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长不怕死的劲以及那倒地晕死过去的兄弟,三个都露出了胆寒之色,他们没有想到余长打起架来居然会如此疯狂,如此不计后果。
而此时的柴宁美眸圆瞪,绝美的脸颊已经被吓得没有了血色,她忘记了报警,口中只是不断地发出呐喊。
而躲在不远处的两个小混混,看到满脸是血,却和三人互殴狂揍的画面,也被吓傻了。
其中一人竞争之余也脸露后怕,道:“糟糕,警察来了。”
话音落下,警笛声响起,群架的几人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名混混想跑,但看着倒地不起的小弟,待要去搀扶他时,五名警察“唰唰唰”从警车中鱼贯而出,转眼就已经到来众人身前,将几人彻底包围。
而看到几人停止打架,柴宁当先冲入其中,一把拉住手背上已经裂开一道缝,头上鲜血还在流的余长,满脸的焦急和心忧,眼泪流出,玉唇不受控制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余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艰难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
“把他们都给我拷起来。”带队警察怒喝一声,手中的电棒在滋滋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警察立马将几人拷起,而这时看着倒地晕死过去的小弟,这名带队的警察眉头一皱,说道:“是谁打的他?”
余长闻言,没有丝毫犹豫,道:“我打的。”
刚才余长和三人互殴的画面,这名警察已经远远看见,心中暗惊,却没有见到余长将这名小弟打倒的画面,故此才有一问。
打架是讲究技巧的,余长以一敌多,没有任何胜算,因此他只能找看起来相对最弱的,在众人都还不及反应的同时,对他发起猛攻,将其彻底打倒,这样既可以起到威慑作用,也可以减少自己的敌对压力。
带队警察喝道:“为什么打架?”
这几名混混,带队警察都认识,是这一带的刺头,三天两头惹事,已经去警局喝过几次茶,属于惯犯,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几人为什么打架。
不过,为了配合警察调查,余长还是简要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带队警察听完后,眉头一皱,看向为首的混混道:“二狗,又是你。”
被称为二狗的混混耸了耸肩,面对警察丝毫不惧,做出一脸无辜样道:“警察同志,不关我们事呀,是他先动手的,我们属于正当防卫。”
带队警察哼了一声,道:“二狗,你什么德行,老子一清二楚,别想狡辩,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带走。”
这时,倒地的小弟也醒转过来,本想装死逃过一劫,却被其中一名警察直接拉起衣领:“我知道你小子醒了,给我起来,再敢装死,踢爆你老二。”
在“哎哟哎哟”的呻吟声中,倒地的这名小弟起身,怒骂道:“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要是你们再来晚一点,我就要被这小子打死了。”
“哼,蛇皮,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全部带走。”
在众多吃瓜群众的目送下,几人都被带上了警车,而后带队警察又转身看向柴宁,道:“你也去一趟城西派出所,配合着做一下笔录.......警车坐不下了,你自己打车过去。”
看着众人被带走,再联想到刚才余长几人互殴的画面,此时躲在面包车中的两名男子已经被吓傻,震惊过后,迅速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他们口中的老板。
那边闻言,惊道:“什么,爆发了冲突......还有一人直接被那小子扳倒?被带去警局了?那你们在哪?”
男子在电话中解释了一番,那边道:“行了,老鼠,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这件事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安排的,钱我会一分不少转给你。”
说完这名被两人称为“老板”的男子挂断电话,接着打通了付鸣海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付鸣海已经准备就寝,听到这一消息,立马从床上跳起来,道:“你个狗日的付新竹,不是让你安排人教训一番,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吗?怎么闹出了流血事件?”
