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是要断肠草,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要先把断肠草找到。”
只要能够把这个东西找到手,那早晚有一天,能够让沈宏书把身体里的子蛊逼出。
“如果你不愿意我帮忙,那就觉得你自己去寻找,但这断肠草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要想去寻找这个东西,那就需要大量人力和物力。
一旦里面有什么缺少,那他们都有可能找不到断肠草。
“刚刚我听你们两个人这么说,其实我觉得,不管你们两边谁去寻找,那都可能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阿满在旁边坐下,他冷静分析李月如现在的情况。
“李姑娘,昨日给你送药材的人,我也看出来,他对你恐怕没有什么好心。那人出手阔绰,看得出来应该也是有身份之人,我觉得你倒不如利用他,让他来帮你去寻找这断肠草。”
自己去寻找目标太大,要是被对方发现,那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提议,可以让对方去帮忙寻找,反正那人也是一副痴汉样,应该不会拒绝。
李月如本来还在为这个事情感觉到烦恼,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更是如同醍醐灌顶。
“或许你说的对,那人有实力和本事,我的确可以好好加以利用。”
他忽略一个巨大问题,那就是郑子涵。
“他给我送来不少东西,里面还包括这草药以及其他,我的确可以好好利用他,让他帮我去寻找。”
原本李月如还一脸愁容,可在得到这个答案后,她的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李月如脸上笑容没维持多久,身旁的人却不由得在一边提醒。
“这也不好,郑子涵他既然知道蛊虫,那肯定率先了解过解蛊的方式,你要是直接让他去寻找断肠草,这恐怕会让他怀疑。”
郑子涵这人本就生性多疑,要是真让他怀疑到,那最后他们两个人可能都会出事。
光是想到这些种种,沈宏书就有些害怕,他是清楚对方的为人,也知道那人并不好对付。
“我心里明白,既然没办法让他去寻找,那我就让他不得不找。”
李月如刚才脑海中闪过一个计划,她觉得可以好好使用一下。
想到这些种种,李月如不由的沉默下来,旁边的人看到她如此沉默,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难道你是想要以身设局?”
沈宏书眼神微微眯起。
他刚才看李月如那些小动作,心里面就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
“你说的对。我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对方才能够帮我去寻找。”
李月如只能用自己冒险,然后让对方逼不得已去寻找断肠草。
只要自己受伤,郑子涵就算内心有疑惑,但为了顾及自己性命,他肯定还是会去找来。
“这样做太冒险,我不同意。”
沈宏书明白李月如心中的做法,他立刻在旁边摇头。
这不是一件小事,一旦要是出现差错,这都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就目前来说这个方法是最稳妥,也是最可靠的。”
李月如看到对方拒绝,她也猜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沈宏书虽然失去记忆,但一旦要是危害到李月如的事,那他不会坐视不理。
“你放心,我肯定会平安无事。”
李月如一只手搭在沈宏书的肩膀上,她的语气轻颤,话里却带着决心。
双方陷入一阵沉默,他们谁没有说话。
阿莲看他们夫妻俩的状态,最后还是不吭声。
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他们顶多就只能算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多管闲事。
“你有什么计划?要是有需要我配合的,我都可以帮你。”
现在就只需要设计一下,让对方不得不帮忙去寻找。
“我打算约他出来,然后展开一场行刺计划。”
到时候李月如会为他挡箭,然后买通大夫,让对方说出断肠草,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这才能找到。
先前郑子涵也送给李月如很多草药,那些草药全部都是很罕见的。
他对李月如上心,送的东西自然不会便宜。
可和那些东西比起来,李月如现在最需要的还是断肠草。
只要对方愿意找到断肠草,那李月如也不会在意。
李月如没吭声,她心里面已经密谋好一场计划。
“我觉得你这个方法可以,但你们口中这个人应该心狠手辣,如果你们的计划被他知道,恐怕最后很难善终。”
阿满知道李月如对自己有所隐瞒,她也不会过多强求。
要是李月如愿意说,他也非常愿意听听,关于这背后的故事。
“那人的确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手足都能够相残,他根本毫无人性。”
李月如捏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缩紧。
其实他又何尝不清楚,对方之所以会对自己那么好,完全就是知道自己有利用价值。
一旦这最后一点价值失去,对方恐怕也会弃之避雨。
没关系,李月如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们可知道,在这京城什么地方能够买凶吗?”
李月如需要雇一个人来杀自己,而且那个人必须是亡命之徒,最好不害怕皇室。
“这个我不清楚,我来京城虽然很久,但身边接触的人全部都是郑子涵的人,我要是贸然出去寻找,他恐怕会起疑心。”
沈宏书表面上是二皇子,实际上却一点都不自由。
他的身后有很多双眼睛在那盯着,所有人都等着看着他出事。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寻找。”
李月如不在意,她只希望一切事情都能够进展快一些。
双方会面完毕,临走前,阿满还把一个药方交给沈宏书。
“这里面是我给你写的一些药,这药能够暂时压制住你身体里的子蛊。”
这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喝,沈宏书就算是想喝,那也得偷偷摸摸。
“多谢。”
沈宏书不敢在万花楼待太久,留下这句话后他便迅速离开现场。
等到对方一走,李月如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千万斤重。
李月如身躯晃动,最后重新坐在椅子上。
“这该怎么办才好?我要怎样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