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前未名疑惑,“师父可从来没有说过用所谓的针治人。”
陈雨笙兴奋的一拍桌子,“所以才说那陆姑娘是个神医啊,比师父还神医。”
薛神医:......
是比为师还会忽悠吧?
“那位.....神医,用银针治好了谁?具体怎么扎的?”
“就是我......”陈雨笙兴奋的表情卡了一下,立即捂着嘴巴,糟,差点就将自家爹中毒的消息泄露了。
二叔说了,除了陈家核心弟子,谁也不能说。
“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还是个修士,师父,大师兄,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丹修都束手无策,陆姑娘刷刷几下,就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你亲眼所见?确定那人真生死一线了?”小徒弟蠢是蠢,却不会说谎。
“绝对亲眼所见,真的不能再真。”
薛神医按住他,“行了行了,别太激动,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任何事情,还是莫要看表面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爷爷行医一辈子,可没听说谁家用银针治病。
说的再好听,也是骗子。
估计是看小徒弟有钱又有背景,打的跟自己当初一样的主意。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陈家虽不怎么管这个离经叛道的陈雨笙,但其他人也不敢轻易欺负了他去。
没看他自从拜自己为师,平济医馆就再也没有闹事的了吗?
“可是不仅我一个人看见,还有很多人看见,他们都相信了啊,师父你不会不愿意承认,有人比你还厉害吧?”
陈雨笙不能忍受,自家师父和大师兄居然不相信他。
前未名想了想,也将陆灵悠之前治好了鸡瘟的事情说了一遍。
薛神医:.......
“师父,您这回该相信了吧。”
薛神医对上自家弟子灼灼的目光,“......相信。”个屁。
大徒弟也不是个多聪明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拜自己为师。
厉害啊,把他两个徒弟都一块忽悠了。
“师父,我就知道您不是个嫉贤妒能的人。”
薛神医心头警铃大作,“所以呢?”
陈雨笙不好意思的搓手,“师父,我想学最顶级的凡人医术,我想告诉全天下,凡人医术不是下流之术,凡人医术也可以治病救人,不就能治凡人,甚至修士,咱们也能治,咱不必那些丹修差。”
“嗯哼?”
“所以,你想跟她学?”
陈雨笙娇羞的低头。
薛神医太阳穴突突的,“你还想背叛师门,拜别人为师?”
陈雨笙立即抬头,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我怎么可能背叛您,您带我入门,就是我永远的师父。”
薛神医脸色好了一点,“嗯,所以呢?”
“你要怎么去跟别人学?”
先不说那是个骗子,就算真有本事,除了自己弟子,谁会教?
陈雨笙再次娇羞的低头,“我不能拜师,可师父您可以啊。”
“您拜她为师,她就是我师公,额,好像应该叫师奶,嗯,太师父也行,反正就这样啦,她不就也可以指导我了吗?”
“呵呵~”
薛神医冷笑两声。
“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
陈雨笙一喜,“那师父您同意了?”
薛神医:滚蛋。
“除非让我亲眼看看她的本事。”
小样,有本事到本神医面前来骗,看我不将你老底揭了。
陈雨笙有些郁郁的,“这样吗?”
“怎么,她不敢来?”就知道是骗子。
“怎么可能。”陈雨笙跳脚,“就是,我不知道我在她跟前说的话管不管用。”
陈雨笙想了想,一捏拳头,“那就说定了,师父您等着,等我说动她过来,师父您就拜她为师。”
放下这话,陈雨笙又兴冲冲的跑了。
薛神医:......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她来就拜师的。
兔崽子。
两天之后,陆灵悠再次给陈家主施针。
这一次就比较顺利了,没有人再阻拦,而且陆灵悠所要求的丹药,陈家二话不说就准备的妥妥当当。
补血丹,清灵丹,固元丹,固灵丹......
要说起来,这些陆灵悠也有,甚至还不少,而且品阶比陈家准备的高。
但丹药也是钱,陈家既然默认给的二十万灵石诊金只是施针的钱,她自然不会拒绝。
脱衣服,扎针,放血逼毒。
室内一片静谧,陈二叔和陈雨笙这对叔侄,这次非常有默契的,谁也不看谁。
哪怕眼神不小心碰上了,也触电般的闪开。
第二次逼毒后,陈家主身上的毒素便只剩下小半了。
而陈家主也终于醒了过来。
得知居然是自己那最不成器的儿子将神医带来的,陈家主难得对他有了好脸色。
而从陈家主嘴里,也得知了他中毒的过程。
他是在修炼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中毒的。
只闻到一股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然后还没等他去查看,就人事不省。
这个消息没有太大的价值,六大家族早就知道是魔族动的手。
但他压根没见到人就中招了,除了再次确定是魔族动的手之外,什么新信息都没有。
陈家主醒来之后,就和孟无忧以及陈家一众核心人员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而陈雨笙,没事就拉着傅钰往陆灵悠院子里跑。
各种名贵的灵茶,灵果,以及北域这边的特产,流水一样的往陆灵悠跟前送。
陈二叔扶着陈家主,偶然看到陈雨笙端着一盘子醉仙鸡,狗腿的跟在陆灵悠身后。
“这小子怎么回事,一直跟在那位姑娘身后,问了他,居然又不是为拜师的事。”
陈家主皱着眉,“你不是说找炼月那边的人打听过那位陆姑娘的情况了吗?”
陈二叔面色古怪,“嗯,打听到了,那位陆姑娘的确是新崛起的天才,还听说......”
陈二叔看着陈雨笙消失的方向,表情更怪了,“那位陆姑娘的师父放话了,要给她找至少18个道侣,傅钰那小子之所以能请动他,是因为自荐枕席。”
陈家主目光刷的一下看过来,陈二叔讪讪的摸着鼻子,避开自家大哥的死亡视线,
“雨笙这小子,虽然没什么本事,说话也不讨喜,但是......
还挺孝顺。”
“这.....”陈家主心头剧震,心疼的不行,“这小子,这小子。这.....牺牲也太大了~”
“唉,谁说不是呢。”陈二叔惆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