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行人甚至连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这可把众人给惊住了。
不是,她这好不容易引起了领导的注意,竟然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了?
她什么意思?
难道她就是单纯来打高尔夫的?
疯了吧,那不可能!
所以,她为什么走掉?
众人想不明白,而坐在白芷身后的白荷也想不明白。
“祖宗,为什么不趁机上去打个招呼?”
这人都到跟前了,怎么就走了呢?
白芷轻轻一笑,解释道:“主动的人,是处于下风的。”
“主动的人处于下风?”白荷有些懵,这是什么说法?
白芷自从白荷这傻丫头为了留住她,用了自己的第七个愿望后,从心底就觉得这个傻孩子蠢得可爱,这时候也多了不少耐心。
她轻声解释道。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主动,就会处于下风,生活,感情,都是如此。”
白芷声音清冷,娓娓道来:“若是你在感情之中是主动的那一方,那对方就会有更多的筹码拿捏你,你就会处于下风,处处受到掣肘。”
白芷顿了顿,又说道:“同理,求人办事,你主动去求,对方心里早就知道了你有求于他,就会稳坐高台处处挑你的毛病,加大筹码,此时你就处于下风。”
白荷有些懵懵懂懂,懂了,但不多。
她好奇地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做?”
白芷轻笑一声,说道:“吊着。”
“吊着?”
白芷点了点头:“没错,让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有求于他,却好奇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吊着他,让他心里痒痒的,自然就会忍不住来问为什么。”
白荷听到这话,突然恍然大悟:“大师,我悟了!”
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算太笨。
她笑还挂在嘴边呢,就听白荷笑眯眯的说道。
“所以,我以后要是谈恋爱了,就要吊着对方,让对方心痒痒的,绝对不能成为主动的那一方,否则就被拿捏了!祖宗我说的是不是!”
白芷的笑一僵。
好,学歪了。
她抿了抿唇,艰难点头:“也算对。”
没毛病。
陈金子和王恣意听了这些话,抿着唇在一旁偷笑。
就在这时,陈金子脑海里突然有东西一闪而过,连忙看向白芷,开口说道。
“对了白大师,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几人被陈金子的一惊一乍给拉回了神,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了起来。
白芷也正了正色,问道:“什么事?”
陈金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昨天我让人去湘西查那尸油和婴儿尸体的线索,您猜遇见谁了?”
“谁?”
陈金子小声说道:“那个烦人的老头,道教协会那个,整天来找您进道教协会的。”
白芷眉头皱了皱:“沧兴?”
道教协会的二把手沧兴,整天来烦她,让她加入道教协会,她对这人印象很深。
陈金子闻言立马点头:“没错没错。”
他看了看白芷,继续说道:“我那线人说了,沧兴的身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人。”
白荷一听这种事情就好奇的不得了:“什么奇怪的人?”
陈金子解释道:“一个高大的男人,说是穿得不伦不类的,右边衣服是道袍,左边衣服是袈裟,怪得很。”
白荷闻言撅了噘嘴:“确实奇怪,穿成这样,搞二次元呐?”
两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却没发现白芷的神色变了变。
白芷看向远方,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一半道袍,一半袈裟。
幽神道长。
他竟然出山了。
他这个时候出山,是什么用意?
白芷还在想着事情呢,白荷探头探脑的看着前面已经到了的10号位,好奇地开口道。
“祖宗,你说,他们会来主动找咱们吗?”
白荷总觉得吧,想肖严那种人,当领导当了一辈子,应该不会上这个当。
而白芷淡声回道:“会。”
白荷嘟了嘟嘴,又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啊?”
白芷闭了闭眼,嘴角勾笑道:“现在。”
“现在?”
白荷不可思议地轻声喊了一句:“怎么可能”
她话音还未落,就从后头传来了一道男声。
“白小姐请留步。”
白荷连忙扭头看去,就见一直跟在肖琪身边的那个助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白荷神色讶异地看向白芷,悄悄竖起大拇指。
绝了。
而就在这时,那助理也走到了几人跟前,客客气气的说道。
“肖小姐请您一聚。”
白芷唇角微勾。
“好啊。”
肖琪一行人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室,远远就看着那个白色身影缓缓走来。
说起来,白芷总有一种奇怪的气场,像是融于众人之中,又像是遗世独立,与人格格不入。
人群中,总是扎眼得很,就连站在那位浑身煞气的王五爷身边,也没有落了下风。
肖琪看着白芷走来的身影,不自觉地皱了皱鼻,有些不屑。
而身旁的肖严则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白芷一行人。
肖严原本对白芷一行人的态度,就如同对待后头一直跟着的小尾巴一样,毫不在意,忽视就行。
只不过,现在,他倒是对这个处变不惊,见着大人物都能耐心地当做看不见的女孩产生了一点兴趣。
她是第一个知道了肖严的身份,还若无其事地忽视他的人。
有点胆识。
肖严倒是想知道,这个女孩弄了这么一出,是想说些什么。
各有所思之间,白芷等人已经到了跟前。
肖严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白芷,等着她开口。
不过就是那些商场牟利的事情,再怎么委婉开口,都是俗气,他倒想看看白芷要怎么说。
果然,肖严见白芷张了张口,要开口说话,他心里多少已经有些看透了一切的感觉。
他看着白芷,神色不变,就见女孩突然转头看向肖琪,淡然地幽幽开口道。
“肖小姐,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话一出,场上众人俱都愣了一愣,就连肖严也难以维持原本淡定自若的神色了。
她这一开口,说的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