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公子是谁

陈坚不傻。

听到宇文宴质问的声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但这事儿的确不能耽搁,“宫里想见见叶娘子,还在王府门口等着呢。”

他们去接,谁知叶轻悠今日偏偏到了叶府了。

宫里的太监也只能候着,陈坚接到侍卫传讯,只能立即告知了。

叶轻悠愕然一瞬,也立即看向了宇文宴。

怎么这个时候要见她?而且是何人要见?

但去不去,还要看宇文宴的意思。

“不去!”宇文宴自当明白是皇后之意。

“但人都在候着,总得找个理由才能拒绝吧?”陈坚瞄了一眼叶轻悠,“早见晚见都得见。”

毕竟宇文宴向来不碰女人,如今多了这么一个娘子在身边,不仅皇后会好奇,怕是陛下也等着呢。

“反正现在不行。”宇文宴噎了一下,仍旧干脆的拒绝了。

“陈副将说的也没错,这件事儿早晚躲不过去。反正有殿下陪着,去见一见也无妨吧?”叶轻悠看向宇文宴。

宇文宴剑眉微挑,语气也重了一些,“说了不去就不去,这个时机进宫不合适!”

他面颊微红,总不能说叶轻悠还不是他的女人?进宫容易被发现?

宫里见她就是为了瞧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现在去不就露馅儿了?

但这话他如何开口告诉叶轻悠?只能强行拒绝,打消她这个念头。

叶轻悠的确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火。或许是心中并不认可她,所以没必要带她进宫?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小伤感,她把头转了过去。

宇文宴也瞧出她颇有些落寞,只能吩咐陈坚回府。

二人刚有的那一丝情愫,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一路无话。

回到洛宁王府,马车直接进了院子中,叶轻悠借口去看看修缮的东院,“……今日见了万寿堂的二位,也要计划一下药膳阁的事,会尽快列出详情告知殿下的。”

她一直低着头,不肯再抬头去看宇文宴。

宇文宴轻应一声,带着陈坚去门口,宫里来人还在那边候着呢。

看他离去的背影,叶轻悠微微咬唇,扭过身子就朝东院走。

常嬷嬷纳闷,怎么在叶家时还好好的,归来这一路,二人全都变了脸色了?

但叶轻悠一直埋头忙碌,常嬷嬷试探两句,她也故意的答非所问。

有些心结,也不是外人能够开解。

常嬷嬷索性只当不知情,由着二人耍点儿小脾气。

宇文宴这边拒绝了宫中,又吩咐陈坚去查叶明远为何突然晕厥不醒。

随后他一脸晦暗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心思做事。

只后悔刚刚为何凶她一句?如今又要怎么弥补?

可对女人,他真的束手无策。

他很想吩咐人去请常嬷嬷问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犹豫半晌才起身,脑子里琢磨着透透气,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东院了。

叶轻悠并不在东院居住,她还在账房之中,算着药膳阁开张的所有细节包括推测的花销。

按说这点事情,她根本用不着算如此之久。

可惜算着算着就拨错了算盘珠子,摆明了心不在焉的。

夏樱坐在一旁也不懂为何,娘子今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

“是不是与殿下吵嘴了?”夏樱忙问,她与常嬷嬷坐了后一辆马车,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的。

叶轻悠摇了摇头不想说。

可惜纤巧的手指拨弄两下,却把十位与百位给弄错了。

她有些懊恼,索性一甩算盘,撂了挑子。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她实在忍不住腹诽,难得的吐槽一句。

夏樱一时没懂,“您是在说殿下?”

叶轻悠微微颔首,“殿下是万众瞩目的四皇子,而我又算什么?今日宫中召我去见,我的确不该贸然提议,反倒惹得殿下不高兴了。”

他今日的冷语,她连心都抖了一拍。

宇文宴对她有好感不假,但这好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夏樱撇了撇嘴角,“按说奴婢不该数落您,可您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糊涂?”叶轻悠一直把夏樱当做好姐妹,“我哪里糊涂了?我只是后悔今天不该多嘴的。”

叶轻悠简单讲了讲今日的事,秋荷与春棠也竖起耳朵听。

有洛宁王在马车上之时,是不需要她们在车上伺候的,她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您就没觉得殿下不希望您进宫,是怕您在宫中受委屈?”夏樱很想敲敲娘子的脑壳儿,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往后退缩呢。

“对啊,殿下对娘子的确不一样,这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秋荷也这般认定。

春棠也立即点头,“今日殿下一直牵着娘子的手,就没松开过,奴婢听陈副将说,殿下其实今天在宫中有事情忙,是特意回来陪娘子的。”

“……”

叶轻悠也是刚刚知晓,“殿下心中有我不假,我自然体会得到,但我有那么一点儿贪心了。”

她知道不该奢求,却按奈不住内心悸动,这种感觉又美又疼又残忍,她告诫自己应该理智一些,却根本无法控制住。

春棠听得懵懵懂懂,夏樱大大咧咧,对此也并不明白。

反倒是秋荷更加细腻,“娘子的心里是有殿下的,而且很深,否则不会如此难过了。”

叶轻悠提了一口气,很想反驳。

但她却明白秋荷说的对,她心里的确有了宇文宴,而且不是微波的湖水,已经有了波澜了。

“我也是自作自受,明知不该如此,却偏偏难以自控。”

夏樱听二人这话,一时恍然,“可奴婢怎么觉得不对呢?您很多年前与隔壁的陈公子也交好,但您可没这么失魂落魄的。”

叶轻悠一时愕然。

夏樱不提起这个人,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那不一样。”

叶轻悠抿了抿唇。

那时她还年幼,母亲过世,孤苦无依,那位陈公子十分热心,经常过来帮忙。

她对陈洛只是感激,那并不是爱慕心仪。

没等夏樱问出口,有什么不同?

门外突然一道声音传进来,“陈公子是谁?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