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真是该死啊!比杀了我还难受!

陈子玉怔了怔,随后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王老虎下手还真是狠呐!

康年兄,你受委屈了!

见陈子玉默不作声,寿宁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怎么?不说话了?我儿如今这样,还得多亏了你啊陈都尉!”

“本侯听说,如今满京师的人都找你父平江伯求教教子之道,改日闲暇之余,本侯也去贵府,当面向平江伯讨教一番。陈都尉觉得如何?”

见寿宁侯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陈子玉仿佛充耳不闻,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世伯言重啦,我爹哪有那个本事,都是...都是...祖宗积德,祖坟埋的好!”

陈子玉原本想说,都是你张家舍己为人,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大无畏精神。

但是话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硬生生的变成了祖坟埋的好!

就在这时,厅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只见张通嚎啕大哭,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请老爷为我做主!”

一边哭哭啼啼的说着,还一边对着陈子玉怒目而视。

寿宁侯看了一眼张通,又瞅了瞅陈子玉,当即明白了过来。

“陈都尉贵为驸马都尉,居然和个下人一般见识,如今下这么重的手,是将我张家置于何处?”

陈子玉根本不为所动,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没错,是我打的这狗东西!”

“何故?”

“没什么,长得丑,碍着我了!”

“......”

这就没意思了!

寿宁侯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刚准备说些什么,只见陈子玉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道:

“二位世伯,难道您不想知道为何宫里不但不治我的罪,还顺势的将这门婚事将错就错下去?”

张鹤龄内心咯噔一声。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兄弟二人也百思不得其解,猜测良久也不得其法。

于是想进宫找张皇后打听一番,但是无一例外的被拒绝进见。

一想到这个问题,张通被打就无关紧要了!

甚至打死了关系都不大!

毕竟他张家就是依靠着皇亲国戚,受着宫里的恩宠才有的今日。

要是真的因为什么不知道的原因失宠了,这才是张家的大祸!

张鹤龄转过头,和张延龄对视一眼。

张延龄立即起身冲着张通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滚!”

“啊?”

张通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延龄,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

“啊什么啊!滚下去!”

说罢,张延龄抄起面前的茶杯朝着张通砸了过去。

张通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火辣辣的腮帮子,连滚带爬的逃了去。

见张通离开,张延龄咧着嘴朝着陈子玉笑道:“贤侄请坐,来喝茶!”

哪知陈子玉根本就不买账,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笑嘻嘻的说道:“世伯客气了,我站着便可,另外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世伯叫陈都尉!”

刚刚叫人家牛夫人,现在叫人家小甜甜?

张延龄顿时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转瞬即逝,随后装作根本听不懂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贤侄还真是风趣无比,来来来,别客气,你跟康年侄儿情同手足,如今来了咱家,就当做自己的家,坐坐坐!”

说罢,不由分说的直接拉着陈子玉手臂拽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子玉也不拒绝,脸上笑呵呵的仍由张延龄拉着。

毕竟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一直较真。

此时张鹤龄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改刚刚的冷漠,极为温和的说道:“贤侄刚刚所言之事,到底是为何?”

陈子玉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端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

学着刚刚张延龄那般,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二位世伯有所不知,此事陛下对我下了封口令,不允许我说!”

“......”

张鹤龄恨不得给这熊孩子的脑袋上来一巴掌,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贱呢?

见张家两兄弟面色稍显不悦,陈子玉心中嘿嘿一笑,见好就收。

于是装模作样的接着说道:“咳咳咳,不过......”

“不过什么?”

张鹤龄闻言,顿时急切的追问起来。

“不过我能告诉二位世伯的就是,我和太康公主的事乃太皇太后娘娘亲口承认下来的!”

“并且,太皇太后娘娘体恤我乃独苗,特意开恩允许我日后纳妾为陈家开枝散叶!”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顿时坐不住了!

“什么!”

他们虽然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但是也知道大明朝的驸马是不允许纳妾的!

当初他们也是暗中打点了宫内的御医,得知太康公主只是身子骨差了些,并不影响生育能力后,才下决心让张康年迎娶太康公主。

如今太皇太后居然为了陈子玉破例,这里面耐人寻味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张鹤龄和张延龄能有如今的地位和权势完全就是因为有个皇后姐姐。

但是他们二人知道,周太后的份量可比他姐姐大多了!

“没想到贤侄和太皇太后娘娘还有这样的关系!”

陈子玉微微一笑,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鹤龄和张延龄连忙闭上嘴直点头,递给了陈子玉一个我懂的眼神。

就在这时,陈子玉又注意到了一旁的木乃伊,哦不,张康年,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

咧着嘴笑吟吟的说道:“对了,二位世伯,有所不知陛下前几日下旨,令我去詹事府当差!”

张鹤龄和张延龄面面相觑,果然,这该死的陈家一定是攀上了周太后的关系。

现在居然跟太子搞到一起了!

打着个哈哈,敷衍的恭贺起来:“恭喜贤侄了,不知道是什么个差事?”

陈子玉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嘴角莞尔摆摆手,极为谦虚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陪太子读书,辅导太子学业罢了!”

“哦,原来是辅导太子学业啊....什么?你来辅导太子学业???”

“陛下莫不是老糊涂了!”

话音刚落,张延龄立马捂着嘴,自知失言吓得不敢言语!

陈子玉刚想开口显摆几句,就听见旁边一阵异响,转过头一看。

只见张康年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子玉,努力的尝试抬起手臂,嘴唇蠕动起来。

“康年兄,你怎么了?”

一旁的张鹤龄也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过来扶住张康年,口中说道:

“年儿,你这是......”

只见张康年憋着一口气脸色涨得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的嘶吼道:

“你—他—娘—的—一—个—草—包,认—识—的—字—还—没—我—多,居—然—还—教—导—太—子—学—业?”

“咳—咳—真—她—娘—的—该—死—啊!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