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第二场的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今天是交稿的最后一天,和上一次不同,这次慕容清已经许久没有露面,就连直播镜头也只能看见她一直坐在桌子前忙碌。
至于手里稿子的内容是什么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之前是无人知晓的。
她有些犯愁的低头看着掌心下只有零碎的几句话,信息太少了,就算脑海里有林水清手里那份资料的印象似乎也无济于事。
服装设计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确定你想做的是什么。
按照那个华丽的程度来看只怕是一件晚礼服,可是她又忍不住的看了看纸张上面的文字。
“朴素银装宛若九天银河之月。”
“皑皑白雪恍如一日三秋。”
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两句话就连读起来其实都是不通顺的,又怎么作为衣服的核心内容去构思完善,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嗡嗡的轰鸣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最近的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引起了慕容清的注意,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下午六点了,晚饭时间,是祁年吧,说起来这件事她也好奇,为什么祁年一个主办方的人要亲自给她送饭。
而且还是一日三餐准时准点的送,要说对方没有意图她是不信的。
“慕容小姐,该吃晚饭了,听说你今天中午也没吃多少,所以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些热粥,你手里的资料我已经知道了,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祝你好运。”
顾景修饶有趣味的抱臂站在不远处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看向祁年的眼神满是攻击性,可是祁年就好像故意和顾景修作对一样,肆意伸手的摸了一把慕容清的发丝。
嘴角在慕容清没有注意的时候上扬了几分,这可把顾景修气的够呛,脸上的表情甚至开始有些许扭曲,不过还是在内心强忍怒火,深呼吸。
祁年,你在找死,等比赛结束我一定收拾你。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没胃口,拿回去吧,另外我对这次比赛的公正性提出质疑,我要求彻查第二场比赛知情人和选手私下是否有联系过。”
?!
瞬间直播间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一旦说出来可是覆水难收了,更何况慕容清很清楚这是24小时的实时直播,她居然敢说莫非是手里已经掌握了证据?
祁年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脸上有些许动容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
顾景修站的有些远其实并没有听清慕容清说了什么,不过从二人的细节动作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不过既然慕容小姐这么说的话依据是什么呢,慕容小姐在圈内的名声我自然是信任的,只是这事要调查起来也会有些麻烦,我需要慕容小姐给我一个依据。”
这是在给她挖坑?慕容清的脸色冷冷的,和祁年就这样互相对视,最后还是慕容清不想浪费时间转身关门,砰的一声着实给祁年吓了一跳。
“祁年,第二场比赛内容是什么。”
“顾景修?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门口保安……”
说道保安祁年脸上瞬间黑了下来,不用说,顾景修肯定不是用什么正经办法进来的。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时间纠结,慕容清的话确实值得他出手调查一番,捉叛徒可不就得趁早吗,这第二场比赛的内容其实他已经做了几次改动了,除了他以外就只有那个主持人了。
还有一个人,安泽。
国圣马洛白家,自从上次和慕容冥在首饰店分别之后白思彤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愿意见客,就连白家不少下人也大幅度的减少了许多,她想要个清净。
白思彤看上去有几分心不在焉,手里拿着一朵粉色的玫瑰,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有几分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小姐,您似乎有烦心事,您当真不考虑和我合作吗,我想要的很简单并且绝对不会分走白家的任何一块蛋糕,您当真不考虑一下?”
路游这段时间在被软禁的日子里倒是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过还是偶尔想念南城的气息,这异国他乡总是让他没有归属感,如今的他只让白思彤觉得陌生。
微微动了动眼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花。
“哦?是吗,路总这话说的似乎是觉得我白家会对慕容家下手吗,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圣马洛的形势是你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吗,蠢货。”
白思彤要是早知道有现在的这一幕她之前在KTV都不会做出那种事,那一步棋下错导致了她如今两面为难的局势。
白家的势力一直都是依靠集团的,而之前那么多地下组织都选择对白家俯首称臣也不过是因为都觉得白家会是慕容家女主人的位置。
可是后来她和路游的关系被曝出来一切就乱套了,她也试图过力挽狂澜,可是没用。
所以她想弥补,她去慕容冥面前试探却发现慕容冥对她开始抵触了,她下意识的觉得是慕容冥觉得她脏,配不上那个位置了。
“小白,我觉得我们之间都需要冷静,我一直都把你当我的妹妹看,至于白家的处境我会帮你,但是我妻子的位置已经不能给你了,你和路游的事……”
办公室内慕容冥坐在椅子上有几分为难的看着白思彤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白思彤的脸色有几分煞白,可是她不想轻易放弃,她清楚慕容冥的那个秘密,她心一狠咬咬牙,手紧紧的握成拳,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和她没有可能的,为什么这个徒有虚名的位置不能给我,冥哥,你是除了慕南以外最了解白家境地的人,就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她的嗓音有几分沙哑,眼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侵占,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连带着身子都有几分颤抖,嘴唇不断的哆嗦,可是到此时此刻眼神中依旧还有期盼,他和她是自幼就一起长大的玩伴,她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