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哥脑袋上那么大一个血窟窿,要是等救护人员来,肯定还要很久
“念念,据我所知,江南风之前也出过一次车祸吧?”
就在江念迟疑之际,江越行忽然开口询问。
哇
像是给江越行回答一般,大黑发出叫声。
江越行目光看向幽深的夜色,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想动我江家人,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再落在江念身上的时候,眸中又闪过一丝温柔,“那只猪连谁要害他都找错了人,你还不快点去寻他,说不定被凶手掳走了呢。”
事发突然,江念大脑有点宕机。
听见这话,一句经典国粹忍不住蹦出来,“卧槽!大意了!”
下一秒,穿着睡衣的小身影便嗖地窜了出去。
江越行这才捂着冒血的额头,斯斯哈哈地低声呻吟。
“不是,三哥你如果滥用职权的话,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磕成这样。”
车子上方,传来少女幽幽的叹息声。
江越行:“”
这小崽子啥时候又回来了?
踏马的,她说的好像竟然还有点道理!
不等江越行脑袋探出去,碎掉的车窗前便倒挂出一个长发飘飘的脑袋。
“啊”
江越行捂着小心脏,忍不住吐槽,“你要死啊!大半夜给老子在这装鬼!赶紧滚赶紧滚!”
“哦。”江念从破碎的车窗外丢进来一个急救包,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救护人员不知道啥时候到,哥你先应应急。”
江越行哭笑不得,“你出门前还有空带个急救包?”
江念没否认,而是迅速从车顶上消失。
江越行忍不住对着那越来越小的人影道:“你哥这不是滥用职权!这叫正当维护自身利益”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那奔跑的速度,像闪电似地消失了。
等江念发动野猫野狗寻找江南风之后,被一直三花妹妹喵喵叫地带到一个垃圾箱旁。
江念其实也能闻到气味的,只是这气味的确就在附近消失了。
当三花猫跳到垃圾箱上,用爪爪指着里面的时候,江念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说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两脚兽,这里面的确是有个两脚兽,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的两脚兽。
三花妹妹声音可甜了,就是有点拗口。
江念连忙上前查看,里面果然蜷缩着人影。
幸好大半夜的已经收走垃圾,不然江念都无法想象会有多恶心。
忍着臭气将人捞出来,果然是江南风。
江念试探了一下鼻息,人还活着,就是右手臂明显受了伤,衣服都划破了,全是血。
恐慌感大于一切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了。
江念连忙拍了拍江南风的脸颊,发现他似乎昏迷了,江念一顿急救措施下来,江南风一点要苏醒的意思都没有。
头子头子,那边的楼里还有两个两脚兽。
浑身都是血啊,吓死汪了!
就在这时,两条大黄狗一边跑一边汪汪叫。
“两个人?”
对呀,都在那边楼里打半天了,不过有一个快要被打死了。
江念听闻此言,也顾不上给江南风急救,拎起他就朝那栋破旧的烂尾楼里跑去。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哦不,不应该说是扭打了。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暴打。
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浑身是血,正把傅树按在地上疯狂暴打,一边打还一边在逼问着什么。
察觉到江念的到来,男人显然吓了一跳。
不过慌乱只有那么一瞬间,看到是个娇小可爱的妹子时,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有松完,男人隐隐感觉小女孩朝他走来的画面似曾相识?
男人怔愣之际,女孩就已经来到他面前。
砰砰砰拳头像是雨点般地落下,男人试图还手,但他本来就受伤了。
此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别打了姑奶奶!”
江念不听,一巴掌下去男人嘴巴子都被扇歪了。
他喷了一口血,顺便吐出两颗牙齿。
男人快哭了,“你是江瑾礼的姐姐吧?我是虎哥啊!”
江念:“?”
我他妈管你虎哥龙哥的,先打死再说。
她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
那个虎哥抱着江念的大腿就开始哭,“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的都得听大哥的,他让我做的事情我要是不做,全家都完了!”
“怂包。”江念还没等问呢,这货倒是开始自己交待。
“衬衫脱了。”江念甩开男人,命令道。
“啊?这不好吧”
“废话真多。”江念也不给他继续放沼泽的机会,直接动手把男人身上的衬衫撕成布条。
男人就好像受气小媳妇似是,不停捂着胸口。
试图反抗吧,又被揍了一顿。
江念可没心情和他逗闷子,扯下衬衫撕成的布条,将男人捆得结结实实。
“你撞死人了知不知道?”
虽然,那个死记者是前世害二哥的凶手之一,江念却还是一阵后怕。
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但目标显然是二哥。
如果没有那个记者的出现
江念想都不敢想。
虎哥眼神里是不甚在意的模样,面上却装的很害怕,“啊?死了吗?呜呜呜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上有老下有”
“闭嘴!等死吧你!”
江念不知道江越行那边怎么样了,还是给他发了个信息。
这人要交给三哥才行。
江越行几乎是秒回电话,“确定是肇事司机?”
江念:“嗯,我说他撞死人了没否认,还和我装呢,哥这个人有点狡猾,你们到时候小心点。”
两人又说了几句,江越行生怕肇事者还有同伙,让江念把人先捆好,丢在原地就行。
“哥,我这边能去医院吗?二哥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傅叔叔也受伤了。”
江越行沉吟片刻,“你先待在原地别动,把定位给我,我找人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后,江念并没有离开。
他不怕这男人的同伙,就是担心江南风和傅树。
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嚎了一会儿,被江念烦的脱下傅树的袜子塞到他嘴里。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