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南却只觉得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他发现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慕容清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了,为什么要冒险,而且她在此之前已经报复过顾景修了,当初的顾氏可是高达了百分之60的股份在她手里。
是她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把这一切拱手让人,如今却又觉得不解气还要继续报仇。
眉目紧锁脸色也有些许的难看,毕竟这对于他而言他看不透也想不明白,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抬手抓着了慕容清的双肩,语气难得的深沉老练,收起了往日的小孩子家家气,但即使这样还不够。
他微微弯腰使得自己的视线和慕容清齐平,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轻启薄唇一字一句的吐露道。
“慕容清,你清醒一点,你根本就不是想报复沈婉柔,你是不愿意放过你自己,苏伯父失踪的消息一直都是你的一道心魔,所以你才会不断的这么折磨自己,没必要啊。”
一边说着语气一边格外显得真心十足,手指也大力了几分让慕容清有几分觉得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瞬间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刹那之间她有几分恍惚,其实傅慕南说的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开始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她不是要来南城找顾景修报仇吗,不是要把顾氏收为囊中之物吗,不是要让沈婉柔生不如死吗。
然后呢,然后她不知道,这些她已经全部一一实现,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眷念呢,她忽然有些许迷茫。
眼神满满的都是不解,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看着空荡的天花板似乎想明白了,就算傅慕南说的没错可是这次机会也必须执行。
只是傅慕南不知道的是慕容清在这里面其中私心很大,她忽然感动累了麻木了想就此收手结束了。
可是不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做。
她还不能离开南城。
“父亲,五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听说顾景修已经在全城搜查关于你的一切信息了,只是好像还没有收货,一一也过得很好,他鸭子很聪明你不用担心。”
——医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诗句,整个走廊外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都没有停留许久,顾景修和院长也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会时不时的移动支架罢了。
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个沉寂。
“我的老天爷啊这个顾总怎么也来了,白小姐可没说什么时候白家也和顾家有什么合作关系啊,他看起来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读不对,出事可以但不要死在我这医院才好,这顾景修到底什么情况,他和慕容清莫非也是熟人?”
想到这的时候只见院长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果真如此,那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应该特地准备些什么。
可是顾景修头都没有抬,只是静静的闭目养神一语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手术才算是结束,咔哒一声,声音是从手术室传来的,几乎是第一反应的两个人都偏头去看手术中那三个字是否是亮起来的。
手术结束的时候只见十几个医护人员个个脸色苍白且无精打采,看起来一副颓废的模样。
院长腿都软了可是还是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打听手术情况。
这要是说一句手术失败那么后果不用想都知道死的很惨,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了。
唐棠倒是格外的冷静,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手腕很早之前受过伤加上这么大压力的事让唐棠都有一点吃不消。
“这,这这手术怎么样,还顺利吗?病人还有什么生命危险吗。”
“院长,您怎么会还在,不过这次手术您放心,手术很成功,孩子自然是死不掉的,还有这次失血过多对日后会影响什么这些目前都是不确定的因素,或许可能需要谅解。”
果不其然,只见带头的医生摘下了防护的东西露出了陌生的脸,他好像唯独不知道眼前这位的人是哪位,不过脸上笑容依旧不曾收敛。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这次家属的情况有些许的不一样,还请家长来办公室叙,至于病人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暂且不清楚,不过病人的求生欲很强。”
后面的话唐棠没有说清楚,不过顾景修多少明白了他话中有话的意思,看起来他神色异常是有原因的?
“病人家属远在海外或许赶不过来,唐棠,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顾景修起身一步步凑近了唐棠,抬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很低很小可是却被对方全部听了个遍。
似乎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一般。
轻语呢喃几声:“辛苦了这次,回头请你吃饭,她情况怎么样。”
“不大好,慕容小姐受的伤太严重了,身体基本已经换了一次血的人,而且她的求生意识有些许薄弱,也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她慕容清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这次居然舍身救己,而且她慕容清不是自称打不死的小强吗,如此这般安静他还真的不习惯。
屋外的雷声忽然应景的响了几下,大雨开始了。
“苏菽,你就那么下贱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要爬我的床?你恶不恶心,我告诉你,我顾景修死都不可能喜欢你,那个称呼你不配喊。”
好,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有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席卷而来,快要喘不上气了,救救我。
苏菽只觉得脖根被人死死的掐着分外难受,双目更是充血一般格外难看,身子努力挣扎扭曲,可是根本挣脱不开。
看着她耻辱难受的模样之后顾景修倒是心情大好了,只是满脸厌恶的一把别过她的头,碰过她的手使劲擦啊擦,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垃圾一样肮脏不堪。
眼神里全是阴冷和杀意,他根本半点喜欢她都没有,哪怕刚刚到犹豫也不过是在衡量价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