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生活索然无味,牛马致电人类

“呵,不愧是久经商场的江副总,玩得一手金蝉脱壳。”

‘副总’这两个字,顾云霆咬得极重,像是在故意嘲笑江景深至今都活在江董事长的阴影下。

“除了你们江家,海城还有哪户姓江的敢欺负悠悠?”顾云霆高高扬着下巴,露出又白、又细、又长的脖子。

在江念看来……e更像白条鸡了。

她瞅着顾云霆身下的轮椅……

真的,嘎嘎、嘎嘎想添一把柴火上去。

有点馋烤鸡脖儿了,来个几分熟呢?

江景深笑了,不知道是被这话气得,还是单纯觉得好笑,“姜悠悠和你说,江家欺负她?”

顾云霆倨傲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带着几分警告,“江景深,不要再妄图骚扰悠悠,她不需要你们江家,以后我顾家自会护着她。

至于我与江氏的婚约……”

顾云霆的视线落在此刻挂在江景深手臂,柔弱不能自理的江念身上,“不要也罢。”

“别呀!”江念瞬间急了。

顾云霆挑眉,随后便是一副‘看吧,女人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欲擒故纵’的油腻表情。

哪知,江念下一句话就是,“姜悠悠户口还没从江家迁出去呢!婚约别取消,换成姜悠悠!这样你俩就能双宿双飞、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可千万别去祸害别人!

大哥,我说的对不?”

江念晃着江景深手臂,急吼吼地让大哥认同她的话。

几双惊疑不定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江念无辜的小脸上。

江景深:“?”

他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念一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云霆也是,他瞪着的一双牛眼,都要脱框而出了,口中更是嚷着,“江念!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我擦?!这庞臭的破嘴,放得是什么味儿的屁?

江念无语住了。

她这个建议不香吗?

为啥一个两个都用一种看猴儿的眼神瞅她?

顾云霆那个倒灶玩意儿也就算了,江景深可是她大哥,干嘛也像看怪物似的?

时间过去太久,江念忘记了。

原本这门婚约的对象,是从小在江家长大的姜悠悠。

可江念才是江家的正牌大小姐。

得知姜悠悠是假千金,顾家找上门了。

商业联姻,最注重的就是血脉,顾家自然要真千金。

都不用江家开口,顾妈妈就主动把联姻对象换成了江念。

那时的江念,兴奋地几天几夜睡不着,从那以后更是坚定地成为顾云霆最忠实的舔狗……

这事儿,在江景深那里,也才过去几个月,所以他此时看江念怀疑的眼神儿,合情合理。

顾云霆浓眉紧皱,眯着眸子,一副想看破江念又要耍什么心机的模样,“江念……”

“停——”江念不想再从那个装满打气管的臭嘴里听到任何话。

她仰起小脸,对江景深甜甜一笑,“哥,生活索然无味,牛马致电人类。要不是咱学了点兽语,都听不懂它在说啥,是吧?嘻嘻”

江景深那张严肃脸,隐隐能看出努力压抑住的笑容。

他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算你这个小脑袋瓜清醒。不是要给那二货买早餐?去吧,我与牛马……嗯,小顾总有几句话要说。”

嘻嘻,她的霸总哥哥都被带歪了呢。

牛马这种东西,果然适合用来调剂索然无味的生活

江念乖巧点头,“得嘞哥,那我先去咯,你小心点,别被牛马打出来的气球崩着咯。”

话音落下,连顾云霆身后的几个保镖都忍不住憋笑。

毕竟他们也看过江念暴揍顾云霆的视频,那句‘第一回见到活得男夹子,来,继续,给他们表演个打气球听听’,可是让所有人印象深刻。

谁家管气泡音叫打气球啊!

踏马的笑skr人了!

憋不住,真的憋不住!

江景深回过味来后,唇角隐隐抽动。他自然也看过视频……

只有顾云霆,他怒了,他又双叒怒了。

红烧刀削面更加锋利,恨不得冲上前狠狠甩江念几巴掌,奈何他还坐着轮椅。

江念给了他一个欠揍的‘略略略打不着气死猴儿’的表情后,蹦蹦跶跶下楼。

江景深与顾云霆谈了什么,江念不知道。

她只知道高高兴兴蹦跶到医院门口时,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带着帽子、口罩、墨镜遮住眼睛。

但,十分不和谐地是,穿一身多巴胺色系穿搭,色彩极其明艳……

多少有点分裂症了。

江念寻思着,这人有大病,身上还有股子味儿,庞臭滴,赶紧躲着点吧。

她往左给人家腾地,那人也往左。

她往右,那人又往右。

两人折腾了几次,最后那个分裂症患者先沉不住气,大声质问道:“江念!你就非得和我作对是不是?!”

这尖锐的声音,很大,路过的人都听见了,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热闹。

吃瓜,人类的本性。

江念一听,呦呵,这不是姜悠悠那个小绿茶吗?怪不得又是分裂症,又是臭烘烘。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看过来的视线,姜悠悠一改方才那跋扈的态度,反而小声啜泣,“念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今天是来看云霆哥哥的。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江念:“……”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你他妈茶死我算了,能不能别夹着嗓子说话?咯咯咯咯咯咯,你家开养鸡场的?还是也装了打气筒?”

姜悠悠:“……”

她真的!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奈何系统提示:【宿主,检测到现场有您的粉丝在偷拍视频,请您维护好正在修复中的人设。】

我的粉丝?

墨镜下,姜悠悠的眼睛锃光瓦亮。

她摘下墨镜,眼圈也不知道是熬了几个大夜,还是刚刚哭完,黑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青。

好像那刚被榨干脑子的丧尸似的。

她茶兮兮地继续哭诉,“念念你怎么可以……”

“念念念念念念念,你再给我夹着个逼嗓子说话,本座高低削你一顿!大清早地,咋就遇到你们这对倒灶玩意儿?实在闲得没事,你把医院厕所大粪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