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喉咙发紧,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气氛变得尴尬,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眼见林轶程看向自己的目光透露着敌意,他瞪大了眼睛和林奕程对视。
可由于林奕程的身高太高,足足比他高了两个头,林耀祖头上的发胶再加上他大背头的加持,也压不过林轶程强大的气场。
周围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个度。
季可言见这状况,便想开溜:“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林耀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转头对季可言温柔一笑:“季小姐,正好我也有事要先走了,今天谢谢你陪我聊天。”
说完,他还礼貌朝季可言鞠了一躬,试图展示他的绅士有礼。
季可言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淡淡笑了笑。
林耀祖离开,从林轶程身边经过时,还不忘踮着脚尖,用手指头戳了戳林轶程的胸膛,充满挑衅的意味。
林轶程轻蔑笑了笑,顺手两指夹过他的那根手指头。
用力一拧,顿时传来咔嚓声。
钻心刺骨的痛沿着食指传来,林耀祖当时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头肯定骨折了。
他惊恐瞪大眼睛,又忍着痛看着林轶程。
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做,自己是林家的嫡子,身份尊贵,林轶程这个小杂种竟然敢这么对待他。
林轶程目光冷冷凝视着他的眼睛,吓得他直哆嗦。
林耀祖已经痛得额头冒汗,心里仍在思索。
他总感觉林轶程变了,从前的他斯斯文文、彬彬有礼,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对他动起手来。
在季可言面前,他不想表现得太脆弱。
左手握住自己受伤的右手,低低说了声:“我先走了。”
说完,便见鬼似地转身离去。
林轶程侧过身说道:“我送你。”
冰冷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
捂着受伤的手,回头瞥了他一眼,扭头出去了。
鬼才要他送。
林轶程转过来看着季可言,语气缓和了些:“你在这里等我。”
倒退了两步,随即转身朝门外走去,浑身隐隐透着杀气。
男人的杀伐决断还是不要让女人看到的好,免得她看了害怕。
他不知道的是,季可言此刻已坐在了吧台的位置,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丝毫不在意接下来屋外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
因为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无非就是看到自己老婆被人调戏,心里不太乐意呗!
林轶程走到屋外,见林耀祖正站在石阶上等着他。
他想着,林轶程肯定是想向他道歉,要不然他回家去跟老爹一告状,林轶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他并不想原谅他,但是还是很想见他低声下去求他的样子。
那只受伤的手已被他藏到了背后。
当林轶程笔挺的身姿站到林耀祖面前时,林耀祖顿时后悔自己站矮了一截阶梯。
他立刻往上踏了一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些。
林轶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来这里干嘛?”
林耀祖摇头晃脑,挑衅说道:“我来看我亲爱的嫂子啊,怎么了,不可以吗?”
林轶程反问:“你连我这个大哥都不认,却独独要认你的嫂子?”
林耀祖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拍林轶程的脸,却对上了他那双冷漠的眼。
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说道:“害怕了吗?大哥,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女人自己会选的,就像林萧一样。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话回响在林轶程耳边。
难道季可言对于这个男人的示好并没有拒绝?还是说她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并没有犹豫太久,他顺势抓过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又是咔嚓一声巨响。
当他松开林耀祖的手时,林耀祖立刻感觉自己的那只手腕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痛得脸颊冒汗,吼道:“林轶程,你干什么,你敢这么对待我,我回去就告诉老爸。”
林轶程很快吐出两个字:“随便”
他知道他那个偏心的爹向来疼爱他的小儿子,可他也早已不在乎了。
凌厉的目光审视着林耀祖:“离她远一点。”
心里又窜上来一股劲儿,将两只受伤的手齐齐背在背后,装作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我想你还是担心一下季小姐吧!她和我聊得可开心了。你放心,我能从你手里抢走林萧,照样可以抢走她。”
林耀祖后槽牙绷得紧紧的,只要是他林轶程的东西,他通通都要得到。
眼看林轶程好看的眉头已经皱起,林耀祖知道他的刺激起了作用,于是转过身扬长而去。
林轶程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当年林耀祖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了林萧。
虽然他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可刚才林耀主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他已经盯上了季可言。
这个混球会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对待她?
回到屋子里时,脸阴沉得厉害。
他将自己胸前的墨镜取下,重重放在桌上,对着季可言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不准在接近林耀祖。”
季可言抬起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什么意思?”
林轶程面无表情:“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了。”
每次看到林轶程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说话,季可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冲他喊道:“我有思想,我能自己思考,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什么不做什么。”
林轶程的脸色阴沉,怒气丝毫未减,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随意带一个男人来我们的家,你这也叫会思考?”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季可言不禁提高了声音,反驳道:“可那个人是你弟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
她当然知道林耀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林轶程的态度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林轶程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压低声音说道:“管他是谁,你没有权利这么做。”