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盛天宇的眼色,确定盛天宇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生气而已,他便大着胆子解释开口说道
“没办法,她是最合适的人了,我在外面找了好些天,只遇到她一个是会伪音的,而且她又和盛同志熟悉,到时候过去能和盛同志配合的更好,她也反复确认过很多遍了,思考了很久之后才愿意来的。”
小刘一边说,一边揪着衣服。
而盛天宇看到他这样,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太凶了,便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行吧,记得给她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如果她愿意就把她留在部队里。”
苏旎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被突然间抓来做一个任务,还能够获得个一官半职以后都成为盛道桉的搭档。
“好的,我一定会去办的,苏同志柔柔弱弱一个女生能够愿意做这些也是难得可贵。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听到小刘的话,盛天宇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冲他摆摆手,让他走。
其实对于苏旎来说,小刘算得上是贵人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日后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机缘。
但这一切也是因果来回,如果不是苏旎的爸妈苏天佑和白小墨两个人将小刘带到了这里面来,小刘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地位。
苏天佑和白小墨两人是小刘的贵人,而小刘又成了苏旎的贵人,风水轮流转。
苏旎跟着梁同志一起站到了小木屋的门前,梁同志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旎,似乎是有些犹豫又再开口问了一遍。
“苏同志,你真的确定要去做这个任务吗?这个任务十分的艰巨,稍有不慎,怕是会丧命,更可怕的是,若是落入敌方手中,你所受的折磨可是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梁同志到底是看着苏旎,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而苏旎听了之后,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
“我绝对不后悔,我既然会来到这里,就已经是下定决心的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我的决心,带我进去吧,我自愿接受一切培训,并且出发执行任务。”
苏旎的目光坚定定定的看着梁同志,而梁同志听了之后,只觉得感动,他点了点头,吱呀一声,推开了木屋的门。
灰尘扑面而来,苏旎给呛了一下,看来这木屋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而梁同志看到苏旎在咳嗽,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
“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卧底来了,所以也很久没有培训过新人,这间木屋是近六七年来第一次打开。”
苏旎听到梁同志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而梁同志也没有说过多的话,他打开了门之后,等他们两个都进去以后,又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木屋里的光全部都消失,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苏旎试探性的摸着墙壁,想要找到灯的开关,而梁同志则是由苏旎在那里摸着,想看看她的情绪是否稳定。
他们最开始要学的就是要学会在黑暗之中能够淡然的行动。
害怕黑暗似乎是人的本能,不少最开始接受培训的卧底在这第一关的时候就已经变得有些慌乱,找不到灯的开关便开始大声的喊叫。
他们叫着梁同志,让梁同志赶紧把灯打开,若是梁同志不回应,他们还会有些恼怒,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虽然苏旎很是温柔,但梁同志也觉得她在黑暗中待久了之后,应该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狂躁。
他就站在一旁,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直勾勾的盯着苏旎。
而苏旎还是在慢慢的摸着墙壁上的开关,她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以后也突然反应了过来,梁同志从进门以后就在没发出声响和有过动作了。
“梁同志,你也进来了吗?”
苏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而梁同志听了之后并没有回应她。
苏旎竖起耳朵听见梁同志久久没有回应她。
她也不气恼,只不过是还在摸着墙壁,她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在周围扫视一圈,看到了梁同志的身影以后,又冲他喊了一句。
梁同志见苏旎这一次是面朝自己喊的,便猜到她也已经适应了黑暗。
苏旎能够在适应黑暗的过程中临危不乱,没有大喊大叫,情绪稳定已经远超其他人了。
梁同志伸出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霎时间头顶明亮的光的冲击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让原本适应了黑暗的苏旎,不自觉的闭上了眼。
“很好,你已经完成了我的第一关考验,你的情绪稳定,应变能力强,是一个做卧底的好底子。“”
听到梁同志对自己的夸赞苏旎觉得很是高兴,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一名卧底,要学会喜不形于色,哀不露于表。
见苏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梁同志在心里对她觉得更加满意。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梁同志对她进行了多方面的考验,确定苏旎多方面都满足条件以后便开始了对她的正式培训。
而苏天佑和白小墨两人这边,他们是做过卧底培训的,自然也知道这有多辛苦,他们两个人在家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头来。
“你说旎旎真的可以熬过去吗?她一个小姑娘去做这些事情,太累了吧?”
说着说着,白小墨就要掉眼泪,而苏天佑则是走过去拍了拍她,帮她擦掉眼泪说。
“放心吧,妮妮,既然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已经熬过了那种培训,她就肯定不会有问题,放宽心等旎旎功成名就回来。”
听到苏天佑的安慰,白小墨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但是还是觉得很担心。
她当初也是拼命咬着牙才好不容易熬过去的,而且当初她的身边有苏天佑一直陪着她。
现在苏旎是一个人,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得过去。
他们两个和苏旎失散了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认回来了,又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受他们曾经受过的罪,两个人的心里都觉得不好受。
他们两个就那样,坐在炕上盯着门外的远方看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