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渊又好气又好笑,能被自己的洗澡水呛到,她苏蓝沁也是京中第一人了。
他迅速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关切询问:“怎么样了?”
她猛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直接拖进了水里。
彼此呼吸交缠,她带着酒香的气息让墨林渊瞬间心跳加速。
他封住了她的唇,用力箍着她,仿若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骨血。
几番折腾,整个浴房就到处都是水了。
墨林渊命人进来收拾,伸手将满身痕迹的苏蓝沁包裹严实,直接抱回卧房。
她不满嘀咕:“墨林渊,你太不厚道了,一走就走那么多天,不知道我想你吗?”
他的心口泛起甜蜜,只这一句话,就抚平了他因为快马加鞭赶路的疲累。
他何尝不想她啊?
待堤坝加固稳妥,南地水患缓解之后,他就匆匆往回赶。
这一路上,他都不曾有半点的停歇。
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她!
将她抱在怀里,他才感受到活在这世上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他哑声回答:“蓝沁,我也想你,此番前去南地,我都不敢闭上眼睛,因为脑子里面浮现的全是你的身影!”
苏蓝沁娇俏勾唇:“哎吆,我家摄政王嘴真甜呢?”
墨林渊不忍心她再受累,就直接将她摁进被窝道:“先睡觉,别再勾我了!”
她根本就不听话,直接把被子给甩掉,翻身就坐了起来。
“你!”他浑身一震,一双眼眸顷刻间就染了极深的欲色。
苏蓝沁伏在他心口呢喃:“我还没够呢!”
许久之后,墨林渊只得又抱着她去沐浴。
这一番闹腾,天都已经亮了。
苏蓝沁满足的陷入沉睡之中,就连嘴角都在上扬。
墨林渊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起身走了出去。
清俊面容上的温柔顷刻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则是冷冽。
他低声呢喃:“皇兄,该是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此时朝堂上,盛帝胆战心惊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无事,那就即刻退朝!”
他听说墨林渊回来了,为了避免他会在朝堂发难,就想赶紧躲走。
然而,一道尖细的声音突然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摄政王到!”
坐在高位上的盛帝莫名打了激灵,放在龙椅上的拳头也霍然握紧。
墨林渊竟然来了?
终究还是没躲过他!
他用力咬了咬牙,眼底染满不安和憎恨。
但是面上,他却撑起一抹笑容:“摄政王,听说你昨晚上才回京,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墨林渊沉声说道:“有些事必须提早解决,否则,夜长梦多!”
盛帝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喉咙。
他装作茫然的询问:“摄政王想跟朕禀报什么?”
墨林渊淡漠吐出一句话:“本王问问皇上,你是不是想要放弃南地的百姓?”
盛帝义正词严的怒斥;“摄政王请慎言,盛朝万民皆为朕的责任,朕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你休要污蔑朕!”
墨林渊嘲讽挑眉:“皇兄,别急啊,让证据说话!”
他呈上一张血书,上面赫然是温太师的证词。
墨林渊淡淡开口:“让本王给众位朝臣念一念吗?”
盛帝面色骤变,他匆忙阻拦:“别,朕自己会看!”
他有些慌乱的辨认血书,当看到温太师写明之所以换掉细沙是受了他指使的时候,直接气的吐血。
他恨恨开口:“污蔑,纯属污蔑,温太师那张嘴,就是临死想拉个垫背的,他说的话,能信?”
墨林渊点点头:“臣弟也是不信的,温太师竟敢往皇兄头上扣屎盆子,着实该死!”
盛帝凝眉开口:“朕已经把温家抄家问斩了,老少三百余人,没有一个活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的人却胆战心惊。
温太师那可是盛帝最为宠爱的臣子啊!
说砍就砍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
指不定那屠刀就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脑袋上呢,兔死狐悲,以后还是不要那么真心的帮着皇上出谋划策了。
否则,必然不得好死!
盛帝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此刻已经失了臣心,他现在只想赶紧打发了墨林渊。
他凝声说道:“摄政王,你此番立功归来,朕命人给你晚上备下庆功宴,让群臣携带家眷参加宴会,你觉得可好?”
墨林渊点点头:“劳烦皇兄费心了,不过臣弟还有一事要奏,听闻昨天德阳县主污蔑蓝沁,坏她名声?”
盛帝用力咬了咬牙,来了,来了,他果然要替苏蓝沁出头了。
他迅速说道:“摄政王放心,朕定然会处置德阳,将她关在刑部大牢反省一个月,省的她以后再闯祸!”
墨林渊淡淡开口:“不给她一个血的教训,她定然不会悔改,本王替皇兄做主了,将她贬为贱籍,脸上烙上奴字,以儆效尤!”
盛帝整个愣住了,不管如何,德阳县主都是他的亲外甥女啊,他怎么能做出这般狠辣的处置结果?
德阳后半辈子不就完了吗?
他迅速开口:“不妥,朕答应诏仁,一定要好好照顾德阳和德惠,她固然有错,但是却不能这般严惩!”
墨林渊忽地笑了起来:“皇兄,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诉你这个处置结果,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她不成?身为皇家女,就该随意欺辱污蔑别人吗?”
盛帝顿时面色灰白难看,他强撑着解释:“朕不是在包庇,朕只想好好教导她,她会改的!”
墨林渊失望说道:“皇兄,这句话你信吗?先不说德阳会不会改,单说你改了吗?我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不要招惹苏蓝沁?可你是怎么做的?”
他公然在朝堂上戳盛帝的痛处,直接惊得他开口:“好,朕就依你所言,重惩德阳,这下可以退朝了吗?”
墨林渊依旧摇头:“臣弟还有一事,听闻皇上身体抱恙,渐渐对朝政力不从心,不如即刻立下太子,稳固朝纲!”
一句话激得的众人面色骤变,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偌大的朝堂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