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犯的事还不能让人提了?”刘玉莲讥讽出声,只是她话才落,便收到了一道冷冽了视线,只见凤玦抬眸朝她看了过来,少女潦黑的瞳仁深幽如潭,眼底深处却似蕴着锋锐的寒芒,刹那间,仿佛有雷霆乍起,怒火冲天。
杀机,肆意蔓延。
刘玉莲浑身俱颤,双眼不可置信瞪得老大,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恐惧,似乎她再多嘴半句,凤玦便会直接砍了她的头!
半晌后,她才恍回神,心中惊悸不已,一个废物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沈言月神色委屈而自责:“依依,对不起,是堂姐没有保护好你……”
“凤玦!你够了!”楚清辞好似再也忍不住,他目光嫌恶的看向凤玦:“你如今也离开了清风城,有了更好的生活,何必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对月儿耿耿于怀?”
凤玦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对不起我的人,是你们,我为何要选择忍气吞声?受你们污蔑?你们看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么?”
凤玦干脆手心一晃,拿出了一块黑褐色的石头,手中灵力涌动,霎时间有银光流淌,自那块黑褐色的石头上散发出来,化成漫天细碎的白光,飞向半空,最后又凝聚在一起,成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对年轻男女坐在桌前对饮,桌上昏黄的油灯倾洒,落在二人的身上,显得柔和又静谧。
“楚公子,你也不要生气了,依依只是去了疾风佣兵团……她应当很快就会回来的。”
男子脸色微沉,似乎心情极不好,他端起桌上的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哼!这都已经深更半夜,她还在外面厮混!”
而这画面中的人,正是沈言月和楚清辞。
看到这副面画,沈言月脸上露出一抹恐慌,她厉声喝道:“凤玦,你竟然用留影石偷拍我和清辞!”
说着,她欲出招去毁那留影石,却被东方魅雪给拦了下来。
楚清辞眉头皱起,似乎对凤玦当初的偷拍十分不悦。
只见画面中,楚清辞似乎喝多了一些酒,双颊一片绯红,而沈言月而是醉眼朦胧,却在楚清辞抚额之际,竟然在那酒坛中扔了一些白色粉末进去。
当沈言月看到这一幕时,?目欲裂,现场众人皆有些傻眼了,即便他们不知道画面中沈言月往那酒中洒了些什么,却也知道定不是好东西。
因为画面中,沈言月一脸浅笑嫣然的给楚清辞倒了一碗酒,楚清辞并未发觉,端着酒一饮而尽,不多时,楚清辞便双眼迷离。
楚清辞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呢喃:“依依……”
“清辞,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依依,我是沈言月。”
“沈姑娘,对不起,是在下冒犯了。”
楚清辞松开手,却被沈言月反握住了手腕,“清辞,你天赋卓绝,聪慧无双,这小小的清风城必困不住你,如今你我皆入天狼宗修炼,日后你必定如那大鹏一般,扶摇直上,同风而起。”
“我同你的梦想一样,便是努力修炼,站在那世间巅峰,俯瞰尘世,笑傲红尘,对酒当歌,逍遥自在……唯一可惜的便是,依依她丹田受损,无法修炼,日后待你成为武王之时,只恐依依还是练气四层,容颜老去……”
“但是依依,她对我……若不是有她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我也许没有今日的成就。”
“清辞,你有今天,都是因为你的天赋,你的努力,这一切和沈依依关系关不大!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沈言月一脸为难:“本来我不该在你面前说依依的不好,但是我实在不忍你一直被她欺骗,其实她所得的药材和灵石,都是因为她和那疾风佣兵团的团长,有……”
“有什么?”楚清辞眼里怒意汹涌。
“你别逼问了!”
“沈姑娘,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替她瞒着我吗?”
沈言月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就是有一次,我巷子中经过,看见,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可能是……是我看错了吧。”
“砰!”楚清辞似乎怒极,一拳重重在砸在桌上:“你别说了!沈依依,她、她竟然背着我和那些佣兵们在一起!说什么是为我赚取修炼资源!早知如此,我便不要了她恩惠!”
“清辞,你终究与依依是不同一条路的……”沈言月握住他的手,温声说道。
昏黄的油灯下,她衣裳微敞,光滑白皙的香肩在薄纱的衣裙下若隐若现。
楚清辞只觉喉咙一紧,便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住了沈言月的唇,二人刹时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吻得天昏地暗。
最后楚清辞抱着人直往后面的床榻上去了,只不过因为床榻前有屏风的遮挡,并不能让人看清屏风后的情况,却也能看得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以及摇晃的床缦。
画面到这里结束,凤玦收起了留影石,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脸色煞白的沈言月:“怎么样?精彩吗?要不要把这留影石送给你们当作纪念?”
现场之人,一个个脸色绯红,耳尖也漫上了不正常的红色,一个个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起方才那香艳的画面,还有那毫不克制的呻-吟声,实在太令人面红耳赤了!
乐秋颖等人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一个个臊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而以罗芮朗几人为首的少年,只觉热血沸腾,有些受不了,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到这种香艳的场面,哪能没有心思呢。
就连司御天都错开了眼睛。
结果现场就凤玦一人毫不避讳的看着,且看得津津有味。
君泽想伸爪子捂住这女人的眼睛,也不怕长针眼!
司御天目光惊疑的望着凤玦那神态,似乎恨不得当场品头论足一番,这……
当事人沈言月气得身体发颤,目光痛恨怨毒的看向凤玦:“你竟然在房中偷偷藏下留影石,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