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位男同胞喝白酒都干了,喝红酒的女同胞除了许玲,其余几人也响应了总经理号召,也都干了。
许玲见汪东来指着自己,抢话道:“汪总知道我酒量的,如果干了,我就醉了,我已经出过一次丑,汪总就饶了小女子吧?”
汪东来一大杯就喝下去,面色不变,缓了一口气,道:“嗯,就饶了你吧,你是知道的,东来哥哥向来怜香惜玉。”
众人哈哈一笑,缓过一口气后开始吃菜。
栗明的酒量不如汪东来,足足缓了三分钟,才开口说道:“余长,这是红河焖锅酒,酒度很高,足有60度。”
闻言,余长一笑,道:“怪不得,一杯下去,我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栗明摆了摆手道:“那怎么行?杨总是新总经理,你是新部门总监,按照红河的规矩,今晚你两人都要‘酒精考验’。”
杨峻宇的酒量也确实不错,二两酒一口气下去,依然面色不变,听了栗明的话,抢先道:“好呀,既然栗总提议,那就由我先来吧!”
说完,从分酒器中倒入小杯,道:“我先敬栗总。”
“杨总,你饶了我吧!我不胜酒力。”
“唉,那怎么行,酒精考验在座每人都有份,在座之人,你最为年长,从你起头没毛病。再说,既然是酒精考验,我和余长是考生,你们就是考师。”
栗明无奈只能抬起杯和杨峻宇碰了碰,一口喝下。
接着,杨峻宇似乎想要掌握主动权,不给其它几位男同胞休息的机会,随即向汪东来、夏海、童炳春等人发起了进攻。
一轮之后,杨峻宇至少半斤酒下肚,但依旧生龙活虎,这让在场之人不禁刮目相看。
栗明也是半斤酒下去,声音有些打结,却依旧打趣道:“怪不得杨总能够升任总经理,大家看看杨总这酒量就知道呀,酒量就是工作量,看来这话不假。”
汪东来撸了撸袖子附和道:“是呀,栗明说得对。刚才是杨总敬我们,现在到我们敬杨总了。杨总既然说了我们是考师,那就由我先来打个头炮,来杨总,这杯酒,我敬你。”
杨峻宇也是来者不拒,站起身和汪东来碰了下后,一口闷了下去。
接着,夏海、童炳春等人也接连跟上,不多时,又是一个分酒器下去,杨峻宇的面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眼神也渐显迷离,不过却依然保持常态。
大家见杨峻宇已经连续喝了很多,有意让他休息调整一下,便在汪东来的提议下,对余长发起了进攻。
余长也豪爽,本着醉就醉的想法,来者不拒,将所有人都喝过一圈后,又主动抬杯,从夏海开始回敬。
夏海酒量在几人中应该较浅,考生就余长和杨峻宇两人,人数上不占优势,所以本着先从薄弱环节进攻的战略,对夏海先猛攻一番。
“夏总监,初来乍到,不吝赐教呀,杨总说了,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了啊!”
说完,余长喝了下去,只见夏海脸色已经酡红一片,眼神也渐渐迷离,说话舌头有点打颤,显然快不行了。
接着,余长又主动回敬了李景兰、冯敏两位总监,完后又朝着童炳春、谷芮等人发起了进攻。
【酒确实是人与人之间拉近关系的催化剂,每个人都是半斤多酒下肚后,话题便起来,关系也慢慢拉近。】
【虽然知道酒桌上的关系拉近不代表工作上的关系拉近,但从开端而言,这是好事。】
当晚,大部分人都喝醉了。
即使喝红酒的女同胞,也在冯敏的带动下,起了节奏,最后也都有七分醉意,在酒桌上就唱起了少数民族的歌谣。
余长虽然听不懂歌词,但却知,有民谣带动气氛,节奏感就上来了。
汪东来的酒量确实好,他应该喝了一斤多,但依然生龙活虎,拉着杨峻宇就要‘猜拳’。
猜拳在红河本地叫‘划拳’,余长听说过,知道怎么玩,但水平不高。
杨峻宇似乎早有准备,汪东来提议,他撸起袖子,便道:“行,那东来先当庄。”
酒后,杨峻宇拉近了和汪东来的关系,也不再以‘汪总’相称,而是亲切地喊了‘东来’。
汪东来喜欢划拳,但水平似乎不怎么行,亦或者他是故意放水,三局两胜,又三局两胜都输给了杨峻宇。
汪东来最后自己喝了一杯,道:“看不出来,杨总的划拳技术这么好?”
杨峻宇笑笑,点燃一根烟道:“东来,你不知道,在来红河任职前,我可是专门学了两个月呀,可是交了不少‘学费’。”
这里所谓的‘学费’指的是喝了不少酒。
汪东来气势高昂,打过一圈后,轮到余长,余长道:“汪总,我知道怎么玩,但水平很臭,你可要让着我呀。”
三局两胜,最终余长胜了一局,输了两局,喝了一杯后,道:“看来拳风相克,我是无论如何也划不过汪总了。”
“小伙子拳力不错,酒精考验,你也能成为高手,有前途,哈哈!”
