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慕容清迅速的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凝重,一旁的慕容冥有几分担忧。
他不是没有问过白思彤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白思彤一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非说只愿意告诉慕容清,可是如今慕容清的脸色却不是一般的糟糕。
黑着脸,死死的握着手机,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她需要时间消化。
至于如何和慕容冥说白思彤干的这件好事她还需要思考。
“小清,怎么了,小白她发生了什么事吗?最开始给她打电话她就支支吾吾不愿意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对劲,她和你说了?”
慕容冥上前伸手扶住了慕容清,顾景修为了救慕容清受伤这件事他也知道,虽然打心底不喜欢那个老狐狸但是于情于理他都是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
如今也不好说些什么,索性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
慕容清抬眸看了看慕容冥,又想到刚刚白思彤说的原因,只是因为喝多了酒居然就做出了那种事,这让慕容冥怎么接受。
他慕容冥高高在上那么多年,和白思彤更是青梅竹马也是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的至交好友。
最起码,白思彤和慕容楠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慕容冥也不担心白思彤利用他。
本来一举两得的好事顷刻之间化为泡影。
她叹了一口气眼神却带着几分怜悯,眼前的人虽然不是她亲哥哥,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早就把他当亲人了。
如今……
“哥哥,你喜欢白思彤吗。”
似乎没有想过慕容清会这么问,慕容冥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问起他喜欢什么人了。
但是想了想还是认真的回答:“算不上喜欢,只是如果世家大族要联姻白家是最好的选择,慕容家和白家的关系你也知道,除了白思彤其他人都不合适。”
白家,圣马洛早已没落的世家大族,而没落的原因不为其他,只是为了从事地下的生意。
圣马洛不比南城,它的治安等等都不如南城丰腴,白家的当家人也就是白思彤的父亲不愿意看着圣马洛整日处于内乱,于是设计演了这出戏。
表面上看只剩慕容一家独大,实际上两家确是在互相制衡稳定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而这种事也迟早会被发现,所以他们两家势必要联姻保证双方的利益。
慕容冥和白思彤就是最好的两个联姻工具人。
“我是说,如果我们和白家没有利益关系,你喜欢白思彤吗,你会娶她吗。”
“不会,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小白。”
是你。
似乎没有想过慕容冥会这么说,慕容清眼中的惊诧倒是格外的多,她有几分疑惑的皱眉,似乎不信慕容冥的话。
反问道:“真的不喜欢?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居然都不曾动心?哥哥,你断袖啊?”
一语出来慕容冥黑了脸,满脸阴霾的看着慕容清,一字一句的道。
“你再说一遍?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想挨揍,认真一点,小白到底说了什么,你这些问题问的一个比一个奇怪。”
他不知道慕容清为什么忽然这么反常,但是只要慕容清开口解释他就信。
这是他对她的百分百信任。
慕容清见状确实瞒不住,只好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踮起脚在他耳畔低声附和,简单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着听着慕容冥的身子就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因为这样。
怪不得白思彤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店名只告诉慕容清,如此看起来是白思彤担心慕容冥和她发脾气吧。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的,就算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小白倒是想多了,出身在名门世家还想自由婚姻,哪有这么好的事。”
哪怕是他慕容冥,如今名利双收就算不用慕容家的嫡子这个身份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又如何,既然出生在慕容家就有权利背负起家族的重任。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句话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慕容冥脸上的苦笑慕容清心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怜悯,只可惜如今的世道她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慕容楠虽然宠她可是对于她婚姻这件事却依旧不能自己旋转,这也是名门世家最可悲的地方。
“哥哥,你打算怎么办,按照路游的性子怕是会娶思彤,你呢,白家只有她一个女儿,若是白家以后的主管人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之内只怕会很麻烦。”
掌控,慕容家对白家虽然说是互相制衡,可是慕容冥的野心却没有这么简单。
这也是白思彤一直拖着婚期的主要原因,这年轻的一代都各自有自己的心眼子在。
最后谁能更胜一筹却不得而知。
“哥,没事我就先赶回去顾景修那边了,他的情况……或许不太好,有急事在联系吧,至于白思彤的事让她自己找我,别耽误我时间。”
慕容清的话冷冰冰的,慕容冥却只是点点头,确实不能过河拆桥,更何况慕容谨一的存在就注定了慕容清和顾景修之间的羁绊牵绊不一般。
随后,慕容清便着急忙慌的赶回了手术室门口,不过因为受伤严重因此手术倒是还没有结束,没有耽误正事倒是。
“慕容小姐,您回来了,医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不过您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忽然之间一个小护士看见慕容清的身影出现,小跑着上前气喘吁吁,然后抬起头认真的打量着慕容清的神色,他们主刀医生有吩咐,只有客人脸上不是不耐烦的时候才可以说。
听着护士的话慕容清倒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她内心不由得揣着几分疑惑。
心理准备?不就是做个手术吗还能有什么心理准备,总不能是死亡通知书吧。
可是死亡通知书按照道理来说没这么快才对,因此心中疑惑又果断的多了一条,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值得医生特地留一个护士在手术室外侯着只为给她传递消息。
这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值得这般做,总不能真是什么人死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