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允许纳妾?皇恩浩荡呐!

天快黑的时候,陈子玉才被送出宫。

要不是弘治皇帝和太子朱厚照的强烈反对,张皇后恨不得留着陈子玉在宫里过一夜。

张皇后直接明言,无须陈子玉再去寿宁侯府,一切的事情交给她来搞定。

有她出面,寿宁侯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吱声!

陈子玉谢过张皇后一番好意,随后义正言辞的婉言谢绝!

当场将胸脯拍的直响,表示男子汉大丈夫,这件事必须他自己亲自来解决!

务必给太康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子玉这番堪比奥斯卡金像奖般的演技,又是惹得众人连连赞赏!

连弘治皇帝都忍不住动容起来!

嘿!这小子,还真是有担当!

临出宫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他小心天黑路滑。

几名小太监驾着马车一路将陈子玉从紫禁城护送到了平江伯府。

白天进宫的时候,陈子玉心情忐忑不安。

这会儿却显得十分得意,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整个人神采奕奕。

陈子玉暗暗思忖,如今自己算是初步搞定了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周太后。

至于太子朱厚照,屁大的孩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搞定,不急这么一时半会!

再说了,现在还轮不到他做主!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未来在日子是多么的舒坦。

只要不造反,这辈子可以彻底躺平了!

李岩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多时,见到宫里的马车出现后,连忙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李岩满脸谄媚,小心翼翼的扶着陈子玉下马车。

“少爷,您回来了。”

“嗯。”

陈子玉轻嗯一声,看都没看李岩一眼。

见陈子玉满脸的荡漾,李岩陪笑着说道:

“少爷,今儿个遇到什么喜事了吗,这么高兴!小的也替您开心!”

陈子玉一巴掌拍在李岩后脑勺上。

“关你屁事,狗东西!”

李岩顿时双手抱头,一脸委屈的说道: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多问。”

陈子玉冷哼一声,径直朝着府内走去。

还没走两步,转过头来看着李岩说道:

“我爹呢?”

“老爷给同僚们去上课了!”

“又上课?还是在倚翠楼?”

“是的,少爷。”

陈子玉停下了脚步,心中暗道老家伙最近有些放飞自我啊,枉我在陛

你倒好,三天两头的往倚翠楼跑!

说是去上课,但到底有没有干点不该干的事谁知道呢?

就好像进了洞房的女人,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鬼才信!

见陈子玉站在原地不说话,李岩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少爷,需要小的去将老爷叫回来吗?”

陈子玉一甩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用了,让他去堕落吧!你去叫小翠翠来我房里,少爷有点累要休息了!”

“是,少爷!”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陈子玉起床在院子里活动腰肢的时候,刚好碰见才回府的平江伯陈瑞。

陈瑞顿时有些尴尬,讪讪的冲着陈子玉笑了笑。

“儿啊,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这才日上三竿,为父记得你以前都是睡到午时才起床。”

陈子玉一脸狐疑的绕着陈瑞从头到脚的打量起来,还时不时的伸出鼻子使劲的嗅了嗅。

除了一身酒气,倒也闻不出别的气味。

“爹你去喝花酒了?”

陈瑞顿时脸色一板。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爹是那样的人?爹这不是给人上课去了嘛!”

“你是不晓得,爹在同僚圈子里有个雅号,叫‘坐怀不乱柳下惠,柳下惠你晓不晓得!”

陈子玉冷哼一声,“爹,我可听说柳下惠是因为不举才坐怀不乱,难道你也是......”

说罢,目光还朝着陈瑞下身望去!

陈瑞顿时有些慌张,连忙一拂衣袖,声色内荏的说道:

“胡说八道,小小年纪不学无术!”

“切!”

陈子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此时,管家陈忠领着仆役端来了早饭,父子二人直接面对面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

吃饭的间隙,陈子玉将昨天的事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起初陈瑞还听的津津有味,直夸陈子玉有乃父风范!

直到听到陈子玉说出周太后允许他纳妾的时候,唰的一声就站起来了!

瞪大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陈子玉,猛的一拍桌子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说道:

“儿啊,你是说太皇太后允许你纳妾???”

“噗嗤!”

陈子玉被这突如其来一下子整噎着了,忍不住拼命的咳嗽!

随后涨红着脸极为幽怨的看着陈瑞。

陈瑞仿佛根本没看到陈子玉的糗样,一个劲的直搓手来回踱步,整个人显得极为亢奋!

自家儿子娶了公主固然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娶公主也有诸多限制,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不允许纳妾!

平江伯府到陈子玉这代已经是三代单传,陈瑞之所以如此宠溺放纵陈子玉。

究其原因,也是就这么根独苗!

陈瑞兴奋劲过了之后,就想到了子嗣问题。

太康公主自幼体弱多病,且不说生几个,就算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

万一到时候真的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岂不是陈家就绝了后?

方才听到陈子玉说到此事,所以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

皇恩浩荡呐!!!

“儿啊,此事当真吗?太皇太后真的这么说的?”

陈瑞嘴唇蠕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子玉,很不放心的又确认一遍。

陈子玉这时也顺过气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爹,我是胆大包天,但是不代表我胆子大到敢假传圣旨!”

得到了陈子玉肯定的答复,陈瑞这才放下心来,满面红光!

“那是那是,咱家世代忠良,可不敢干那杀头的事。”

说罢,稍稍思忖片刻,旋即一跺脚欲要转身离去。

“爹,你又去哪?”

“爹去五军都督府找老兄弟们吹......上上课!”

“你不是才上完课回来吗?”

“你懂什么,此课非彼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