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交情,并且也没有证据,白芷不能对仓嬴枫怎样。
更何况,现在她的元气,不一定打得过仓嬴枫。
不是敌人最好,可要是敌人,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仓嬴枫嘴严得就跟上了锁一样,白芷撬不开,最后只能走开。
临走时,仓嬴枫突然站起来。
白芷脚步顿住,神色不明。
仓嬴枫喉头有些干涩,一字一句的说道。
“白芷,小心......小心......小心......”
连说了三个小心,却不见下文。
白芷狐疑地扭头看他,却见仓嬴枫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
白芷目光一震,问道:“小心什么?”
仓嬴枫卡着喉咙,拼命想说出声来,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芷身子一僵。
还想追问,却见门口守着的孙实连忙走了进来。
“白小姐,您先回去吧。”
孙实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大事不好。
而仓嬴枫双手微微僵硬,青筋凸起,看着有些吓人。
白芷抿了抿唇,抬腿走了。
白芷走出内室后,孙实立马屏蔽了内室的所有气息,着急地询问道。
“老板,没事吧?”
仓嬴枫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仓嬴枫半靠在椅子上,看了看白芷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还是没办法说出来吗......”
......
不出白芷的所料,其他山头的老狐狸嘴巴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
王召的下落,都说不知道。
可是怎么会不知道呢,肯定就在哪个山头,或者藏在哪个角落里。
而就是白芷一筹莫展的时候,幽神道长那里让人传了一个消息过来。
打电话给白芷的是沧兴。
沧兴这会子对白芷的佩服之情更加深了。
老祖亲自接见,这什么实力,不用说了吧。
还成功的和老祖搭上了线,这不,这会儿就让他来传话来了。
沧兴兴奋地说道。
“白大师,老祖让我跟您说一声,下月1号,千境山上有一场玄门大会,他说,你想要的会如愿。”
沧兴说着还觉得有点奇怪。
老祖这还和白大师打起哑谜了。
不过,他就是个传话的,话到了就行。
而白芷听到这话后,道了声谢后,就盘坐着,思索了起来。
玄门大会,王召一定会出现。
幽神道长这一次的报信,很及时。
什么玄门大会,怕是她白芷的讨伐大会吧。
尽管知道是鸿门宴,但是她白芷还是要去。
只是,这幽神道长的报信,似乎有点太及时了。
白芷眸子微眯,下了楼。
她直直走到正在看西游记的公输于身边,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什么这神盘把我的金光都吸走了,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输于看了看白芷手中的日月神盘,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目光大震。
他大吼一声。
“帮我把电视剧暂停一下!”
一旁的杨无忧被吓了一跳,连忙暂停了正在播放的三打白骨精画面。
这是出了啥事?
公输于这老头,在山里呆久了,第一次见电视机,有些上瘾,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看电视,什么事都得往后靠。
能让他把电视机暂停的事,不是小事。
果然,公输于面色惊恐看着白芷。
“你把禁术拿到手了?”
他讶异的看着微微变化的神盘,满眼的难以置信。
不是,那禁术的钥匙,不是早就丢了吗?
白芷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拿到手的?
公输于尝试过再配一把钥匙,可怎么都不行,白芷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拿到了。
白芷看见公输于震惊的神色,淡淡点头。
“拿到了。”
这话一出,公输于又炸了。
“你疯了,我和你说过,禁术会有反噬,是你承受不起的那种反噬!”
白芷纹风不动。
“那又怎样?”
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也是杀掉王召的唯一杀招了。
如果还有时间,她或许会考虑考虑,把元气提到纯元之后再打算。
可显然,王召已经等不及了。
玄门大会,就是给她设下的陷阱,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公输于看着白芷那笃定的犟驴模样,气得胡子直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想死他劝不住。
“你说的那个神盘的事,我们祖上有记载,日月神盘认主后,元气是三阶一升,只需经历一次渡劫,这是神盘护主。”
毕竟有些人渡劫直接就被劈死了。
白芷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是好事,每次渡劫都要半条命。
她引来的紫电劫云世上独一份,也只有她能这么被劈了,换个人早死透了。
“哦对了。”公输于看着白芷的倔样提醒了一句。
“日月神盘修炼不止可以靠金光,还可以靠吸食阴气。”
这话一出,白芷直接震惊了。
“阴气也可以修炼?”
这不倒反天罡吗?
阴气最伤体,可日月神盘居然可以靠阴气修炼?
难道不是什么邪术?
公输于看出了白芷的疑虑,解释道。
“不是邪术,而是日月神盘是上古神仙羲和的物件,神气充沛,可以将阴气转为修炼的元气。”
虽然很逆天,但就是这样的。
公输于一解释完,白芷唰地一下就不见了。
公输于吓了一跳。
“哎哟,跑这么快。”
而白芷则是开开心心的出门找阴气去了。
阴气这玩意,那就跟大白菜一样,到处都有一点,不过不多而已。
再去一趟那深山老林什么的,那里阴气重得很。
大不了,还可以去地府偷一点。
不过去地府偷阴气挺不厚道的,毕竟,阴气可是人家生活的基本。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白芷否定了。
要说哪里阴气最重,那肯定是墓穴啊。
说干就干,白芷划着江山笔,四处游荡。
北城公墓的守墓员坐在屋子里裹着厚厚的被子,眼前好像有什么白影一闪而过。
他搓了搓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便吧,还少见吗?
每天晚上,这儿都冷得跟冰窖一样,无处不在的阿飘,他都习惯了。
只是突然,一股暖流涌上来,身子突然暖和了,连空气都暖和了不少。
守墓员疑惑地晃了晃脑袋。
“是我的幻觉吗?怎么感觉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