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信鸽

陈相询先前本就是山头的大当家,双方身份到底是不符合。

但要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心中有彼此,李月如倒也不会说什么。

李月如好几次见过陈相询,发现对方是极其寡淡之人,平时也没什么喜好,对待赤画屏更是不冷不热。

每次在楼上坐着喝一壶酒,他一喝就是一天。

和他比起来,赤画屏反而显得格外过早,平时总会在他身边说话。

李月如认为对方对她根本就没意思,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别管她,有些事情本身不是你我能管的,她既然对那人有意思,那便让她自己去处理。”

沈宏书在旁边摇头。

他心思比李月如更加敏锐不少,李月如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的问题,沈宏书更加能看得出来。

“倘若他们两个人都无法解决这问题,我们作为一个旁观者,更加无法处理。”

沈宏书在这事情上面还算是拎得清,毕竟感情这事情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

看沈宏书这么说,李月如最终还是选择闭嘴,“你说的倒不错,画屏年纪也老大不小,若不是出生在皇家,她这个年纪怕早就已经嫁作人妇。”

赤画屏从小就娇生惯养,又生得皇上器重和喜欢。

平日里她那些东西全都是最好的,日后她这一门婚事自然是不被马虎。

两个人在这边闲聊,李月如现在闲的没事,就喜欢带着小喵。

李月如去任何地方,小喵都会被她带在身旁。

小喵也很听话,大多数时候它都很乖巧,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李月如身旁休息。

……

赤画屏从外面一进来,便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小巧精致,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看起来金光闪闪。

赤画屏一进去就被这个宝石吸引,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赤画屏一下子就喜欢上,她想要向对方索取,希望对方把东西给自己。

面对她的询问,陈相询也只是在原地坐着不动,他手中拿着匕首,丝毫不顾及上面坚韧的刀锋在手里面转着。

“许多年前意外得到,这些年便一直随身携带着。”

看她如此好奇,陈相询也没对她进行隐瞒,干脆就直接说出来。

“这东西倒是长的别致,你可否把它给我?”

赤画屏一眼就喜欢上,她要求对方给自己。

担心面前这个人不愿意,她又从怀里面拿出其他东西出来。

“这是我刚学会做女红时做的,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用这个和你换。”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荷包,这个荷包针脚处错了好几处,绣的并不是很好。

她手里实在是拿不出别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也就只有这样。

赤画屏心里面也清楚,就算是自己拿出钱出来,陈相询也未必会看得上。

金银珠宝比起来,她亲自绣的荷包反而更加具有意义。

陈相询抬起头,朝着她这边察看两眼。

仅仅只是看完两眼,他很快就把视线收起来,他的嘴巴带着几分吐槽,但还是伸手把荷包拽在手里。

“绣的倒是一般,也还真是难为你了,绣的如此之丑。”

陈相询嘴上那么嫌弃着,他却把那一把匕首重新装回刀鞘里。

把这一切东西做好,他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放在怀中。

赤画屏一直在旁边站着,他的那些小举动都能看得见。

“你要是不喜欢,那你干嘛要放在里面?”

两个人关系熟悉起来,她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惧怕自己,反而有几分肆无忌惮。

这几日他们一直都在相处,她多少也清楚对方为人。

陈相询平时看起来面人,但心里却热乎。

“这可是我用匕首跟你换的,匕首的价值自然是格外贵重。”

陈相询说的理所应当。

两个人还在屋子里说话,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贞玉敲了敲门,然后从外面推门而入。

“客官,您的酒。”

贞玉把酒放到桌子上,他抬起头,一眼就能够看到赤画屏。

贞玉最近这几天一直在酒馆里呆着,早就已经摸清楚所有人的关系。

发现赤画屏在此,贞玉有一瞬间震惊。

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常,自己在旁边开口。

“五小姐,您和这位客人很熟吗?”

其他人都不知道赤画屏名字,李月如便将这里的伙计叫她五小姐。

赤画屏抬起头来,她看起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但想到身旁还有人在那坐着,她又慢悠悠开口。

“和你有关系嘛?”

赤画屏语气并不是很好。

“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是不要打听,你只是一个伙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

赤画屏说完就有些不耐烦,当下就立刻赶人。

“这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不要在这待着。”

赤画屏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加喜欢和陈相询独处。

那两个人在这里拌嘴,那也是一件乐事。

贞玉看出赤画屏有些不高兴,自己连忙在旁边陪笑一声,然后迅速离开现场。

等到人一走,赤画屏这才在旁边坐下来。

“真是瞎打听,我的事情也是他能管的。”

赤画屏语气有几分傲慢,她看到对方在喝酒,自己也自顾自拿起来喝。

贞玉从楼上下去。

一想到刚刚对方对自己的这个态度,他这个心情就算不上好。

贞玉路过好几个人,最后回到院子里。

他刚来院子里没有多久,一只信鸽从不远处飞来。

这一只信鸽落在他的手上。

贞玉看到信鸽的脚上绑着的东西,随后他快速取下来。

把上面的信封取下,他又重新把信鸽放走。

贞玉并没有立刻拆开来看,他把纸条揣回兜里面。

把这些事情做好,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准备重新回到屋子里。

刚刚转身准备进去,他看到一个伙计在那里站着。

伙计的眼神有些古怪,一直在那边盯着贞玉。

“贞玉,刚刚那个是信鸽吗?”

伙计看起来有些单纯,他没有经过信鸽,只是觉得好奇,便开口问道。

“不是,那也只是一只鸟。我平时闲来无事,就喜欢投喂一下这些小鸟。”

贞玉有一瞬间慌张,但很快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