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冷哼一声,“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有做父亲向女儿低头的道理!别忘了,我们沈家可不止她一个女儿!”
沈老夫人闻言,眼里精光一闪,“我们来了朱雀城许久,也是时候该找她了。”
……
凤玦原本打算出去历练的,但经历了徐家和沈家的事情之后,她决定先缓一缓,先把眼前的这些小丑给处置了,不然老在她眼前蹦跶。
回到南殿后,凤玦便坐在书案前,开始写写画画,直到月入中天才停歇下来。
“主子。”
东方魅雪走上前:“您让我查的事情,属下都查好了。”
说着,她递上一叠稿件。
凤玦接过手,一看,眼里顿时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主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凤玦唇角噙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先按兵不动。”
至于沈府发生的事情,很快,傅怀清就知道了。
御书房内,傅怀清手掌重重的拍在书案:“徐家是想谋逆不成?竟敢联合他人设计昭月!朕现在就下令将他们都抓起来!”
德公公连忙劝诫道:“陛下息怒啊!如今徐家势大,手中更是掌握有五十万兵权,若是贸然出手,恐怕徐家会反啊!而且,现在太子不在宫中,去了平海城查看疫情去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要是徐家造反,他们肯定会推二皇子上位……”
傅怀清气得脸色都青了。
如今徐家发展起来了,确实不好对付,若是没有正当理由就对徐家下手,未免会遭天下人口舌,说他身为一国之主却没容人之量,过河拆桥。
“昭月那里怎么样了?”
傅怀清叹了口气,又问道。
德公公回答道:“昭月帝姬那边平安无事,那些人没有影响到她。”
时间一晃,两个月时间便过去了。
平海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疫情的源头找到了,乃是一种来平海里面的大头鱼,但其身上拥有一种类似于瘟疫的病毒,起初是一个人误食了,然后传染给了家人,家人又传染给了邻居……
就这样,那瘟疫病毒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迅速传播了开来。
太子傅兮云为了找到解毒的办法,也感染了这种疫病,不治身亡了。
当傅怀清收到这个消息时,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脸上布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情。
一时间举国上下皆哀痛不已。
他们的太子殿下,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却又没有任何架子,温润儒雅,正直亲和,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死了!
而此时最开心的人自然莫过于徐贵妃了。
“傅兮云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
她脸上的笑容张狂且狰狞,看得人心里发怵,“这回太子之位终于要传给越儿了吧!”
次日,朝中大半的大臣不顾傅怀清是否悲伤难过,纷纷上奏让他另立太子,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但傅怀清对此事绝口不提,这也令徐贵妃愈加不满。
在寝殿,她又摔了一套又一套的瓷具,茶盏。
“傅怀清那个老东西究竟是何意思!傅兮云都死了,他竟然迟迟不肯立越儿为太子!究竟是越儿哪里不如傅兮云那个贱人了!”
然而,突然,宫中放出消息来,说是陛下似乎有意立大帝姬为女太子。
这消息一出,霎时震惊四野,整个朝堂一片震动,就连朱雀城的百姓都震惊了。
一时间,无论是酒楼茶肆,还是小摊巷子,各处都在议论陛下立女太子一事。
当徐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得直接从寝殿里冲了出去,也顾不得是否在禁足了。
她想到御书房找傅怀清理论一通,却被告知不见,让人给拦了回去。
回到寝宫的徐贵妃愤怒不已。
“傅怀清,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来人,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一趟!”
而这段时间,傅子越也频繁的开始各种小动作,在宫外经常秘密会见朝中大臣,这些事情都被小金龙监控着。
有小金龙在,这些人想密谋什么,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当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傅兮若,又一时间崩不住了,她怒气冲冲的跑去找凤玦,“你究竟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父皇愿意立你为女太子!自古太子一位,只有男人才可以继承,你是女子,怎可为太子!”
凤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一位,能者居之。不服,来战。”
“你!”
傅兮若气得面色铁青,“好,这是你说的!我要挑战你!”
凤玦勾唇,笑得邪魅而惑人:“不急,明日早朝,我会去。”
第二日的早朝上,朝臣们再次因为太子一位,而剧烈争吵着,各种争论不休。
当两方吵得不开交的时候,内侍的声音响起:“昭月帝姬驾到。”
凤玦的到来,立刻引来了一些大臣的不满,顿时一道道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放肆!这里是天子朝政的地方,岂是你一介女子可以随意进入的?”
“无召不得入内!还望昭月帝姬速速离开!”
“昭月帝姬,你莫要仗着自已的身份便为所欲为!”
“陛下,自古就没有女子为太子的先例!还望陛下三思!”
凤玦怀中抱着君泽,无视众人各异的目光,抬步,昂首走进大殿内,“谁说女子就不能为太子了?自古,能者居之。”
少女轻淡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在众人耳边。
“放肆!”
一名发须皆的老者呵斥出声:“昭月帝姬,你未免太狂妄了!要说能者居之,那也自当是二皇子傅子越!二皇子乃是八星武王,而你似乎只有一星武王吧?再说才华,二皇子的才华能力,不在太子之下,你又拿什么来比?”
“不错!论实力,论才华,你与二皇子比不了!”
一些大臣纷纷附和道。
傅子越昂首挺胸立于大殿之上,一派淡然高雅的模样,宛如世外高人,但他朝凤玦瞥来的目光,带着一抹轻视与不屑,已然说明了他的想法。
凤玦也不恼:“我刚回不久,自是没二皇兄的根基深厚。不过,我有个建议,只要是父皇的子嗣,皆可上台比试,赢者便是新的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