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对每个男人都那么随便?”
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季可言愤怒得双眼都有了血丝:“请你收回你侮辱性的话,我只是作为嫂子和他聊天。”
林轶程继续着他具有攻击性的话语:“我只是说了你的心思,你却说你敢说我是在污蔑你吗?你很了解你老公了吗?为什么要去了解你老公的弟弟?”
季可言拳头握紧,同时颤抖着声音撂下狠话:“我不想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讲话。”
说罢他便要离开,却被林轶程紧紧拽住胳膊。
他将她往他的方向一拉,季可言被迫转身。
强大的力量将她双肩紧紧按住。
“你想要讲道理是吗?”
“放开我!放开我!”
季可言愤怒到了极点,用力挣扎。
林轶程接近暴走的边缘,捆住她肩膀的手越发用力。
“你要讲道理我就给你讲道理。”
肩膀传来痛楚,似乎骨头就要被捏碎。
季可言怒斥:“什么道理?”
林奕程吼道:“我是你老公,我把你从田洪刚那个老男人的手里救了出来,我替你还了债务,所以你没权利用我的一年去靠近别的男人,明白吗?”
“但我……”季可言还想再说什么,却已被林轶程一把紧紧搂入怀中。
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他疯狂的吻便落了下来。
季可言嘴里还有话没说出口,却被林轶程的吻堵了回去。
他疯狂地吻着她,汲取她的温暖。
林轶程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气从哪里来。
究竟是从林耀祖那里,还是从季可言和那个男人的频繁通话,又或者是从季可言这些年对自己的欺骗。
他对她的吻如同拆骨入腹,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林轶程的心跳得厉害,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的吻热辣滚烫,缠绕在季可言的唇齿间,不肯轻易饶恕她。
季可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强烈的占有欲侵蚀了他的大脑,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他和怀抱里搂着的人,只有她吻着的人。
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向季可言袭来。
男人的吻太过强势霸道,她无力反抗。
他的身体仿佛在燃烧般,立刻便将她也烧得整个人滚烫了起来。
季可言始终没有停止过反抗,直到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与男人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的挣扎没有一点效果,才停了下来,任由男人这样粗鲁地对待她。
在认识林轶程之前,季可言从来没有接过吻,即使是和那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也没有。
她稀里糊涂地和林轶程有了三次接吻。
第一次她胡乱地吻他,第二次在婚礼上,她心不在焉地接受他的吻。
这一次,她无力反抗他极具侮辱性的吻。
接吻本该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表达爱的方式,至少季可言这样认为。
男人的身体很暖,他的唇薄薄的,温热又柔软。
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薄荷味,清新又好闻。
尽管如此,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甜蜜,除了耻辱,没有其他的感觉。
原本已经意识恍惚,陷入迷离的林轶程突然惊觉了什么。
搂着她的手松了些,低头凝视怀中的人。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突然慌了,他不该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一颗晶莹的泪珠如同天上星,顺着季可言漂亮的眼睛滑下。
林轶程彻底后悔了,缓缓放开了她。
‘啪’
一个耳光落在林轶程棱角分明的脸上。
“我恨你!”
季可言抛下这句话,随即离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落针可闻。
林轶程静静站在那里。
他的呼吸还未平稳,唇齿间还残留着季可言淡淡的糖果香。
她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荡:我恨你!
许久许久,他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如鸭羽般,眨眼的瞬间,在眼底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季可言,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从未爱过我。
她说她从未爱过他,可林轶程对季可言的爱,却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
回忆偏要涌入大脑,摧残那颗本就破碎的心。
两年前,他和季可言都还在意大利时,林轶程在医院门口得意地掏出自己的戒指盒。
他向他意大利的好友迈克展示:“我打算今天就向她求婚。”
迈克惊叹:“哇!我猜到了,你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
林轶程补充道:“尤其是对爱情,我想和他度过一生。”
迈克认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的身体并不能恢复如初,这样你也没问题吗?”
林轶程目光依旧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会爱她一生。”
林轶程记得,后来是迈克陪着他到了季可言家的别墅,也是迈克陪着他见证了季可言抛弃他、背叛他的事实。
再次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的思绪。
一阵微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穿过他额前的发,带着它们微微摆动。
林轶程静静伫立在那里,沉默良久良久。
当林轶程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时,正好目光瞥见小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哇!少爷,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小丽兴奋大喊,一张嘴张得老大。
她说话时总喜欢摇头晃脑的,连手里提着的装满菜的菜篮子也跟着她摇晃起来。
“老板,客人在哪里啊?”
林轶程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客人?”
小丽将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少夫人叫我过来陪客人,说有客人来了,不是吗?”
林轶程蹙眉:“少夫人叫你来的?”
小丽说:“对呀!夫人让其他员工转告我,说让我快点过来和她在这里汇合。”
她话说得太快,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长舒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对了,我刚才看着夫人哭着跑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轶程眼睛眨了眨,思索着什么。
季可言从别墅走出来时,一个劲儿地朝前跑。
跑了没多远,就撞见了正赶往别墅的小丽。
小丽叫她,她却没听见,继续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远,直到跑累了,她才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抹着晶莹的泪花。
又有人叫她,她还是没听到。
“少夫人!少夫人!你要去哪里?”
几个男员工问道。
季可言没有理会他们,只低头朝前走。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可怜样。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却还是想要维持她最后的尊严。
人群中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尤为特别,他身着一身黑色的衬衣,一头乌黑的头发,五官很是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