两名男子口中的“老板”就是付新竹,今天他得到付鸣海的指示,派人监视余长,看他和什么人接触,并借机教训余长一番,因此付新竹才安排了老鼠一路尾随和跟踪,适时教训余长一番,却没有想到老鼠居然摇来了二狗等人,三言两语就找余长的麻烦。
二狗等人是这片的小混混,三天两头惹事,经常端局子,最主要的是他们有后台。
而让付新竹震惊的是,余长打架居然如此生猛,比之拼命三郎还要猛。
付鸣海给付新竹的指示是,安排人跟踪,机会合适就教训一下余长,让他不要太得意,而付新竹派去的两人都是小混混,小打小闹可以,但真的火拼起来,在二狗等人面前,显然不够看。
原本他觉得对付一个余长,两人足矣,但没有想到,打起架来,余长如此狠绝和凶猛。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只听两名混混讲,付新竹还是吃惊不已。
“这事你先别管了,派出的两人,口风一定要紧,绝对不能说出这事是我们指使的,该给的钱,就给吧.......城西派出所我有人,待会儿我过问下。”付鸣海交代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付鸣海陷入了沉思,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余长,出出心中的恶气,却没有想到事情演变到这步。
想到这里,付鸣海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说了一通,但核心意思只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城西派出所,询问室。
余长和柴宁配合着警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并在笔录上签了字。
而另外的房间中,二狗几人一副二流子的模样,对于警局,是他们常来之地,因此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甚至连一丁点怕的感觉都没有。
“我都说了,是那小子先动手的,我们兄弟几人是正当防卫,不关我们的事呀!你看,我兄弟都被他打晕了,现在头还晕着呢,说不定已经得了脑震荡,我也挨了那小子几记闷拳......我现在申请就医,做一个全面检查,还请警察同志快一点。”
“二狗,如果不是你们招惹对方在先,对方会动手?”
二狗摊了摊手,道:“警察同志,冤枉呀,我们只是好心请那小娘皮喝杯酒,却没想到对方丝毫不给面子,一上来就揍我兄弟,我们真的是正当防卫。”
“哼,二狗,你什么狗屁德行,不用我多说。如果不悔过自新,你们就等着拘役吧!”
二狗还想反驳,但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门开,一名身穿花格裳,身材高大,肥胖的男子出现在众人视野,该男子手戴金表,留了山羊胡,不怒自威。
看到此人的出现,二狗等人先是一惊,随即立马谄媚道:“锋哥。”
该男子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几人被看得毛骨悚然,面面相觑,只听这名被称为锋哥的男子道:“废物,四人打一人都打不过,还出来混?趁早给老子滚蛋!”
二狗一急,道:“不是的,锋哥,那小子使阴招......”
“够了......事情已经摆平,收拾一下滚吧!丢人现眼。”
丢下这样一句话,这名男子转身就走,而他恰巧路过余长和柴宁所在的审讯室,这时门刚刚开,他便见到了满脸是血的余长以及坐在他身旁,满脸担忧和心疼,却不胜绝美的柴宁,眼前一亮,下意识停下脚步。
只听审讯警察道:“好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后续如果需要传话,再回来配合我们的工作。”
余长和柴宁对视一眼,道了声谢,起身朝门外走去,却和二狗口中的“锋哥”正面对上,这时锋哥说道:“你就是今晚和二狗他们打架的小子?”
余长不认识几人,但看其妆容,并且在警局来去自如,猜想对方应该是几人的头头,不过他也不怯场,道:“不错,就是我。”
锋哥微微淡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长,道:“嗯,很好。那帮羔子该揍,揍得好。”
丢下这句话,眼神再次轻瞟了一眼余长身后的柴宁,转身便朝门外走去,而就在这时,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和锋哥正面相遇。
来人正是付鸣海,从付新竹的口述中,他已经知道,余长今晚去接的人是名女性,而此前得知余长的女朋友是集团董事长李振海的助理,他便立马想到了柴宁。
但是当他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发生,他暗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余长和柴宁在一起,付鸣海无论如何也不会安排人动手,毕竟柴宁是李振海的助理,此事极有可能惊动李振海。
虽然自己可以一口咬定,这事和自己无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彻查起来,届时自己将难辞其咎。
因此一分钟没有耽搁,便立马赶来,却不曾想,和锋哥正面遇到。
“锋哥,怎么是你?”付鸣海眼中露出惊讶也带有隐隐担忧。
而锋哥看了一眼付鸣海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眉头微皱,道:“你的人?”
付鸣海不得不解释,将余长是公司同事,也是公司教育组总监的事情说了一遍,锋哥听后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付鸣海眼中带有胆怯之色,心惊之余,问道:“难不成,今晚他是和锋哥......”
“不是我,是手下的几个废物。”
锋哥说完这句话,四人刚好从询问室出来,听到“废物”两个字,脸色顿时变得比屎还难看。
付鸣海看了几人一眼,这几人他也认识,不得不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锋哥,别介意,走,带上兄弟们,我请大家搓一顿。”
锋哥看了身后几人一眼,道:“不了,既然是你公司员工,他们就交给你了。”
说完,便离开,而四名小混混也是尾随离开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