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还真就一直没有来找少女。
冷漠地好像昨天压着少女在实验台上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地下室虽然安全性和私密性足够,但是就是有一个缺点——除了钟,完全没有判断时间的方法。
而多托雷不是什么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唯一的钟,只挂在多托雷实验室外。
只是去看看时间,才不在乎他在做什么呢。
少女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抬脚走向实验室。
多托雷竟然真的在做实验。
什么意思——
难道,是嫌自己打扰他做实验了吗?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全身的毛瞬间耷拉下来,失落的氛围笼罩了浑身。
少女一下失了向前的心思和勇气,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
实验室中看似一直在准备实验的多托雷,在这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和转角处,略显僵硬的身影。
“......差不多了吧。”
多托雷将试管放在架子上,脱手套的时候看到昨天在混乱中打碎的试管。
昨天的混乱之后,两个人都将这玩意给忘了。
多托雷叹了一口气,蹲下将碎片收拾了起来。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试剂,里面就是白水加色素。
没办法。
哪怕是多托雷,也无法在美人的纠缠下,稳住道心。
哪怕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他昨天一整天,都是少女的身影。
天知道,昨天最后的那个吻,倾注了他多少感情。
今天——
多托雷垂下眼,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用了一些方法,把少女先前的事情都调查了一下。
她的爱,好像给过很多人。
多托雷的眸色猩红,此时满是阴沉。
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嫉妒”这种感情很少,不,几乎没有出现在多托雷的身上过。
他向来对自己抱着极高的自信,也从来不关注别人拥有什么东西。
无所谓,只要他想,他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这种情况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已经开始被牵着鼻子走了,他完全没办法拿捏住她。
是了,这次的活动,他蓄谋已久。
想看她靠近他,又想看她因为自己抓心挠肝的模样。
好像这样,他才能具象化地感受到她的爱。
推门声响起,多托雷看到在床上缩成一团,将自己包裹进被子里的少女。
他轻笑了一声,轻轻扒出少女的脸:
“不闷吗?”
也许是正在气头上,也许是少女还没有忘记还在赌局之中,少女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因为害怕自己动摇,把眼睛也闭上了。
“噗嗤。”
多托雷忍不住笑了。
无他,少女的表情总让他联想到“英勇就义”四个字。
“我亲了?”
像是无意的,多托雷又开口了:
“现在十一点了。”
言下之意就是——
你还想赢的话,只能随我动作了。
少女的这点好胜心已经被拿捏了,还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
哪怕这个吻,多托雷极尽挑逗,少女竟然生生忍住了。
多托雷倒是不恼——毕竟这正合他意。
这种能作威作福的时刻可不多。
一点点扯开少女裹紧在身上的被子,多托雷没戴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在少女洁白纤长的脖颈上,力道不算太轻,让少女柔软的皮肤陷下去一小块。
少女今天的衣服是一件领口带松紧的娃娃衣,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拉成一字肩来穿。
这种一衣两穿的设计很大程度上方便了多托雷,发现少女好胜心上头,他已经在动手拉下少女肩膀上的布料了。
顺带说一句,少女现在的很多衣服,其实是多托雷挑的。
反正少女的审美很宽泛,反正她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多托雷的动作虽然顺其自然,但是对于少女现在的状态来讲,还是太突然了。
虽然她的躯体多托雷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确认关系之后——
还真没有过。
她的思绪中一闪而过了一点脏东西,但是又碍于近在咫尺的胜利,和一点点赌气。
才不理他。
但是少女的小心思已经在她的肢体上表现出来了。
她现在,连裸露不多的肩头,都泛着诱人的粉红。
多托雷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一下,瞟了一眼少女已经熏红的脸,声音里充盈着笑意:
“还不动?”
“那我可继续了?”
商量得很好。
如果商量的时候手不动就更好了。
微凉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肩头,少女下意识地战栗——但是在规则中,这种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是不在“理”的范围内的。
所以多托雷仍然可以为所欲为。
他俯下身子,呼吸喷洒在少女的肩头乃至锁骨,让细腻的肌肤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
少女几乎要叫出声,又硬生生忍住了。
只是呼吸不受控地变得虚浮而炽热,同样洒在了多托雷的脸上和耳根。
滚烫的湿意落在了肌肤上,并没有适可而止,而是一下一下,一寸一寸地侵犯着少女的个人领域。
那松垮的布料一直在少女的身上逃逸,几乎要遮不住少女的慌忙与羞臊,只堪堪挂在她的防线之上。
“......大小很合适。”
少女此时已经无心分辨多托雷说的是衣服还是别的奇怪的什么,甚至将胜负也抛在了脑后,一只手快速地抽出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扯住欲掉不掉的领口:
“多托雷!”
睁眼,撞入了多托雷那满含笑意的,沾染了些许欲色的眸。
“理我了?”
说着,还伸手,捏了一下少女红透的,滚烫的耳垂。
少女水盈盈的眼睛瞪了他一样,别过头去,又想起了什么:
“几点了?”
多托雷耸耸肩:
“我不知道。”
“不然一起出去看看?”
少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刚将有些汗津津的腿伸出被子去够床下的拖鞋,就被多托雷一把抱到了怀里——
以抱小孩的姿势。
“多托雷!”
少女先是一惊,搂紧了多托雷的脖子,反应过来之后,又对着多托雷的肩膀悄悄打打,但是无奈,这种力度对多托雷来说,太像小猫踩奶了。
多托雷没有管又羞又恼的少女,而是在钟前站定:
“啊——真不巧。”
少女在多托雷怀中,回头向身后看去。
是挺不巧的。
现在,正正好好,是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