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三哥这表情不对劲儿,真的不对劲儿。
所以警察蜀黍做饭是很难吃吗?
难吃到让人听之色变,闻之丧胆?
这么一想,江念就有点想要离开的冲动。
不然你说咋整?
等人家满心欢喜地端着汤面出来,她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
江念苦巴巴地纠结着,江越行却将毛巾丢到一边,拽起江念的手就要走。
连个招呼都不带打一下的。
江念:“”
“哥,这不太好吧?人家又是托尼又是大厨,就算不好吃,咱们也不能不辞而别。”
江念的素质因人而异。
基本上她是没有这玩意的,但是面对在意的人,另当别论。
“不好吃?!”江越行眼睛瞪大。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随后也不管江念再说什么,死活拉着她就往门口拽。
当他眼瞎啊,那小子对他家小崽子分明没安好心,不允许,坚决不允许!
他可真是失算,竟然带着小崽子羊入虎口!
“但是哥,你这一头黄不拉几的毛,很像屎,真要顶着屎出门吗?”
江念看着江越行那头屎黄屎黄的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江越行:“”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厨房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
“小家伙,你吃葱姜蒜吗?”
江淮探出个脑袋,就瞧见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还拉拉扯扯地。
江越行冷哼,“不吃!啥都不吃,别白费心思了,也别想用糖衣炮弹腐蚀我妹!”
江念那小鼻子多尖呐,厨房门一打开,她就感受到扑鼻的香气。
江念舔了舔唇。
别人能不能用糖衣炮弹腐蚀江念不知道,但她,绝对可以!
“吃吃吃,我不忌口,啥都吃!”江念用上力气,硬是把江越行拉了回来。
江越行一双眼睛差点脱框而出。
不是,谁来告诉他这小家伙怎么有如此大力气?
传说中的力大如牛?!
这小身板这小土豆
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江越行这人就喜欢较劲,一旦被激起胜负欲,像头倔驴似的。
他试图摆脱江念小手带来的桎梏。
然鹅,他江越行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只蚂蚁似的,没有丝毫力量可言,只能任小家伙摆布。
此时他的惊骇中更带了一丝惶恐。
苍天可证,日月为鉴,他刚才是动真格的了,虽然没带什么伤害值,但是武力值MAX!
怎么就像个小鸡崽子似的呢?
江越行陷入怀疑人生阶段,他想从小家伙脸上看到一丝吃力的神色。
没有
半点没有。
甚至江越行用不用力气,对她来说好像没任何影响。
江淮就在厨房门口,隐隐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冲动,但凡江越行要把小家伙从这里带走,那肯定是不能够的。
虎口夺食?
开玩笑!
可他的小家伙竟然轻轻松松搞定了
江淮那个得意,就好像自己打赢了江越行一般,挑衅地眼神看向江越行。
可此时的江越行,已经萎了。
彻底萎了。
再加上一头大黄毛,活像一只走在路边,莫名被人踹一脚的大金毛。
江淮又对上江念的视线,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你喜欢吃甜口还是咸口?”
“都可以!”
江念特别好养活。
真的,特别特别好养活,可能是她第一世的时候过得太苦了。
之后又经历各种虐文人生,给一口吃的就能满足。
“好。”
江淮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有心疼一闪而过。
江越行就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江念无聊刷着手机。
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杜华城的宣传,一批又一批的被解救人口被官方通报,家人们纷纷认领,对杜华城感恩戴德。
江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倒不是这份功劳从始至终没有提过她。
而是这些受害者还有受害者家属,把始作俑者当恩人。
那个不要脸的杜华城还装出大善人的模样。
偏偏,现在还不能直接拆穿他
“对了哥!”江念小眼神一亮,“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念把杜华城的照片拿给江越行看。
江越行还在刚才的震惊当真,随意瞥了照片一眼,看着那张伪善的面孔,唇角勾起冷笑,“老熟人。”
果然这个时间三哥就已经认识杜华城了!
“哥,那你一定知道他背后在干什么勾当吧?”
江越行看向杜华城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不过当着自家妹子的面,江越行还是有所收敛,“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下期那个节目,他还参加吗?”
“如无意外,肯定参加。这货还得趁机给自己刷好感度呢。就这种人,他也配?他怎么还能好好活着呢?哥,既然你都知道他,为什么不早点弄死?”
江念做起事来简单粗暴,要不是顾忌着还有家人在,她早就偷偷把杜华城噶了。
但是这个人身份特殊,噶了他是很爽快,引出背后的麻烦,却是江家不能承受的。
她重生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想一想。
可三哥的身份特殊,他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比自己可容易多了。
江越行斜睨着江念,“小崽子,你知道的还挺多。”
江念傲娇脸,“那是,哥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咱们是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道吧?”
“哼,你还挺骄傲。”江越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声长叹,“那你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句话江越行没说的是,如果杜华城的保护伞没那么强,他早就豁出命也要杀了他!
只可惜,他自己的身份也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看似了无牵挂,那都是给外人看的。
实际上他的把柄早被上面拿捏的死死的。
当然,只要他做的不是太出格,那人不能把他怎么样。
M国的最高警官,管理的不仅仅是七处。
他有家人,有软肋,自然也就不能为所欲为
这也是江越行为什么拼命向上爬的原因。
现在,还远远不够,他还站在半山腰上不能无所顾忌。
江念瞧见自家哥哥满脸愁苦又愤懑地模样,对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