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家中。
白母急得六神无主,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是白兄仔仔细细地把事情说明白。
白家破产,负债五亿,这别墅已经被查封,法院之前限令是三个月内还清,否则就会拍卖房子。
白父一直在外走关系,昨天回来得晚,白芷没见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法院的人来,二话不说就把白父带走了,说是欠大额款项,需要拘留配合调查。
连还款的限令,也从三个月,改成了七天。
白芷垂下眸子,思索了一下。
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会不会和昨天她在张家露脸有关系?
还有白荷的意外死亡,不太像是巧合。
这两件事,恐怕是同一拨人的手笔。
会是谁呢?
白兄一脸菜色,七天之内,还清五亿,怎么可能!
白荷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着急了,扭着个麻花脸,哭唧唧地说:
“祖宗,求您救救我爸!”
白芷听到白荷的话,微微挑眉,心里思索了一番,用腹语传声道。
“你听好,我可以答应你,替你完成十个愿望,等这十个愿望完成,你就给我心甘情愿的去投胎,你同意吗?”
白荷得知父亲被抓,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满嘴答应:“我同意!”
得到想要的答案,白芷指间轻点,推了一道白光进白荷的额心。
小鬼要是太贪,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说到底,白父的事,就是钱的问题,把钱还上,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正好,她也缺一个替她跑腿收集玉石的。
白芷淡声开口:“白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破产了就重新开始,把欠的钱还上,你父亲自然没事了。”
白兄有些无奈地看着“不谙世事”的妹妹,耐心地解释道。
“先不说五亿有多难赚,我们连启动资金都没有,怎么重新开始?”
玉石生意不是摆摊开店,有个几万几十万块就可以支起来,玉石是要靠大量的资金支撑起来的。
白兄不是没有过东山再起的想法,可是他和白父都跑断了腿,银行、朋友甚至借贷公司,却一无所获。
他甚至还偷偷去打工,可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他也是从小金银窝里养大的,从来不知道,没了资本,赚钱竟然这么难。
这时,白芷神秘地往天上一望,悠悠开口:“送钱的来了。”
白兄和白母一头雾水,谁会来送钱?
直到楼下佣人许阿姨上来说道:“太太,张家先生和太太来了。”
张家!
白兄和白母一脸震惊。
不会是发现小芷弄虚作假,来秋后算账的吧!
白芷偷偷问白荷:“你家不是破产了吗,怎么还有佣人?”
白荷叹了口气:“许阿姨来白家十几年了,破产的时候就遣散了所有佣人,但是许阿姨不肯走,也不肯要工资,说是要陪我们把这段日子熬过去。”
其实,许阿姨担心的是,这一家子没人会做饭,没人照顾恐怕会饿死。
真是操莫名其妙的心。
白家母子诚惶诚恐地往楼下走,白母还惦记着女儿的伤,悄悄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摸到伤口,连疤都没有。
她满心疑虑,不过很快就被楼下的张家人抓住了目光。
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人家吧。
张太太立得笔直,一幅不怒自威的样子。
白母怕得不行,张太太娘家在军方很有声望,如今与张董亲自来兴师问罪……
这下子篓子可捅大了!
怕归怕,但想想是自己女儿捅下的篓子,她撑着精神,摆出讨好的面孔笑着道:“张董和张太太怎么来了?”
张太太看到白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毕竟是白大师的母亲,不能失了礼数,便客气地点了点头。
可这一幕落在白母眼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她只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暗道完蛋,疯狂转动脑瓜子,想着怎么赔罪。
就在这时,白芷直接越过几人,大咧咧地坐在客厅沙发的主位上。
白家的东西都被搬得差不多了,别墅看起来空荡荡的,客厅里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有点廉价的沙发。
白母和白兄看见白芷放肆的模样,眉心狂跳。
死孩子怎么如此嚣张,这可是张家人,竟然赶在人家前头坐上主位,半点面子都不给!
白母和白兄互相交换眼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正想着怎么赔罪的时候,张太太突然脸上挂着笑开口道:“白大师,我们今天来是来道谢的,顺便还得麻烦您看一下昨天宴会的礼物,您看”
白兄和白母对视了一眼。
这怎么和想象中的发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