女生知道汪东来的拳风,便避其锋芒,玩了“手头剪刀布”、“小蜜蜂”、“十五二十”等游戏,最终都取得了胜利,汪东来连喝了好几杯后说道:“看来怜香惜玉的结果是,快乐给了你们,酒我自己喝了,醉留给了身体。”
冯敏起身道:“汪总酒量我们都清楚,这点酒算得了什么?不过,这酒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喝了,来,我敬你一个,有酒一起喝,有酒一起醉。”
汪东来嘿嘿一笑,加了一句:“还有,有床一起睡。”
众人笑作一团,冯敏笑道:“汪总有老婆,如花似玉的小娇妻,我们这等残花败柳可不敢有任何想法。”
汪东来摆摆手,又道:“你没听说过吗?女人如酒,越久越甘醇。”
李景兰也起身主动敬了一个,道:“汪总这话我爱听,谁叫岁月不饶人,我已经变成老酒,却一点不甘醇。”
汪东来哈哈一笑道:“景兰是公司最有韵味的,甘甜与否,我没尝过,不知道......不过,要是当初你给我机会,我哪还想什么小娇妻。来,这杯酒东哥敬你,算是敬给我们逝去的青春。”
李景兰却不喝,玉指蒙杯,带着几分醉意道:“青春易去,好的男人也都成了别人的,汪总这杯酒敬青春,我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的。”
汪东来笑道:“你已经有了女儿,女儿都上小学了,还有什么不满足?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原来李景兰已经有了女儿,现在正在读四年级,而她本人因为理念,价值观等多方面的原因,在三年前已经和前夫离婚。
不过,想想也正常,李景兰已经三十五六岁,早应该成家生子,而汪东来和他的年纪相仿,也在情理之中。
看得出,李景兰有些醉了,她道:“要男人干什么,什么鸟用没有。”
闻言,余长不禁想起了在玉溪时,曾萍说的那个笑话:没有男人,你连鸟都没有用的。
李景兰继续道:“这杯酒,我敬汪总,也敬自己,单身万岁。”
说完,正欲干杯,商务部的谷芮突然站起身,道:“既然是单身万岁,那我也陪一个,不想臭男人,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原来谷芮和李景兰一样,都是离婚的女人。
有这样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在婚姻中,不管因为何种原因离婚,那么责任都是双方的,不可能仅有一方的责任。
她们口中所言,将所有离婚的责任都归于男人,这是极其不对的,也并未认识到作为一个女人,在这段婚姻中,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李景兰和谷芮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瞬间变成了现场直播“男人批评会”。将男人说得一无是处,其实大家都明白,她们越是如此说,说明内心对男人的渴望越强烈。
终于汪东来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道:“行了,这杯酒我敬两位单身的美女,我先干了,两位随意。”
余长想:李景兰这女人,看着冰冰冷冷的,不苟言笑,也不喜交际,却不曾想,喝了酒之后是这样一个样子,这样的女人内心往往都是寂寞的。
和汪东来喝完,李景兰又找上了夏海和童炳春,几杯红酒下去,酒劲上涌,终于成功将自己放倒,成为了第一个倒下的人。
最后由贾青鸾和许玲两人将其送回家,再返回来的时候,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夏海倒了,童炳春倒了,栗明倒了。
最后只剩杨峻宇、汪东来,余长三人苦苦支撑。
而酒到深处,很多平时不能讲的话,也逐渐从汪东来口中透露出来。
诸如付鸣海想当总经理,医疗部的王臣羽想当教育组总监,但杨峻宇和余长的到来,打乱了付鸣海的计划,他怀恨在心,因此杨峻宇一来就摆架子,耍手段,为的是想要灭杨峻宇的威风。
而余长将王臣羽三个字记在了脑海中,在他的印象中,他没有和这人有过任何接触,通过名字,也想不起对方的容貌,不过,既然有了准备,很快便会知晓。
当晚酒局散时,夏海本要送了汪东来,但自己都醉得一塌糊涂,便由童炳春先送了栗明,再送汪东来,而余长则送杨峻宇。
将杨峻宇扶上出租车时,他已经睡着,到了目的地后,他又强睁开眼,一锤一拐下车,余长道:“杨总,我扶你上去吧!”
哪知杨峻宇道:“没事,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行!”
余长微微一怔,听其说话的口气,难道他依然没有彻底醉?要知道今晚喝的酒,没有两斤,也相差无几了吧?
杨峻宇的酒量未免太好了一点?
看着他走路还算正常,余长转身又上了出租车,回到酒店,没有洗澡,掏出手机正准备给柴宁打个视频电话,却发现已经是凌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