展的时候,露出了那浅如酒窝的脐眼,当时余长还感叹,光论肚脐而言,杨清雅的肚脐,应该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最具有魔性的......比之柴宁的肚脐还要好看。
而穿鲨鱼裤的杨清雅也自有一番魔性,浑圆的股部在线条的牵引下,惟妙惟肖,曲线玲珑,惹人热血翻滚......
今天的杨清雅穿了一件冰蓝色的短T。
这件T恤应该是极具弹性,因为在她的峰峦本就硕大而饱满,但这件衣服,居然可以完美的与之贴合,将原本就丰腴的胸部,突显得越发高耸挺傲。
秀发高盘,露出白皙胜雪的耳垂以及脖颈,香腮粉饰,唇彩点缀,秀眉如月,尤其是她的额头,在暖黄的灯光下,神采奕奕,多了一丝魅惑......清雅清雅,她今天的装扮,和她的名字完美贴合。
似乎觉察到了余长火热的目光,杨清雅的俏脸微红,口中似小女孩撒娇般嘟喃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为了今天的见面,杨清雅做足了功课,精心准备,悉心化妆,似乎一切都是朝着余长所喜欢的审美而去。
杨清雅今天的装扮确实惊讶了余长,他一时居然走神了,被杨清雅这般一提醒,余长自知失态,不由苦笑道:“你今天的装扮不错,清纯而淡雅。”
杨清雅淡笑莞尔,深深看了一眼余长,在他的对面也盘膝坐下,道:“点了吗?”
“还没呢!”
“嗯,想吃什么,我点!”
“我都行,看你高兴。”
“要不,我们点一瓶红酒?”
余长:“......”
在这个封闭或者密闭的空间,杨清雅提到酒,让余长后背一个激灵,任他再不愿想起,脑海中却也再次浮现出了两人在拉萨时,饮酒,聊天......最后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激情澎湃,高昂如潮的一幕幕。
看了杨清雅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余长暗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得太多了,人家或许早已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而自己还放不下?不就成了那个背女子过泥路的和尚和道士了吗?
想到这里,余长连忙撇开脑中那些缠绵悱恻的一幕幕,道:“嗯,都行,你看着办吧!”
嘴上虽如此如此说,但心中却默默告诫自己,杨清雅的酒量不好,但自己的酒量不错,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同时也照顾好她,一定不能再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