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兰一把抢过唐铮手里的棍子,然后就朝着唐铮身上抽。
严景宁见状冲上来一把就扯住了王翠兰的头发:“二婶,你要是敢打小铮,我们就去告你,让你蹲笆篱子!”
王翠兰朝着严景宁就吐了一口口水,严景宁灵活的躲了过去。
“你别拿蹲笆篱子的事情吓唬我,今天我不好好收拾她一顿,我就不姓王!”
王翠兰下定决心豁出去了,非要把这些日子在唐铮身上吃的亏都讨回来才行!
她就不信,打这个小傻子一顿真能蹲笆篱子。
王翠兰恶狠狠的瞪着唐铮,就要扒了她的皮,还没等冲过去,就被严景宁拉住了胳膊。
“二婶,你要是闹大了,这热闹可就不够看的了!”
严景宁这话顿时让王翠兰幡然醒悟,是啊,她是招呼大家来看别人的热闹的,可不是来看她自己的热闹的。
王翠兰忍住想要弄死唐铮的想法,指着唐铮的鼻子道:“小傻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非要收拾你一顿不可!”
唐铮朝着王翠兰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略略……”
王翠兰被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过片刻,唐家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
这次大家可不是空手来的,都带着家伙。
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拎着锤子,还有的人拎着柴刀。
“文礼,谁欺负你们家了?”打头的二冬爸拎着斧子,走
到唐文礼跟前问道。
“文礼,你家是不是被欺负了,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出气!”冯大爷手里掐着半块板砖开口道。
吴娅见状脸色一白,那个苟哥也有点腿软。
“咱们走!”
苟哥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然后就要溜。
这时,唐文礼才开口:“拦住他们!”
他一声令下,村里的小伙子老爷们直接将几个人围了起来。
唐文礼笑了笑:“砸了东西还想跑,没门!”
吴娅畏畏缩缩的直接躲在了苟哥身后,苟哥给后头两个小弟一个眼神,那两个小弟壮着胆子上前,将两个人给挡在了身后。
苟哥还装成一副不怕事的样子:“行了行了,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别做梦了,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谁也别想走。”
唐文礼此话一出,吴娅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吴娅也是纳闷,之前他们在唐家闹事的时候可是没一个出头的,王翠兰不过喊了两嗓子,这怎么呼啦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这些人要是早出现,他们也不敢闹得这么大啊!
唐文礼对唐母道:“妈,你进去看看,家里都被砸坏了什么,算一算,应该让他们赔多少钱。”
唐母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家里东西被砸的时候唐文礼为什么袖手
旁观了。
她连忙应了一声,拉着严景宁就进了屋。
严景宁看着被砸的稀巴烂的缝纫机,一时间没控制住,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唐母轻轻拍了她一把:“哭什么,咱们这个算是二手,到时候让他们给买全新的。”
瞧那个小地缸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小轿车,肯定有钱。
严景宁还是心疼的不行,抹了把眼泪,也没敢再哭。
家里东西都被砸的什么也不剩了,柜子也被砸的稀巴烂,只能当柴火烧了。
没一会儿,婆媳两个沉着脸从屋里出来。
唐文礼就问:“妈,屋里坏了多少东西?”
严景宁红着眼睛道:“都被砸了,一样好东西都没有了,缝纫机都被砸坏了!”
王翠兰听了这话,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哎呀真是报应,她心里可是太痛快了。
唐文礼琢磨了一下,然后对吴娅和那个苟哥道:“你们赔我家三千块钱,这件事就算了,不然你们也别想好!”
“你们真是穷疯了吧,想得美,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看你们怎么办!”苟哥咧嘴冷笑道。
吴娅抬了抬下巴:“还三千,把你们家都卖了也不值三千块钱,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刘阳没好气的声音。
众人让开一条路,就见刘阳跟郑军还有两个眼生的公安同志走了过来
。
苟哥看见穿制服的公安同志,脸都白了,连忙陪笑道:“没事没事,都是小事,大家就是闹了点误会!”
郑军看见唐家碎了一地的玻璃,就大步走到了窗前,看见屋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冷声问:“这还是误会?”
苟哥立刻道:“那什么,我们赔钱,赔钱,行不行?”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唐文礼:“我手里就一千块钱了,都赔给你们,行不行?”
唐文礼没伸手:“不行,我家的缝纫机就值三百块钱,乱七八糟的加起来,就得三千块,少一分钱都不行。”
苟哥有些着急,偏偏吴娅还拱火:“唐文礼,你家那些破烂,一百块钱都用不上,给你一千块钱就已经不错了,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不等唐文礼说话,苟哥就给了吴娅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吴娅捂着脸,一脸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苟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动手,苟哥警告的眼神一扫过去,她立马就闭嘴了。
随即苟哥用命令的语气开口:“把我之前给你买的金项链摘下来。”
吴娅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干什么,这是你送给我的,还想要回去?”
苟哥二话没说,手直接伸到吴娅的后脖颈,用力一抓,那条金项链就被扯了下来。
随即苟哥将那一千块钱和一条金项链递了过去:“这样,
这样行不行?”
这金项链虽然不是很细,但也没多粗,二十来克左右,现在黄金一克是七十块钱左右,大概也就一千四百块钱。
唐文礼正犹豫呢,严景宁开口了:“你手上那个金戒指,我看着挺好。”
苟哥连忙捂住自己的手指头陪笑道:“同志,差不多了吧,做事可别太绝,我虽然砸了你家的东西,可没打人吧?”
他这话一出,严景宁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呦,我想起一件事来,你们等等!”
唐母跑回屋里,就去翻那个被砸的稀巴烂的柜子,没一会儿就哭喊道:“钱,家里的钱都没了!”
苟哥脸色一变,抬腿就给那两个跟班一人一脚:“你们是不是拿人家钱了,都给掏出来!”
其中一个大块头有些心虚,另一个同伴连忙道:“没拿,我们可没拿钱,没准是他们讹我们的!”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我们可要搜一搜了。”郑军板着脸上前。
心虚的那个直接就将兜里的钱掏了出来递给郑军:“我就拿了这些。”
另一个同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奈的也将身上的钱掏了出来,没好气的塞给了郑军。
这时,唐母拿着一个挂着锁头的木头盒子出来,那盒子也被砸碎了,里头什么都没有:“这里,这盒子里有一块玉坠,是小铮的,那玉可好了,也没了,你们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