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景修不愧被圈里人夸为商业场上最清醒的人,就算是刚刚苏醒,此时此刻也一如既往的以合作为主。
开口叫停了慕容清的脚步,慕容清有她自己的算盘想法,转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脸上的笑意让顾景修心中有几分不解。
她,这是什么意思。
“顾总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需要我喊记者媒体来采访一下二位的情深义重,不过,我倒是乐意之至。”
“慕容小姐,您这次来医院应该不是为了威胁婉柔的吧,既然已经带了合同过来,慕容小姐这是决定和顾氏合作了?”
顾景修面色有几分冷漠,自从在国听见了慕容清的野心之后他对她的戒备就多了许多。
同时从王安那也恰好得知了苏菽惨死一事,那么眼前的人就绝对不会是苏菽。
既然不是她,那么在像她又如何,他都不会在给例外。
就连好脸色也在王安那些话说出来之后荡然无存。
眸子冷冽,看的慕容清有几分背脊发凉,不过还是挪动步子走回了顾景修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他。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床旁,眼神俯视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嘴唇发白,脸色看起来也没有生机。
不过看起来并无大碍,眸子不断的在他身上扫视打量,似乎想将他看穿。
“慕容小姐?”
顾景修伸手接过合同这才发现慕容清死死的攥着合同不撒手,顾景修这才开口喊了她几声。
“抱歉刚刚有几分走神,顾总可以看看最新的合作方案,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不如就签了吧,合作愉快,顾总?”
她松开了手,一只手拉过一张椅子顺势坐下,右手惯性的朝他伸出。
顾景修看着她的手又偏头看了看沈婉柔,似乎在观察沈婉柔的态度又或者是两个人在打什么眼神眼泪,但是慕容清不关心。
她只关心今天的合作能不能顺利的举行下去,如果不行,那只怕沈婉柔又要遭罪了。
想到沈婉柔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清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往上扬,她心情很好,连带着在看顾景修都眉清目秀了几分,她的脸色也才算有些许的缓和。
“顾哥哥,你现在刚刚苏醒还是不要过于操劳了,我会心疼你的,不如我替你看吧。”
沈婉柔坐在一旁不甘心被当做一个电灯泡。
她虽然一直都被顾景修捧在手心里可是她对于商业方面的完全不懂,可谓是实打实的门外汉,要不是她的“竞争对手”是慕容清她可不会插手这种事。
看着慕容清和顾景修两个人侃侃而谈,一旁的沈婉柔只觉得自己第一次那么多余,眼中染上几分恨意,而这一切都被慕容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起来。
“沈婉柔,我倒是很好奇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沈婉柔的眼神一直都在顾景修身上不曾挪动,可是明明她就站在顾景修的身旁,却又感觉是那么遥远。
似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把这一切的罪过全部归到了慕容清身上。
她的手死死的抓着手里的被子,眼神目光都是不甘,她没办法忍受有任何人和她争抢顾景修,无论是谁只要挡了她的路,她都不会轻饶。
慕容清,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让你后悔解决顾哥哥。
她在一旁乖乖的坐着一语不发,可是眼神却不断在二人之间流转,她在等一个机会,终于,慕容清因为有些许乏打了一个哈欠,脸上也露出疲惫之色。
沈婉柔迅速的见缝插针的打断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随后得意洋洋的朝慕容清丢去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顾景修却没有理会沈婉柔的话,只是淡淡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起来。
“不影响,慕容小姐不会伤害我的,婉柔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和慕容小姐说。”
“什么事,就连我也不可以听吗?顾哥哥你从来不会把我当外人的。”
沈婉柔说着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两颗泪水就这样在眼眶不断打转,眼眸格外深情的看着顾景修,似乎下一秒就要哭成一个泪人一般。
见顾景修不说话,沈婉柔继续开口恳求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和哀求:“顾哥哥,我也是担心你,我可以捂住耳朵不听你们对话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沈小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今天这个反常的行为是来找顾总要东西的吧,我算是看明白了,您来医院最开始就不是担心顾总吧。”
白思彤早就调查过了,并且如今月上银丝还真有那些照片,只要她想,随时就可以让沈婉柔变成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棋子。
若不是顾景修在背后庇佑她,就凭她这个脑子早就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死的透彻了。
“慕容小姐,您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同为女人你就这么揣测他人的?如果是的话,我或许也要考虑一下和集团合作的必要性到底有多大了。”
“你不信?可我有证据哦。”
“砰!”的一声,杯子被路游狠狠大力砸在地上,应声碎裂,玻璃碎片飞溅一地。
他满脸气愤,一拳又一拳用足了狠劲打在墙面上。
手指的骨关节开始出血,一旁的助理担忧的上前想要阻拦却也被狠狠的一把推倒在地,他双眼通红,一直在自言自语,看起来格外吓人。
“路哥这是怎么了,他这个情况我看着不对劲啊,有人去阻拦过了没?”
“去过了,没用,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听,就是一直这个状态,看见什么砸什么,已经打了120了,估计在路上已经很快了。”
几个助理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也不好在说什么。
只能选择守在门口暂时不让其他人见路游,毕竟堂堂路总多少还是要点形象的。
而俩个助理站在门口帮着一张脸的模样就像两个门神一般,看上去倒是颇有喜感,财务手里拿着一堆报表想去汇报工作进度,却被二人拦了下来。
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