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小别新婚

对于李家,萧灵儿内心是恐惧的,从最开始在宫里人口中了解到的那些,都是关于李家如何手眼通天。

所以从小到大,她对那位老李相的印象都不好。

直到李载拜相之后,根基深厚,那段时间,萧灵儿满心想的都是李载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威胁到皇权,甚至威胁到自己。

身在这个位置上,萧灵儿不得不去想更多。

老太监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害怕李载,所以萧灵儿就算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罢了,你先下去吧。”

“陛下,晋地节度使裴术,就要回京了。”

萧灵儿眉眼之中,愁容不减,她盯着桌上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奏章,脸色依旧难看,摇了摇头,心中一股怒火升起。

“这些人一个个的是真不愿消停,他们是真觉得能将李相弹劾下台不成?赶紧去查,到底是谁在煽风点火?”

公公领命退下,如今京都这局势,萧灵儿已经有些看不明白了。

蜀王、裴术、姬南天,三大势力都还没出招。

特别是在顾明章和晋王都彻底倒下之际,凉州和晋地的未来,在他们眼里必定是两块肥肉。

晋地算是便宜了裴术,但萧灵儿也没打算让他再拥有更多的权力,到时候定会选择人去牵制裴术。

至于凉州,今日陈公公回话,李载想让李储去凉州。

这么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买卖,毕竟京的防卫掌控在手中,这便是政由己出的第一步。

“来人,去叫心儿入宫一趟。”

自打心儿嫁人之后,萧灵儿对外表现得仿佛不认这个妹妹一般,尽管萧心儿屡屡进宫,她也总是不见,实际上姐妹二人只是私下见面。

萧灵儿麾下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人,所以也能方便传讯,私底下召见心儿。

……

此时的相国府中,李载和雪儿夫妻二人几杯酒下肚,纷纷红了脸颊。

姬红雪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介怀,于是主动提起了萧灵儿的提议。

“夫君,在你看来,皇储之事……”

她欲言又止,似是想到这件事儿根本没自己说话的份儿。

李载伸手抓住了雪儿的手,“雪儿放心,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若是我和心儿有了孩子,那孩子的未来,自然听心儿的意见。”

面前美人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无奈,“夫君,若是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是和陛下绑在一条船上,也许未来,你会得罪很多人。”

“为夫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但君权和相权,从来都是一个相互博弈,我要的,是大梁安定,内耗没有意义,你也看到了,这场仗才打了多久?又死了多少人?自损根基,只是壮大敌人的狼子野心。”

说着,李载伸手抚了抚雪儿白皙的脸颊,许久不见,她眼里多了几分沧桑感。

李载坐到了姬红雪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雪儿,先不说那些了,这些日子一来,定是很辛苦吧?”

红衣若骄阳,那时诗画大会上初见的潇洒女侠,此刻竟是满目疲惫。

“我没事儿的,对我而言,能领兵征战沙场,反倒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以前想,但我朝很少有女子入将的事情,这也是我欣赏虞心如的原因。”

“我知雪儿喜爱如男儿般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可我本不该让你去冒险。”

“哼!这算什么冒险?我姬家儿女,从不害怕这些。”雪儿说着,便傲娇地转过头,抬袖指向远方,展现出几分不输男儿的大气魄。

许久未见,李载早就对想念姬红雪,此刻也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了房间。

“你……你放我下来!”

李载这么一抱,姬红雪顿时就猜到了什么事儿,她绝美的面容泛起红晕,一对凤眸之间,眼神飘忽,隐隐藏着几分期待,却又还是难逃小女儿的矜持之心。

“今日陈公公前来说起皇嗣的事情,为夫我才不在乎大梁的未来天子,我在乎的是咱们家该有一个小文若,夫人,你觉得呢?”

尽管说着让李载放开她,但以她的修为,若是不情愿,李载还能用得了强?

此时姬红雪面带桃花,双臂却是环上了李载的脖子,“夫君,我很累了,今晚,你给我按按。”

“好啊,当今天下,能让本相亲自为他揉肩捶背的,可没有几人。”

“哼!得了吧,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说着,姬红雪带着几分戏谑,红唇轻轻靠近李载耳边,“夫君,咱们不管那什么皇嗣,咱们今晚,就造一个小文若出来。”

她一边说,耳根越来越红,却是很大胆地一口咬住了李载的耳垂,咬得很轻,这是以前李载对她做过的动作。

姬红雪胆大,却还是有小女儿娇羞的一面。

本就许久未见雪儿,李载的心里很是躁动,这种情愫,无关于本能的冲动,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她很轻,明明这么强悍的女中豪杰,此刻却宛若一个小女儿般,依偎在李载怀里。

李载轻轻温柔将雪儿放到床上,片刻伸手解开她的衣衫。

她依旧是这般完美,面若桃花,眸中带媚,也少了些曾有的生涩。

轻轻解开她腰间束缚,那充满线条绝美的身姿出现在眼前,鲜红的肚兜,凸起峰峦,足以傲然。

雪儿其实也有资格排进“五岳”,她在于有形,一种最完美的体态。

就在李载准备按照从前的流程走上一遍时,雪儿的双臂突然环住李载的脖子,侧身一番,将李载压在身下。

“我是不是说过,只有姐姐宠幸你的份儿?”

她眉眼如画,眼中含情,眼里的盈盈波光,叫人意乱神迷。

如火的红唇亲吻上李载,李载刚准备回应,下嘴唇却是被她轻轻咬住。

如此近距离下的四目相对,宛若有一道烈火突然烧起。

李载回应上她的亲吻,伸手抚摸她的耳垂,冰凉的耳坠,此刻宛若烈焰之中,唯一的清泉。

都说久别胜新婚,说的可不是新婚时的羞怯,而是新婚小两口初尝美妙之后的不懂节制。

说来,和雪儿之间,也没有那般缠绵悱恻,难以自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