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顾景修和慕容清面面相觑的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份寂静,倒是一旁的护士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询问慕容清的情况。
因为她受伤的地方可是腹部,怎么可能会导致失忆,要不就是装的要不就是短暂性的失忆。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需要确定一下慕容清的基本情况。
“这位小姐,您好,我是您的陪床护士,我这边有些基本的情况需要和您确认,您看您方便吗?”
看着眼前的护士年龄不大以及面露焦急,慕容清心中了然是怎么一回事了,估计是就差她这一个病人的基础问答没有上报了,加上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护士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过碍于顾景修一直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就和个望妻石一样呆立不动让她也不敢打扰。
“你问吧,我尽量都告诉你。”
慕容清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吗,脸上露出一个随和的微笑,她不觉得她有必要对面前这个无辜的医护人员甩脸色。
“您还记得您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兄弟姐妹可以过来医院照顾一下你吗,因为目前您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或许家里人照顾放心一点。”
而这些问题一旁的顾景修也格外的期待,她既然口口声声说不记得吗,那么慕容冥呢。
他在赌,他赌她那么在意慕容冥断然不可能继续装失忆装下去。
既然你喜欢玩我就慢慢陪你玩,玩到你高兴为止。
可是却不曾想慕容清很自然的接过话,甚至还拿过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号码,“记得,都记得,这是我哥哥的手机号,不过我想不用劳烦他,有护工就好了。”
?怎么回事,她这是在针对自己吗。
“慕容小姐,您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该结束这无聊的恶趣味了吧。”
“顾总,是您在和我开玩笑,我自认我和您只有合作关系,仅此而已,还请您不要说这种棱模两可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如果没什么事就劳请顾总出去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走太近吧。”
话里话外都是赤裸裸的赶客,顾景修就算在怎么没脑子也已经听明白了慕容清的话中有话。
他手在慕容清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最后抬起眸子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划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护士,我的主治医师是唐医生吗,我想见他。”
护士听着慕容清的话有几分愣神,她怎么记得这个病人是刚刚才恢复意识的,她怎么会知道她的主治医生是谁的。
再者,唐医生的身份特殊,基本是不会在医院坐班的,更何况长时间的手术这个点只怕在休息。
“不好意思啊小姐,唐医生现在可能没时间,您找他是询问病情的事吗,是的话我给您喊主任过来吧,这场手术他是协同手术的医生。”
“这样,不用了,麻烦你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护士离开之后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慕容清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有些茫然,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可是她不觉得她失忆了,因为每个阶段的记忆她都有,只是关于顾景修的确实有些许少,但那不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南城没多久吗,这或许也是正常现象。
低头看了看手,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疤痕,那似乎是很早之前留下的了。
再具体的她就想不起来了,她越是努力回忆那段回忆却越是想不起来,甚至头感到千百倍的压力,好痛苦,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顾景修为什么觉得我在装失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记得……”
——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唐棠,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了。”
医院天台上,今天的风很大,风沙更是席卷着天台上俩个看起来就器宇不凡的男人。
顾景修身上的大衣衣摆随风飘着,一只手插在兜里另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看向唐棠的表情有几分耐人寻味,可是唐棠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顶着很重的黑眼圈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歪了歪头,语气就像刚刚睡醒的人一样:“你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你找错人了吧你,你要是没急事你等我睡醒再说。”
说完唐棠低着头就要睡过去却被顾景修一把抓过衣领晃了晃,附在他耳畔低语,语气却满是威胁的韵味。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丢下去让你清醒清醒,慕容清好像失忆了,这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受伤的地方不是大脑和头部吧,为什么会失忆。”
失忆?谁失忆了?
慕容清失忆了?!真的假的。
瞬间唐棠清醒了过来,同样是诧异的看着顾景修,不可思议的复述了一遍:“你刚刚说谁失忆了,肯定不可能是慕容清,对不对。”
“你少装,我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她现在对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对,就好像陌生人一样满是警惕。”
却不曾想话音刚刚脱口而出就被唐棠不怀好意的盯着,连带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猥琐了许多,贼兮兮的打趣起来,“拜托,你和人家只是合作关系,你指望人家对你什么眼神,缠绵悱恻啊?”
顾景修毫不客气抬起脚就直接踹在了唐棠屁股上面,没好气的瞪着他:“滚蛋。”
可是心里却也是分外的不好受,慕容清的失忆如果是真的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她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没有从前那股恨意了,这个方面来说或许是好事吧,可是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连带恨意都一扫而空,慕容清,傅慕南这也是那么计划的一部分。
还是这是意料之外的结果呢。
“这事我去亲自确认,不过就算没有伤到脑部也是可能失忆的,因为受到刺激而产生的间歇性选择性失忆,这种病人的症状随时可能消失,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